第318章不介意说得直白一点
也别有一种愉悦的感觉，他孟子牧怎会做那等事，真不敢相信来着：“过去的事，何必计较这么多，以前我也不知我就真会娶你为妻啊？我若是知晓，我定是会好好叫人招呼你的。”
“你…。”他哪里不知，明明祖母早就上门来求亲，他那时就是故意要整她的。
好个孟子牧，当真是…，现在想想颇也觉得有些可笑来着。现在都是夫妻了，而且他也信任她，把这么大的事都告诉她来着，要计较从前都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她只是一介女子，哪能说夫君的不是啊。
“孟子牧，今天我去看姐姐，姐姐的状态真的很不好，我想你消息这么灵通广大，肯定也是知晓的，可怎么办啊，姐姐要是这般下去，肯定越发不好的。”
孟子牧皱着眉头：“她的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可姐姐再这样下去，我觉得对她越发的不好的。”蒋瞳咬着唇看着他：“你还是快些想个法子才是。”
他叹口气，望着窗子，语气有些沉重：“唐家已经站队了。”
蒋瞳听不太懂，只看着他，他眼里有些心疼，有些无奈。“为什么啊？”
“道不同，不相不谋，这句你知晓吧，孟子瑶只怕要成为弃子了，明白了么？”他不介意说得直白一点。
反正她是他的妻，也是他很信任的人，他现在将很多的底细都告诉她，也不差这么一点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唐家准备让姐姐自生自灭，或者是会休了姐姐？”
“休的话，端也要看孟家愿不愿意吃这么个亏，想必会由得姐姐折腾一番吧。”
蒋瞳拧着眉：“那可不行啊，你今天也没有见到姐姐是何等的可怜，别说现在病着，就是没有病的话，姐姐那样子也熬不了多久的，孟子牧，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这样啊，虽说姐姐已经是出嫁了，可怎么样她身体里流的还是咱们孟家人的血，我们如今知晓了唐家的打算，不能对姐姐不管。”
他听她这样说着话，听到了她的紧张。心里也颇是欣喜，蒋瞳已经把她自已融入到孟家里来了。
“孟子牧，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在跟你说话呢。”蒋瞳有些恼气了，声音也拉长了些。
说了那么多，可是孟子牧却心不焉的。
“你说的我都心里有数，行，明儿个就派人去接姐姐回府吧，就说祖母想她了，要是唐家有什么阻拦的，那便说孟家请了个厉害的大夫，或许换个地方，许会对孟子瑶的病有好处。”
“嗯，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我去接，要是唐家想要为难的，有我在也不好强硬着来。”
“蒋瞳，她的确是病，身体有病，心里也有病，接回来也不一定就会好起来，明白么，或许慢慢更严重，到时有什么三长二短的，只怕唐家会拿这事来压孟家一着。”
蒋瞳思虑着他的话，最后还是说：“要是我说还是将姐姐接回来好一些，也放心一些，会不会很大的麻烦。”
“你想就成了，什么麻烦的事，不还有我吗？”
“嗯，好。”她莞尔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
要是唐家真心为姐姐好，就别这样阻拦着不让姐姐见顺哥儿，还把姐姐的贴身丫头给指派到别的地方去，叫姐姐如何安心养得了病。
老方叫人端了些吃食上来，二人便草草在这里用了午膳，他便跟蒋瞳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个人。”
“好，那我回去先叫人打扫姐姐以前的住的屋子，你早些回来，呃，少喝些酒。”说着说着，怎的就这么顺口啊，唉，妇人管好内院的事就行了，外面的事，那是男人的事，她怎能跟自已的夫君要求这些。
“好。”他爽快地答应。
蒋瞳脸不由地一红，头垂得低低的：“那我回去了。”
他拿了块黑色的玉块塞到她的手里：“这个拿着，如果你着急找我，叫人拿了这牌子到老方这里来。”
“嗯。”她低下头下了楼，上了马车往上面看，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的夫君隐藏得可真深。
“小姐，姑爷没有责骂你吧？”兰风有些紧张兮兮地问。
“没呢，快些叫人赶马回府里吧。”
一回去就叫留玉派人去打扫孟子瑶曾经住的院子，洗把脸换了件衣服再去看祖母。
到寿安居的时候，杨素迎了出来：“大少奶奶你过来了，老夫人还没醒来呢。”
“还睡着啊？”
“是啊，上午让大夫扎了好久的针，还吃了些药连午膳也不曾用就睡着了，大少奶奶你不是去张府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呵呵，有些意外就回来得早了，对了杨嬷嬷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杨素摇头：“大少奶奶，你有什么只管吩咐，别这般客气的。”
“是这样的，我刚去唐府看了姐姐，她病得有些严重，现在的唐家也比较复杂一些，我想着明儿个把姐姐接回府里来住些时候，不过祖母现在身体也不好，我不想让祖母看到姐姐很难过。”她看到孟子瑶变成那样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祖母和姐姐本是亲近的人，要是看到姐姐那般，肯定更心疼万分的，于祖母的身体来说很是不好啊。
杨素点点头：“小姐在唐府，是不是越发的艰难了。”
“是啊，嬷嬷你明儿个看以了，也许就能明白了。”
“听大少奶奶这般说，才身也是明白一二的了，没事儿，这事我就叫人瞒着，先不让老夫人知晓。”
蒋瞳一笑：“有杨嬷嬷帮着，可真的好省心。”
正说着里面的婆子出了来：“大少奶奶，杨嬷嬷，老夫人醒了。”
“还真快，大少奶奶你先喝着茶，我进去侍候着。”
蒋瞳没坐下来喝茶，而是跟着进去侍候了。
给祖母穿衣服的进候，发现祖母清减了不少，也病怏怏得不想动，蒋瞳给她小心地梳着白发：“祖母，一会儿你想吃些什么啊？”
“倒也没有什么想吃的。”
“要不我给你做翡翠凉果可好？马蹄糕，炖小米粥？”
孟老夫人摇头，叹口气说：“唉，别折腾了，祖母什么也不想吃，你们要是饿了，就都去吃吧。”
“不饿呢祖母，祖母现在是不是越发不喜欢蒋瞳了，以前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给你做什么，你都吃得很开心的。”她装得一脸的委屈。
孟老夫人便安抚她：“这怎的是，是祖母不想吃。”
“我觉得是祖母不喜欢我了，要是祖母还喜欢我的话，我现在去给祖母熬些清粥，祖母多少也会吃一些的。”
孟老夫人拗不过她，只得说：“好好好，那就吃些清粥。”
“嗯，祖母那我现在去灶房做去，你先喝些茶水醒醒神的，我回来的时候在外院看到紫薇花开得可好看了，叫人折了些放在外面，祖母看看的花好不好看。”
孟老夫人出了去看着那瓶里新放的紫薇花，长长地舒叹口气：“杨素你看看，这瞳瞳啊，就是什么事都想着我这老骨头的。可我现在的身体还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真怕熬不到能抱重孙子的那一天。”
杨素听得鼻头一酸，却还要打起笑来安慰：“老夫人可别这么说，要是大少奶奶听着了，又该不高兴来着了。”
“呵，这倒是，这丫头啊，就不喜欢我说那些不喜庆的话。”
“可不是，都好端端的，就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你瞧大少奶奶身子骨这般好的，肯定很快就能给孟家开枝散叶的啊。”
“我倒是盼着啊。”孟老夫人想着这些高兴的事，神色又好了些：“杨素，快叫人把这花摆起来，别让粗手粗脚的人给碰着了。”
“是是是，老夫人你就坐着吧。”
“我现在是当真是越发的享福了，府里头今儿个没有别的事吧，西院那贱人，可也没折腾什么了？”老夫人随意地问杨素。
杨素就笑了：“谁说没折腾呢，一大早的就叫人去请大少奶奶过去侍候着呢。”
孟老夫人一听这个就紧张了，害怕蒋瞳吃亏或是被欺负着，赶紧便说：“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啊，快给我讲讲。”
“老夫人你别着急啊，真要是大少奶奶有什么吃亏的，我岂能早不跟你老人家说，大少奶奶应付得来呢，你听了你肯定心里高兴。”这天气可真是闷热得紧，蒋瞳在灶房里熬了一碗清粥，头发都让汗给濡，衣服也是汗湿黏在身上，格外不舒服的。
没顾得上要去换下，紧赶着端了粥就去寿安居。
“哎啊，大少奶奶，你让丫头婆子做这等事就成了，瞧瞧热得脸都红了。”杨嬷赶紧叫人打水来：“快些，给大少奶奶扇凉的。”
“没事儿。”蒋瞳擦了把汗。
丫头端了水来，兰风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擦了额角边的汗笑吟吟地说：“这熬一碗粥啊，能出一身的汗，祖母，你看在瞳瞳这一番辛苦的份上，可都要吃完啊。”
“好好好。”孟老夫人叹口气：“孙媳妇亲手做的，再多我也吃下去。”
不过吃着吃着，看着蒋瞳在抹汗，又点点头笑的。
蒋瞳放下巾子过来笑问：“怎么了，祖母，这一碗清粥的，你吃得这么开心，要不我天天都给你做好吃的，可好，也不是什么累事儿，我以前在扬州的时候，母亲就叫了个厨子来教我做些糕点，菜色的。”
“你母亲把你教养得很好。”孟老夫人放下碗，接过蒋瞳递上来的帕子擦擦唇角：“瞳瞳，你做的粥就是比厨子做得都要好吃，可惜你母亲现在去了金陵，不然我真得亲口跟她说一声谢谢，谢谢她把你教得这么好，又把这么好的女儿嫁到我孟家来，祖母可是享了她的福了。”
“祖母。”蒋瞳撒娇一笑：“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这样说这些话啊，祖母啊，你可别跟我母亲说，要不然母亲肯定说我油嘴滑舌，在祖母肯定说什么好话讨祖母开心的。母亲最不喜欢人只会说好话的了，她说这样子的话，肯定是一个不踏实的人。”
“你就站在这里，一句话不说祖母也高兴。”
“呵呵，祖母，我看你是今儿个吃糖了。”祖母高兴，她心里也高兴。
孟老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伸手将她汗湿的头发顺到耳后，软声地说：“我的孙媳妇啊，有祖母在的一天，祖母就会让你往后顺心顺意的。”
蒋瞳有些懵然：“祖母，怎么了啊？”
孟老夫人只是笑，然后说：“没事儿，瞧把你热的，头发也，衣服也这么多汗，快回去换个衣服吧。”
“我就不回去了，我在这里侍候着祖母，要不祖母你拿件你的衣服给我换就好了。”
“你可真是傻丫头，祖母的衣服这么老气，可不适合你这年纪的。不过祖母想起来了，祖母这里倒是有些好料子，杨素，快去找出来。”
“哎啊，祖母，我倒是来讨你的东西了。”
“你这丫头，我不给你给谁，还留着自个穿那些花哨料子做的衣服不成啊，也就你这么一个孙媳妇。如今你做事越发的稳妥，祖母可越发的舒心啊。”
“好吧，祖母，那我就叫人做成好看的衣服，穿给祖母看。祖母啊，其实我也没有做得多好，就是觉得有祖母给我作靠山，就越发有峙无恐的。”
孟老夫人可喜欢和蒋瞳说话，就像自已多了个贴心的女儿一样，以前总是慕羡别人有女儿，现在自已可不也多了个出来，这孙媳妇又孝近自已，又贴心，还会撒娇。
正说着话，一个婆子进了来：“老夫人，刘管家回来了。”
“来得正好，快让他进来。”
眨眼功夫婆子领着一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老者进来，一身风尘扑扑的样子，目光沉静恭敬，进了来就先给孟老夫人行礼：“刘福全见过老夫人，大少奶奶。”
“终是回来了，想必你也得了消息，如今站在你跟前的大少奶奶，可是皇上亲赐的三品郡夫人。”
“是，恭喜老夫人，贺喜大少奶奶。”说罢正儿八经地，又要给蒋瞳行个礼。
蒋瞳温雅一笑：“不必客气，刘管家。”
“盘算着你也应该是要回来了，这一次去是久了些，你要再不回来老身都心急了，此去可否顺利？”。
刘福全垂眼敛眼，只说：“老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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