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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回:娇娇的智慧,玉涟公主的鞭子


  微蓝立刻拿眼角扫了娇娇一眼,会意说道:“原你早就知晓,害得我为你担惊受怕的。”微蓝一撇嘴,没好气地哼唧一阵。

  “哎呀姐姐,娇娇哪里是甚都不懂的?只是最近赶着上门膈应我的太多,这不是不得已借刁公子的名,避一避风头。”娇娇一脸感激地谢过微蓝关心,表情真诚地让微蓝想一巴掌招呼过去。

  “膈应?……风头?”微蓝疑惑,往软榻上一靠,揉了揉额角。

  “还不是怪姐姐你,定亲速度如此之快,旁的人看洛家如日中天,嫡女这儿又只剩我一个,想巴结讨好的,自然得打我主意。姐姐别担心,娇娇心中有数,才不会被这帮无耻之徒骗了去。”娇娇说起这段话儿来,神采飞扬,笑呵呵的,看来心中早有决断,“到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些许小事,娇娇是从不心忧的。”

  微蓝琢磨了下,看娇娇脸带笑意,胸有成竹的样子,一丝烦扰都没有,只淡淡回道:“你可仔细这些,刁嘉可不是省油的灯,也省得我被你连累。”娇娇讨好地点头,塞了满嘴的糕点,“这可是新来的嫂嫂送的,真是不错。”微蓝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娇娇一脸幸福的吃相。

  “我是听闻这新嫂嫂也是极智之人,不过洛家规矩大,怕是得过些日子,我才得以见过了。”娇娇一边吃着一边絮叨。微蓝静静听着,可思绪早飘到天外。

  作为阴谋论者的蓝楠在当年看禁闭岛时,就一直认为那岛上的医院很有问题,不过后来院长的一滴泪,让蓝楠心软,这才相信了那帅帅的莱昂纳多,本就存在精神问题。所以在娇娇提到贲氏之时,微蓝其实瞬间对她的天真模样产生疑惑,她那样的大家之女,有数代的财富和经验积累,带来的妈妈们个个都是好手,她又焉能是微蓝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过对着微蓝,贲氏也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女子不易,何必相互为难呢?

  神思乱飞之时,娇娇盛了一碗银耳羹推到微蓝面前,吐吐舌问:“姐姐不是不明不白会来劝解我的人,刁公子我虽觉出不妥,可全凭感觉,说不出甚道理来,不若姐姐具体同我说说?”

  娇娇摆出一副拿着瓜子听说书的架势,恭敬地请微蓝喝口羹汤润润喉咙,就满脸期待地看着微蓝。

  “姐姐,他难不成是有过鸡鸣狗盗之事?”娇娇语带兴奋,双目放光,小孩心性被完全释放出来。

  微蓝摇摇头,对上娇娇的亢奋,只能是无能为力。“都怨怪不得,只看遇上甚人罢。”她不由得想到当时躲在那茶楼的孤院里,听得刁嘉对曹华年的信誓旦旦,明艳少女娇羞地与情郎对答,看过去绝对是羡煞旁人,好好经营,稳扎稳打,也是一生富足的,可刁嘉偏偏要坏了规矩,拐人离家私奔,最后还不守信用,累得曹华年初婚失败。

  千头万绪,微蓝长长叹口气,“之前有个不错的姐妹,和表哥互相爱慕罢,实在是……我只知道这些了。”微蓝轻声道,“既是知道了,往后远些好了。”

  “唉。”娇娇长长叹口气,“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要我说,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这么用心地打我主意呢,送来的东西,是唯恐我不喜欢。”

  微蓝连连看她,苦笑道:“既然如此,你怎会有了防备?”

  娇娇微露窃喜,骄傲地说:“便是感觉啊,有的好呢,太过刻意,让人怪不舒服的,不是发自内心的,感觉起来自然是怪怪的,反正还礼甚的,哥哥和娘会张罗着,他送的东西,我每次就挑一挑,喜欢的留着,我恬不知耻地打着年轻不通人情的旗号,也无伤大雅。”

  微蓝微一点头,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刁嘉本来心思不纯,这样也算不上委屈了他,又多嘱咐几句:“适时你有了心上人,叫五叔去说说,这刁嘉对亲妹子怕也不过如此罢,让你那心上人同刁嘉结交一番。”

  娇娇噗嗤一笑,树起大拇指,蹭过来,用指腹轻轻摩挲微蓝的手心,“姐姐这法子好,一劳永逸。刁公子碍于前途,还不得受着。只是除了我,庞家的姑娘,他也讨好着。”

  “旁家?”微蓝心里恶心得很,这到底还有几家啊,这刁嘉,还真是野心勃勃,真想靠着姻亲关系,做乘龙快婿。

  “对啊,就是那个庞家,他家那个小女儿叫彤儿,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人刁蛮粗俗的紧,书念的不多,倒四处叫人吹捧她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温柔贤淑又端庄。还好她老子外放到了沽郡,穷山恶水的,正适合她。”

  “沽郡三面环海,一面是山,也不错了。”微蓝不认识这个庞彤,见娇娇说得痛快,也不好打断,只在她快说完时加了一句:“女孩子家家的,可别见着人就乱说。”

  娇娇一笑,“这不是在姐姐这儿嘛,可她确实讨厌啊。京都原有个易家,官职不大,放京都这儿,就是个九品芝麻官,谁料他家次子被庞彤看中,日日情书绕梁,她还放话,此生非他不嫁,那公子本有婚约,就被她搅和了,有事没事就去围追堵截,终于在去年年末如了愿,叫两家定了亲。”

  额,微蓝有些尴尬,这倒追的也是不论技巧方法,只一片痴心死磕啊,其实这执着,也算让人心生敬意了。

  娇娇如同读懂微蓝心中所想,挥手打断她的思路,“才不是姐姐你想的这样呢。”

  微蓝歪头看她,就听娇娇继续言语:“年初皇上遣人例查去年的军需仓库,军需军备是国之要务,马虎不得,可庞家玩忽职守,账目上出了二十万两银子的纰漏,皇上震怒,就要处置了庞家,可庞家硬是推了易家出去,说他们家仗着姻亲关系,贪赃枉法,可这事处理得不明不白,易家除了那二公子,其他或死或流放……”娇娇说着,有些愤愤的样子。

  微蓝捏起一块点心,看向窗外风景,四面开阔的院中,小池宁静,小径上偶有丫头来去。

  “她不知施了甚法子,留了易二公子在身边,……”微蓝歪头,留在身边?这是保护?

  “她就是为了羞辱他,当初易二公子可不是千不愿万不愿的,她家一推脱了罪名,她就把易二公子要了去,说甚到底婚约一场,养着他便是。”

  微蓝啧啧,又塞了一块糕点。

  娇娇不平地一拍案,“结果不过月余,有人再看到易二公子时,他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说是手脚筋都被挑了,自己主事都困难。皇上是发落得太慢了,今年入秋才把这晦气的庞家赶走了。”

  微蓝唏嘘一阵,久久不说话。微微合上眼,道:“算了算了,我们好容易见面,聊些别的罢。”

  两人说着,又语态轻松地聊了些别的,直至正午时分,微蓝听到门扉轻响,有慌乱的扣门声。

  微蓝娇娇聊得欢畅,陡然听到叩门声,还稍显迷糊,只淡声叫进来。南诗手足无措地行礼进来,花一样的嘴唇,染上一层霜白,眼中似有惊恐。

  好半天才道:“小姐,府……府外有人在大骂小姐,说小姐是狐狸精。”可南诗面色为难,眼神迷离纷乱,有千万种情绪藏匿其中,却不敢多说一句。微蓝心头微疑,到底是何人,倒让南诗这样的丫头,竟成了茶壶里的饺子?

  娇娇气极拍案,“好啊,洛家花大气力养着的婆子丫头小厮,都不当用吗?这人这般放肆,都无人报官,无人驱赶的吗?”

  微蓝一张脸异样沉静,她本不喜脂粉,现在她无甚表情,面上也血色凝固,一会儿她才缓缓道:“是谁?”

  “玉……玉涟公主。”南诗眼神乱窜,低头支支吾吾地说,娇娇微蓝眼神一碰,对于这个答案都颇感意外,微蓝几年未和玉涟公主有交集,她不分青红皂白骂过来,甚是蹊跷。

  “公主她……,她无端来寻姐姐晦气干嘛?”娇娇一时激愤,但碍着来人的滔天身世,只得咬咬牙,“她身份金贵,就是寻了京兆尹来,也处置不了,徒惹笑话,还不如坐着不理她。”

  微蓝喝茶,沉默许久,并不说话。南诗见二人神色,镇定不少,也是温言劝慰,让微蓝宽心。良久微蓝才说话:“不管她为何,让公主骂个够,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骂完了就回去。”脸上浑不在意的样子。

  娇娇拉着她的手,细语道:“姐姐莫不是气糊涂了,怎好这样?”

  微蓝云淡风轻,指指头上日头,“看时辰,该吃午膳了,我才不想为个无谓的人,耽误自己吃饭的大事,何况她骂都骂了,身份又是咱们对付不得的,索性吃个哑巴亏,皇上日后定有决断。事已至此,我何必自己寻晦气?大家都省得工夫,得个清闲。”

  南诗应了,低头就向外跑,却和正冲进来的伊人迎头撞上,两人都因惯性,被对方冲得往地上一趴。

  微蓝起身拉起两人,看跑得焦急,黑发汗湿的伊人,懒懒道:“骂完了?人可走了?”

  “还没……”伊人大口喘气,平缓半天,微蓝眉头一皱,觉得这公主不胜其烦,不明不白跑来闹她做什么?

  “小姐快出去看看罢,公主她,公主她在府门口抽打南风,说死您不出去,就将南风扒皮抽筋。”伊人见微蓝不太在意,赶忙说。

  微蓝抓住案几一角,指节微微发白,唇线紧抿,冷冷一笑道:“呵,去会会。”

  娇娇担忧地过来堵住微蓝,“姐姐莫去,现下事情不明……我……我去寻祖母来帮忙。”

  微蓝提高声音,整个人摆出刚硬无比的架势,好似千锤百炼都不怕,说:“妹妹莫怕,你去祖母那报信,若她老人家愿意救我,带上鸠首杖,即可解眼前之困。”

  “对对对。”娇娇赶紧点头,“鸠杖上打……”她停顿一下,“反正应对眼前是绰绰有余的。”话毕,微蓝看向南诗和伊人,伊人明显地向后瑟缩一下,低头不敢看微蓝,“小姐,奴……奴陪娇娇小姐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微蓝也不再问,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唯有南诗一路小跑地跟过来。

  到了门前,微蓝见贲氏慌乱不已,清丽的面容里,蕴含几分死气,是吧,谁能想,嫁过来第二天,还没开始主事,就遇上这等事?

  见微蓝过来,她颤抖地按住微蓝,“妹妹别胡闹,外面聚集了好些人了。一个丫头……”

  微蓝抬头,声音低沉地看着贲氏的眼睛说:“那是我的丫头,她为何被打?”

  贲氏眼神躲闪:“她,……她忠心得很,不许公主说你半点不好,还有理有据地细数你待人和善,温柔善良。”正说着,微蓝已快手快脚地扯开了围在门口的一群仆役,冷声问:“二夫人可在府中?”

  “二夫人去钱家了。”不知是谁小声说到。

  微蓝压低声音说:“你们都不必出来,我自己去。”便推门去看那混乱的场面。

  玉涟公主任雅筠,当今志皇的同母胞妹,正是花一般的年纪,雪肤花貌,杏仁一样的大眼睛,闪闪地缀在珍珠般莹润的面容上,只是此刻,她甩着鞭子,毫无怜悯之意地抽打南风,全身透出一种冰凌一般地锐利蛮横,街道里已是聚集了不少人,但洛家都不敢动,平常人家看她行径,又听她大张旗鼓地报了自己的身份,更是敢怒不敢言了。

  微蓝过去一把抓住玉涟的鞭子,却未能如愿,只得拿后背对着玉涟,帮气息奄奄的南风挡下一劫,不由疼得一抖。

  玉涟见微蓝出来,冷哼一声,“你家主子呢,那个寄人篱下的堂六小姐呢,让你们这群贱胚子出来,莫不是见不得人,怕了罢!别敢做不敢当,她那可怜身世,能结得甚好姻缘?可不就是靠着自己的妖媚之术?”语气嚣张,带着惯有的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微蓝懒得理她,却感觉自己的后背钝钝地发疼,许是被她那一鞭抽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玉涟看向新来的微蓝,容貌是看不见,单从背影看,她着一身素淡衣裙,身段倒是不错,看了半天,微蓝也没给她什么反应,只低头将那被玉涟抽打得奄奄一息的南风抱在怀里,仔细查看她脖子上的那道可怖的伤痕,身子绷得直直的,又招手向着府门,让人把南风抬了进去。做完这些,拍拍身上的灰尘,优雅至极地站起身来,冷漠淡然地看向玉涟公主。

  玉涟公主露出一副深切的不快,连声道:“你是甚东西,本公主没同意她下去,你居然敢……”在微蓝理好衣饰后,两人目光对上,玉涟公主话音戛然而止,微蓝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惊讶,愤恨,恼怒,颜色不过瞬息而变,她磨着自己的牙齿咯咯直响,恨恨出声:“居然是你!”

  玉涟脸上浮起一阵黑云,面色阴冷,“见本公主,居然不请安,洛家可是百年的簪缨世家,居然出了你这般的不肖子孙。”

  微蓝眉宇间淡淡的,本以为这刁蛮公主,是为的她几年前在采选时,当着一干家人子的面,仁义礼智信地教育的她下不来台,这样此生难忘的经历,自然四处寻人,要来闹她一闹,可她说,“居然是你。”言语间又谈及她的身世姻缘,难不成?想着微蓝冷言道:“公主来者不善,此番先发制人,言语倒是奇怪,虽说以礼相待乃为人本分,人之教养也,可对方全然不通礼仪,我若多出些动作,岂不是嘲笑她丢了家中面子。”

  微蓝又毫不犹豫地讽刺她,玉涟被说得哑口无言,她乃是宫中千娇万贵的宝贝公主,虽母后总对她严厉,可皇兄对她,可是连遇到心头所好,都会拱手相让的,哪能叫她在一个番邦长相的丫头那儿吃了亏去!心头火一时蹿得厉害。

  “你可知罪?”玉涟一昂头,谅她也不敢不认。手里把玩着那蛇皮的九节鞭,神情倨傲地等着微蓝对她小伏低坐。

  不料微蓝冷冷看着她,又微微眯了眼,说:“今上仁善,即便是罪大恶极的凶犯,犯,牢狱之中,也严令禁止滥用私刑,我这丫头不懂事,冲撞了公主不假,可公主并无她的卖身契,将她打的奄奄一息,岂不是意欲倾吞民女个人私产?”

  玉涟嘴角不自在地一扯,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自当年宫中冲撞了我,被赶了出去,隔了这么多年,还是伶牙俐齿,风采依旧啊。”玉涟也是反唇相讥,还是那副天之骄女的傲气,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她的心情不错,又抬高自己的音量道:“皇宫厌弃了你,你倒是会勾三搭四,就你这副狐媚模样!”

  微蓝自出门受了玉涟公主这一鞭,一直任凭本能保持风度和气场,不想她不依不饶,还在纠缠。微蓝一撇眼,“公主玩笑,两年前公主自殿前阻碍民女一队人马面圣,又想强行从民女这儿强抢先慈遗物,如今又打伤民女的婢女,民女自问十多年来做人做事问心无愧,”说着,她的眼里扫过一道冷硬,“公主若因陈年旧事,而在府门前引众人观看,要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是啊,为了多年前抢夺未果的些许饰物,就跑到人家门前大闹,作为一国公主,未免表现得太没有教养了。吃瓜群众们指指点点,闹得玉涟很不愉快,一挥鞭子,厉声道:“吵甚?仔细本公主要了你们的脑袋!”群众再不敢多话,心有戚戚地看着微蓝玉涟二人对峙的后续。

  “你休要巧舌如簧,本公主就是天!说一不二!本公主说你有罪,府衙就要过来提人,就你这命如蝼蚁的样子,还敢同本公主叫板!”玉涟是一早经历过微蓝的口才的,天家之女的身份,让她娇蛮起来,可伴随着她的话语,她的脸也不争气地红起来:“你快去吴家退亲,说你自知容颜粗鄙,家世不堪,难以为配。”话说到这儿,终于引来哄笑,人们窥得微蓝貌相,都觉她五官深刻,娇柔美艳,想是这小公主嫉妒人家美貌,又暗自喜欢别人的未婚夫,这才仗着身份来撒野。再见微蓝神情镇定,只眼神里稍微藏着一丝犹疑,却不慌乱,众人多了几分敬佩,心中对玉涟公主行为更加不齿。

  不过人们更意外地在谈论,洛家这位小姐和吴家公子定亲了?有好事者眼神发亮地用大家听得到的嗓音说,“可不是,白瞎了这么漂亮聪慧的姑娘,居然是嫁给吴君峤那个蠢货。”说着,众人又嗤嗤哄笑。

  微蓝有点头疼,愕然想着,这个吴君峤还挺抢手?谁说他没人要?这会子对这玉涟公主来闹的来龙去脉也摸索清楚,严肃正经道:“婚姻之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各人自有命数缘法,公主今日怕是身体不适,早些回宫歇息罢。”

  这话让玉涟倍感忽视,听着,她气息阴冷起来,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微蓝,似乎想将视线化作锋利的冰凌,将微蓝刀刀凌迟。

  微蓝见玉涟公主挑衅得厉害,也不知吴君峤和玉涟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恨得倒是理直气壮,宛若被人夺了心头所好,眼神如蛰伏在一旁,随时准备上前撕咬的毒蛇,幽幽地泛着冷光。

  微蓝低头无语,忽而笑着要给玉涟公主指条明路:“庚帖被烧才不可成婚,公主若一定要阻这婚事,尽可来烧民女的庚帖,公主这么大吵大闹就能如愿?就能改变白纸黑字的事实?”

  玉涟被抢白,全身气得发抖,可微蓝的确处置不了她,想到被抽得遍体凌伤的南风,微蓝咬咬牙,再懒得理这任性嚣张的公主,留了个背影给她,吩咐门房开门,道她要回去。

  玉涟气不打一出来,怒骂道:“别以为你们是千载难逢的庚金配丙火,就能凑成天作之合了!”

  微蓝眼前霎时浮现出南郡慈航寺里那老僧的干瘪样貌,不知这公主是否说错,她的属性可不是她口中的任意一个啊。

  微蓝依旧不理,感觉凌空一鞭子即将抽过来,不远处微蓝见娇娇扶着洛老夫人出来,老夫人花白着头发,气势十足地一跺手中的鸠首杖,“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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