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一百零九章抵不过一句注定好的结局
第二日，ih亚军的稻荷崎高校对阵名不见经传的乌野高校。
在场的人对乌野的印象应该就只有那个打败白鸟泽的头衔，白鸟泽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连续了五次打进全国赛，每次也一定拿到前八名。
尽管乌野得到了春高全国赛名额但并没有多少人看得起他们，毕竟他们的对手摆在那。
井闼山的比赛在第二轮，晨曦便跟着佐久早与古森去了稻荷崎的场地，因为谁也不清楚之后的发展，丝毫不能错过将会作为对手出现的队伍。
稻荷崎的队服是黑色的，而乌野换了一身橘色，看起来非常亮眼特别像是主角待遇。
他们坐下没多久，李娜娜就从旁边蹭了过来挨着她，“又见面了！”然后她眼睛一亮紧紧盯着旁边的佐久早圣臣和古森元也，“佐，佐久……佐久早！”
佐久早有点不习惯这么热烈的打招呼方式，只“嗯”了一声。
“你怎么认识他的？？”李娜娜拉住她的胳膊满脸兴奋。
“他是我同学。”
“握草……”李娜娜很震惊，“你是井闼山的？？”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李娜娜显然不像一开始说话那么随便，甚至有点尴尬，“emmm……那，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我……”编的。
“我知道。”晨曦打断她，“不过我现在比较在意谁赢了比赛。”
李娜娜几乎不假思索，“乌野！”
晨曦微愣，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李娜娜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继续道：“就连井闼山都会输，最后的冠军嘛……”她四处看了看，然后眼睛一亮，“是一林！”
李娜娜的语气特别事不关己，就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好像对她来说谁输谁赢都无所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你对这些男生没有感情吗？”晨曦看着她问道。
“什么感情？”李娜娜疑惑。
“谁输谁赢都可以。”
李娜娜表情委屈，她嘟着嘴唇，说着就要哭的模样，“是哦……他们赢了输了我都可以，反正哭得最惨的是我呜呜呜呜！！”
晨曦：“……”
佐久早听不懂她说中文，只觉得发音繁复听起来有一种很迷人的韵味。
这时原来稻荷崎的同班同学认出了她，女生满脸笑容出声喊：“晨曦！”
她闻声转头去看，笑道：“奈奈！”
樱田在后面伸手抱她，“哇！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我很好！就是不知道你好不好，井闼山在东京吧？听说东京的女生都很会打扮，还娇气得很的说，她们有没有欺负你？”樱田奈奈很担心。
晨曦先是一愣，突然被人关心顿时心里一暖，软声道：“没有人欺负我，还算过得不错。”
“那就好~我之前还听隔壁班的女生提起过在辩论赛上遇到你了，你得了奖我们都很高兴。”
“你们？”
“对呀！宫治嘛！”樱田奈奈笑道：“而且我还听说宫侑决定考大学呢，说高三的春高打完了就好好学习，不过他一直都吊车尾，还不知道行不行呢。”
“那宫治呢？”
“宫治就不清楚了，我想他们是兄弟选择应该差不多吧。”
李娜娜只能听懂一部分，她说道：“宫侑毕业后就直接去打排球了，宫治会开一个做饭团的店，叫饭团宫。”
樱田听不懂，问道：“她说什么？”
“没什么，就猜以后两兄弟要做什么吧。”晨曦笑道。
……
可宫侑决定了的事情却和李娜娜说的完全不一样，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李娜娜说的那些事情里面没有晨曦，她不存在于那些固定发展的世界里，所以才会有所改变。
但她的存在并不能给他们带去什么，就像这次的春高，就算她已经提前得知了结果，但需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才能改变现状都是非常迷茫的。而且她不能做出干预事情发展的举动，改变或许对于井闼山和稻荷崎是好的，但对本身的时间线来说是不公平的。
尽管她已经知晓，但看着稻荷崎输给乌野时，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悲凉与难过，这种悲凉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而他们却没办法摆脱命运。
难过的是少年的努力付出却抵不过李娜娜说的话，抵不过一句注定好的结局。
但宫侑的脸上除了不甘以外，似乎更加兴奋，兴奋在于他和宫治的疯狂居然有对手能跟上，能在这个时候和他们打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
是输是赢，或许已经被注定，但那都是他们自己打出来的，这些没办法改变但不代表未来的自己将会永远如此。
在他遇到她开始，未来都会不一样了。
看着比赛场上的队伍跟应援鞠躬道谢，哭着说“对不起辜负你们的期待了”时她还是感到难过，李娜娜在旁边哭：“呜呜呜呜……我的狐狸队……”
宫侑脸色很臭，等了很久没等到责备反而一个大叔大声吼道：“你很烦耶阿侑！听到没！你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啊！只要是精彩的比赛不管什么时候都值得称赞啊！傻瓜！”
随他而来的是观众席热烈的掌声。
这就是大人常说的——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可小孩子却无法接受。
少年们从门口走出，晨曦站起来，手掌不自觉地紧握，“我想去看看。”
古森：“看什么？”
佐久早微微蹙眉，到底没有说出阻止的话，看着她走远他也站起来跟在了后面。
她现在只想去跟宫侑说点什么，但是要说什么她不知道，只是看着也好，不想他就这么输了比赛之后什么也不安慰。
晨曦出了场馆门口着急地四处找宫侑，然后在一个楼梯的转角看了几个少年，双胞胎表情又难过又不甘心，灰溜溜地跟北信介道歉：“对，对不起……”
北信介一下就看穿了双胞胎，无情地打断他们：“是想靠道歉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吗？”
双胞胎一惊，“并不是那样！”
北信介表情有点坏，“啊，我知道，抱歉。但是道歉应该只在真觉得自己不对的时候，我也不觉得刚才那个快攻用错了时机，以为能拿下。不过，我还是不喜欢把从没练过的招拿到正式比赛上用。”
尾白也很感慨：“最后那次进攻，只能说是挑错了对手吧。”
北信介：“嗯。”
“基本上每次你们一进入状态，其他人都会被甩在后头，但唯独这次。”北信介似乎在回忆刚才的比赛，“对面也一样很在状态啊。刚才，你们很心潮澎湃对吧，这种比赛很少有不是吗？真好啊。”
“可是，还是会不甘心啊，明明一直以来都不曾有所懈怠，可以很肯定地说自己并不后悔，结果对我而言不过只是副产品，但是为什么呢？”
北信介走到楼梯下回头看他们，冷冽淡漠的脸上扬起柔柔的笑，“怎么样？我的同伴都很厉害吧？真想在这么多炫耀一下啊。”
少年们顿时热泪盈眶，他们受不了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北前辈说出这种话，这既加深了大伙的不甘心，也加强了大家的斗志力。
宫治哑着声音：“您尽管去说吧。”
宫侑眼神也决绝，“我们会成为让您孙辈都能拿去跟人炫耀的学弟的。”
北信介不意外他会这么说，笑道：“那可真叫人期待啊。”
“好了，快去换衣服吧。”
眼看着他们要走，晨曦有点犹豫要不要出声唤他，或许这个时候不打扰会比较好，而且听到他们说这些之后她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不再那么兴致冲冲。
结果落在后排的赤木路成余光看到了她，他很意外：“云雀田？！”
楼梯下到一半的宫侑立马转身看过来和她对上视线，表情肉眼可见明亮起来，她赶忙对他们打招呼，“嗨。”
宫侑快速朝她跑了过来，有点高兴又有点紧张，“晨曦，你来看我比赛吗？”
她点点头，“嗯，我来看你们。”
他表情有点落寞，“可我们输了。”
“但是比赛很精彩。”晨曦安慰他，“而且，你不是说想给日向托球吗？那肯定很值得期待。”
宫侑愣了一下，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闷闷地“嗯”了一声。
晨曦看了看不远处的少年们，对他道：“快去吧，他们还在等你。”
他看向不远处的佐久早，但也没说什么，只道：“好，那我去了。”
晨曦看着他离开，随即转过身轻声对佐久早道：“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会输那你还会打吗？”
佐久早不理解她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他微微蹙眉毫不迟疑道：“会。”
晨曦闻言一笑，伸手去牵他，“好，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她知道佐久早听不懂之前自己和李娜娜的谈话，她并不知道井闼山是否真的会输。
但想通了，会输又怎么样？运动比赛本就有赢有输，输了不气馁，赢了不自满，一切都在平和的进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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