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妈妈走了

我叫小雅，林小雅。

        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下雨时泥泞的走不动路，刮风时到处都是尘土。

        村里几百户人家世世代代靠种地为生，这里的人们既朴实又善良。

        我的家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父母经常早出晚归，也只能勉强养活一家人。

        在大家眼里我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皮肤白皙，弯弯的眉毛下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8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仿佛让我一夜长大。

        爸爸和村里的几个人出去打工，刚开始一个月会回来看我们一次。再后来又去了离家更远的地方，经常几个月几个月不回家。

        他每月都会往家里打钱，我们三个人不缺吃不缺穿，只是辛苦了背井离乡的爸爸。

        晚上我和弟弟看电视的时候，妈妈总是出去，有时候她回来我们都已经睡着了。

        “妈，你晚上去哪了？”

        “去你王姨家说话了。”

        妈妈在说谎，我好几次都看见是一个男人送她回来的。身高马大，样子很魁梧。

        “妈，你晚上别出去了行吗，我和弟弟害怕。”

        后来的某天，她判定我和弟弟睡着后，又起身出去了。其实我一直没有睡。她出门后，我就偷偷跟在后面。

        她来到了我家的后院，透过门缝，我看见那个男人又在后院等她。

        于是他们就在后院的木板上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

        我吓坏了，忍住哭声跑回了屋里。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很想念爸爸。哭着哭着，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妈妈依旧起来做饭，洗衣，为我和弟弟准备好书包。

        眼前的这个女人，既熟悉又陌生。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拿起书包就跑去学校了。

        快过春节的时候，爸爸回来了。我问：“还走吗？”

        “走啊，那边挣钱容易些。家里只能种地，卖不了几个钱。”

        “能不能别去了。”

        “怎么了？”

        “我们想你，不想让你离开家。”

        “傻孩子，你们好好学习，爸爸出去给你们挣学费。”

        纸包不住火，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的闲言碎语传到了爸爸的耳朵里。

        一天夜里我被爸妈的谈话声惊醒，隐隐约约听见妈妈的哭泣声。

        爸说：“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男人是谁？”

        “村东头的老二，你一走就是半年，撇下我们，知道我多孤独吗？”

        “那你就能这样吗？你让我和孩子怎么抬得起头，真是不知廉耻啊。”

        我一直认为爸爸是个有修养的男人，换作别人恐怕不会就此罢休的。

        最后他们好像达成了协议：离婚，儿子跟爸爸，女儿跟妈妈。

        我再也忍不住了，跑进爸爸怀里。哭着喊：“我不跟你走，我要和爸爸弟弟在一起。”

        再后来，这个家就支离破碎了。

        妈妈收拾行李走的那天，她哭了很久。对我说：“小雅，妈对不起你们，别记恨妈妈。以后照顾好弟弟，听你爸的话。”

        她背着行李走出家门，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我也哭了很久很久。

        我恨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弟弟。

        从此我就成了没有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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