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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梦魇 四


  “邵公子醒醒,我们安全了!”

  “小正快醒醒,我们到家了!”

  邵正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猛然睁开眼睛,看到钱亦凡和两名紫衣镖师担忧地看着自己。钱亦凡见邵正醒来,抱住他狠狠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亦凡你没有死太好了!”邵正被他打了几拳还是那么开心。

  “傻小子!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早就习惯了欺负你,要是另给我找个书童,他反过来欺负我怎么办?”钱亦凡的眼睛红红的。

  “幸好邵公子机智,转移了白虎的注意力,要不然不只钱师弟救不下来,我们几个都要搭上性命了。”瘦个紫衣镖师说道。

  “是呀小正,当时那么危险你竟然还能想到使用连环计谋,逼的白虎只能就范。”钱亦凡一说起那日的情形就开始一秒种变话唠了,滔滔不绝地将当天之事描述了一遍。

  邵正用杀幼虎为饵,逼的猛虎只能放弃围攻紫衣镖师二人,同时又用尽全力甩出了钱亦凡后,跟本再没有刺杀母虎的力气了,就是站在那里都有些不稳,接着便被白虎扑来的一声虎吼给震晕了过去。

  幸亏壮汉镖师眼疾手快,当猛虎跳跃在空中的瞬间,猛然投出巨斧,将白虎给开了膛破了肚。接下来便是砍了它的尾巴,几人下山去了。

  钱亦凡从背后拿出两根长六尺有余的尾巴给他看,还炫耀地说,有了这两根尾巴在,不出意外他决对是这次演武大比拼的第一名,别忘了这可是变异白虎的尾巴。

  十几天以后,当丁志山宣布比拼结果时,钱亦凡只是勉强进入了前十当中的第八名,并没有得到预料的第一名。原因是公虎的虎尾是在有紫衣镖师帮助的情况下才得到的,为了公平起见并不算数。

  想想也是,这个结果虽然出乎意料但是合乎情理,幸好那只母虎也是在变异猛兽的范围内,所以他才够资格挤进前十,要不然凭钱亦凡手中的另外三根兽尾,能不能排的上名次都说不准呢。

  邵正作为钱亦凡的书童不在演武比拼的考核范围以内,所有所得都归他表哥所有。邵正对这个判定跟本没有放在心上,他期待的是姥爷的承诺。

  当日姥爷对他说,这次镖局的演武他是否拿到名次无所谓,只要能安全地回到家中,就可以让他回龙门镇去和父母团聚了。

  可是当他在一家人为庆祝他们平安归来的洗尘宴席上,提出姥爷的承诺时,钱亦凡说什么也不答应。嚷着说早知道他要是回来还要回龙门镇去的话,他就不会拼死救他了。

  出乎意料的是,不仅钱亦凡死活不答应外,连钱仁也对他父亲说邵正现在对管理酒楼很有天份,如果真让他回龙门镇去,着实有些可惜了,希望父亲三思呀。

  钱员外本来以为钱亦凡无理取闹不理他便是,可听到钱仁也这样说,难免要再考虑一下了。

  他本想欠大女儿的一切,通过邵正来做些补偿,可是把邵正养在身边的这几年,自己虽然能够享受到天伦之乐,而邵正越大越想家,整日为何时才能再见到父母和妹妹而闷闷不乐。他嘴上不说什么,是因为他懂事,但钱员外看在眼里又不能不管,现在有些左右为难了。

  最后邵正见众人为他的事闹的有些不愉快,于是提出了是否可以接父母来安泰城住几日的建议,结果众人都很满意这个提议。

  光阴似箭邵正长至成年后,被舅舅正式指派为四方来客居的接班人,而钱亦凡就随他去做他的武侠梦去了。

  钱仁重用邵正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他打理四方居的这几年,酒楼生意空前的好,除了城门进出客商外,安泰城中的达官显贵都以能在四方居宴请宾客为荣,而且城中生意人更是把它当做谈生意的指定地点。

  这日邵正找到舅舅商量一些事情,他打算在四个城门及中心区域另设一处分号。钱仁也正有此意,只是一直不确定选哪里最为合适。

  邵正从怀中摸出一卷地图,摊开给钱仁指了几处地点。这些区域他说都有亲自去观察,并且找了一些门面的老板简单谈过了相关的事项,感觉城中央是最不错的地方。

  “城中心的房租会不会太贵了?”钱仁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舅舅说的是,城中心的几家店报的价格确实高出城门处不少。但是您应该知道这里住的都是城中权贵,而且安泰城中的多处老字号和游玩景点都在城中心这几处。”邵正一边给钱仁解释,一边拿地图又指给他看。

  “往来安泰城的客商进入城门后,都会去城中心办事或是游玩或是住宿。这里正是人群最集中的地方,这三百六十行行行要吃饭。我们四方居本来就有些声望,如果能把分号开在这里,两家店决对能够相互借着对方的声望,把酒楼的生意更上一层的。”

  “大概需要多少租金呢?”钱仁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了。

  “我感觉我们租一处不如买下来合适!”邵正坚定地说道。

  “买?”钱仁被他外甥的话吓了一跳。

  “是呀舅舅,你看,我们来算一笔账。如果租的话至少三年起租,装修、摆设、人员、各种设施齐全我们才能打响名气,等有了名气后我们又该续租了。可是店东见我们生意做的风火往往就会坐地起价,如果我们这时再另找地方,那之前做的努力就会全部白费,还有可能被其他酒楼高价盘了去,我们的辛苦就为别人做了嫁衣,当初这家老店不就是您老有眼光,事先买下来的吗?”

  钱仁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哪是我有眼光呀,当初挣点小钱都不知道怎么花才好,又赶上前任店主家中遭难愿意底价出售,你姥爷让我发发善心才买了下来的。”

  “不管怎么说,您不也是知道了买与租的优劣了不是。租的地方我们不敢重金装修,用料不好就经不起百年老店的称号。买的地方我们可以用心设计与改造,就算不做酒楼了将来也可以转租给别人,决不会有太大损失的。”

  “那你可有看中的地方了?”钱仁考虑了一下接着问道。

  邵正在地图上为他指了两处说道:“这里我都看过了,人流不错都临主道,东面这家三层,西面这家四层。我比较中意西面这家,主要是他临近菜市比较近,到时酒楼生竟好,难免不会遇到各菜短缺的情况,这样一可以保证供应及时,二可以保证品质新鲜。”

  钱仁又提出了多处自己的顾虑,邵正也都耐心的为他一一做了解答,看来他是做好了一切开分号的准备了。最后钱仁被他给说动了,一切由邵正做主看着处理,有困难了或有资金问题张口就行。

  邵正对这件事非常上心,用了半年的工夫便把新酒楼整修加重新布置了一番,择了吉日开张迎客。当日城中来了半数以上的豪门贵客前来捧场,另有不少钱仁的至交好友与钱亦凡在镖局中的众位兄弟们到场祝贺。

  又过了一年,当初买楼投入的钱全部挣了回来,四方居分号也步入了正规后,邵正便又开始鼓动钱仁将规模进一步扩大到其他几处城门附近。

  想这安泰城中也不下数万人口,只有两处四方居着实忙不过来,有些权贵想要设宴都需要提前预定,有时为了日子安排还难免会得罪一些人。这次钱仁也没有拦着他,于是邵正风风火火地在这安泰城中又另设了三处分号,加上原有的两家,一下就有了五座酒楼之数。

  这个数字在整个安泰城中的各行业当中,可都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记录,让谁听了、见了都不得不对四方居的老板另眼相看。

  只是树大招风,林子大了各色鸟儿都有。这同行如世仇的道理谁人都知道,自从四方居越做越大,城中其他几家酒楼的生意越发惨淡。眼看着邵正还在四处查看新店铺的行为,他们直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城中客人预定不上这四方居的日程,才不得以另选其他家的话,想必这些酒楼早关门大吉一半以上了。

  “在这样下去,我们集体关门算了。老主顾都被引去了四方居,我这清雅居一天也翻不了几个台,改名叫清静居得了。”城中几处稍大些的酒楼的老板,今天都因为四方居的事而聚集在了一处。

  “行了张老板,你好歹还有几道秘菜撑的住场面。那该死的邵正把分号正开在我鲜味坊的对面,我后厨的鱼呀、肉呀都快放臭了也没有客人上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的苦处。

  “行了,各位老板今天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发牢骚的,应该想个办法出来整治一下如今的场面才是。”

  一位华服老者出言说道,接着四下都安静了下来。此人是城中琉璃台的掌柜,而这琉璃台又是安泰城城主的老丈人开的酒楼,所以此人虽然只是个掌柜的,但也是他们这些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风老可是有了高见?不妨说来听听。”一名瘦小满脸猥琐样子的男子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四方居的老板钱仁,可是城主大人的八拜之交,我家夫人求过他几次出面阻止四方居的扩大,都被城主拒绝了。而那个叫邵正的小子,为了拉城主下水,承诺愿意每年拿出四方居盈利的两层孝敬城主,更是答应城主在正常上缴赋税的同时,再分出一层的收入交由城主用来维护城中的各处设施。试问在座的哪位能够有如此大的魄力?”华服老者看了众人一眼,讥讽之色溢于言表。

  “我说风老,我们请您来是主持大局的,又不是让您老过来拆台打击我们的。”风雅居的老板不满道。

  “你们懂什么,风老这是在给我们指明要点,你们瞎嚷嚷什么?”猥琐男子大声说道,接着点头哈腰的对华服老者说道:“风老,您接着说。”

  “呵呵,薛老板高看风某了。风某年事已高就算有什么对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呀。”华服老者捋着花白的长胡子说道。

  众人听到此处,哪还不知他的意思,刚才风雅居的老板接声说道:

  “风老,刚才张某人多有冒犯,还请谅解!您即有高见就请明言,也是给我们指条活动呀。”在座之人都出言附和着。

  “刚才风某说的很清楚了,即然邵正能拿出这般多钱财上缴城主大人,指望城主出手肯定是不行了。但是在老夫临来之前,夫人特意嘱咐了老奴一番。”老者迷着眼睛看了一圈众人,接着说道:

  “只要各位能在四方居意外倒下后,能够支撑的起邵正出的价码,城主大人答应对四方居的事可以不参与、不插手、不救援。众位老板意下如何?”

  一阵沉默后,鲜味坊的老板首先做了表态,愿意拿出盈利的三层上交城主府。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出言愿意在事后尽力为安泰城的建设出份力。

  “好了,风某出来这么久了,身子骨也累的快散架了,要是有人因为主事的不在无故闹事,或者后厨不小心让火烧了琉璃台,我可如何向老爷和夫人交待呀,风某这就告辞,先走一步了。”华服老者说完呵呵一笑起身走了,但是看他的架势哪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呀。

  “老狐狸,自己只管出主意,坏事却让别人来做,事后得利的还不都是他家主子。”风雅居的老板说道。

  “张老板小心口不遮言、祸从嘴出呀!”狡猾的男子看了一眼他,也转身走掉了。

  只留下一众各怀鬼胎的老板们在那里斟酌着刚才风老的建议,其中又是鲜味坊的老板首先牙一咬便狠下心来起身走了,至于他在想些什么虽然别人都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他至少选择相信了风老的话。

  经过多年的努力,钱亦凡总算凭自己的实力如愿晋升到了紫衣镖师。这一日大镖师安排他到京都押一趟镖,在钱亦凡走后没几日,邵正正在城中的分号打理事务,突然有伙计来报,说总店有人在闹事。

  “报官了吗?”邵正一边赶路,一边询问伙计细节。

  “报了,掌柜的让吴二去报官,又让我赶紧来通知您。”小二急忙说道。

  “那就好,经过是怎样的你详细给我说说。”

  小二也算伶俐,几句话就把大概意思表达清楚了。原来有人在包房中用餐,突然有人在菜中吃出了虫子,掌柜的先免了菜钱又叫来厨师陪不是,可是那几人跟本就是有目地的,见了厨师就打,现在其他伙计将人围在了包房,厨师也请大夫看过了,手都被打断了。要是医好,大夫说也要一年的时间不能做体力活。

  邵正与官差同时到达总店后,因为无法判断菜中是如何进入的虫子,官差只是让人赔了医药费就将人放了。

  他还没来得急与官差理论,接着又跑来一名伙计告诉邵正,城东的三号分店也出事了,让他赶紧过去处理。邵正只得让掌柜的多拔些银两给厨师,告诉他在家要安心养伤,自己得空就会去看他。如果伤好了随时可以回酒楼做工,一定要放宽心。

  “分店出了什么事,这么火急火了的。”邵正坐在马车上问道。

  “有客人吃饭晕倒了,掌柜的叫人请来大夫一验说是菜品有毒。”小二说道。

  “报官了吗?”邵正眉头一皱,接着说道。

  “报了,就是因为官差说要封店,所以掌柜的才让我来请您的。”小二一脸的着急相。

  “怎么回这样。”邵正大惊,让车夫再快些赶路。

  当到了三号分店,幸好当差的捕块与邵正相熟以久,好说歹说终算保住了酒楼,但是也免不了限期三天停业整改的责罚。

  邵正刚刚松了口气,接下来几天连续又有其他几处酒楼的伙计找到他,各自说都出事了。

  不是有人闹事砸坏了东西,就是有厨师突然辞工不干了。邵正分别跟着伙计来回奔波,处理完打架闹者后,又赶到两个厨师家中探望询问。

  原来不只是辞工的厨师一人有这个想法,四方居所有酒楼的伙计、厨师家中,最近都遇到了这样或那样的意外。那天更是有厨师被打断了手,所以这名厨师才不得以提出了请辞来保护自己。

  邵正看到这名厨师的妻子刚刚产下了孩子,也没有过分要求他什么,留下了一笔钱财并告诉他何时想回去了随时可以回去。接着他便回钱宅找钱仁商量去了。

  赶巧钱仁也刚进门,他也是听说了最近酒楼出现了各种意外,所以才出门到各处朋友处走动一下。结果唯独在城主府吃了闭门羹,钱仁想来此事肯定和城主有些关系的。

  “此事应该和城主关系不大,他和您是八拜之交,又是四方居的一名分利者。多半此事出在城中其他酒楼或者就是城主夫人指使的,您别忘了城主夫人她父亲的琉璃台,在以前可是这安泰城中最大的酒楼了,现如今看到我们四方居逐步地取代了这个虚名,而心中记恨也说不定呢。”邵正给钱仁分析着。

  “改天劳烦舅舅再去一趟城主府,打探一下到底是城主的意思还是城主夫人的意思。”

  “今天我在他府中坐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他出来,明天去了又能如何。”钱仁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大声的说道。

  “舅舅不要生气,去之前您约上三姨丈一同前往城主府,就说城中最近治安不好,镖局有意派几名镖师到四方居各处分号当职,特意来请示城主大人的。”

  “好主意,我这就去找志山,让他把几名大镖师一同叫上。”钱仁当即就要起身出门。

  “不慌,今天您刚去过城主府,如果再次前往还带上了这般多人,想来会让城主误会您是找他闹事的,反而惹得他反感,到时在起到反作用就得不偿失了。”邵正赶忙拦下钱仁,让听他把话说完。

  仅过了三天,钱仁便迫不及待地叫上了志远镖局的丁志山和三名大镖师坐在了城主府内,正与城主商议事项。

  当钱仁出来城主府后,满面笑容。丁志山见了不由得说道:

  “大哥真是好主意呀,这一下不仅查明了事因,还让那帮背后使坏的小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哪是我的主意,都是正儿年轻有为想到找你帮忙,大哥托你办的事可要放在心上呀。”钱仁呵呵一笑说道。

  “大哥放心,回去我便安排人手到酒楼去。”

  这次邵正的主意不仅生了效,而且通过城主夫人,还将各个主使之人抓了出来并狠狠的罚了一笔钱。

  责令“鲜味坊、齐善素斋楼、美天下等”一批酒楼闭店一个月整顿。这些被处罚的店铺当中,要属鲜味坊和美天下的老板罚的最狠,这期间鲜味坊的老板不时去找长相狡猾的男子,好像还在密谋着什么。

  邵正听到这个消息后轻轻一笑并没有在意,想来同业竞争激烈才导致了这些人的不良动机。即然城主大人亲自过问并处罚了他们,想来应该可以杜绝此类事情的再次发出了。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稳定人心,将这一消息快速传达给所有的伙计才是。

  于是邵正召集了所有店面的掌柜,与他们商量了一番后又将他连夜写好的一份大字帖分发给了他们,并告诉他们最近几日志远镖局的镖师会到店中帮忙,到时好生招待就是。

  各掌柜回到店中就将大字帖贴在了进门最显眼的地方,只见上书

  “惠民册

  凡在本店进膳连续七日者赠美酒一坛;

  凡在在店进膳连续十五者赠美酒三坛;

  凡在本店进膳连续一个月者赠宴席一桌;

  凡在本店预存银两十定者可当十一定使用;

  凡在本店预存银两百定者可当一百二十定使用;

  以上惠民信息可同时使用,四方来客居五处分号通用惠民册。

  并且四方来客居将拿出惠民册所有记录在册银两的五层,用于造桥修路。”

  此贴一出全城轰动,就算以前不知道四方居的人士,通过人们口口相传也知道了安泰城还有这样一处存在,并且人人不管在何处吃饭都会有意无意的想起四方来客居这个名字。慢慢地人们便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到来客居进膳,那就表示自己是在行善,即吃了饭又得了优惠还捐了款,可谓是为进酒楼吃饭找了一个天经地义的说辞。

  邵正这一招使出,钱仁不免担心酒楼生意会有所亏空,但当他看到每天来酒楼用膳的人,都排起了很长的队伍时也算放心了,而且每天都会有志远镖局的镖师过来巡视,不用在担心会发生意外了,就只怕他们不来呢。

  这件事后,镖局也拓展了一个新生路,实物的物资是镖,看管秩序同样是一种无形的镖,这样可还比长途跋涉到异地显的即安全又轻松呢,镖局的兄弟们大都盼着大镖师能指派自己到酒楼去。

  钱亦凡押镖回到了志远镖局,见兄弟们都在议论酒楼的生意是如何的好,在那轮值一天可比押镖挣的要多不少呢,见了他都非常热情,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也都改了口叫他钱少爷,都让他以后多照应着点,并且都还劝他有空就回酒楼多转转去。

  当他刚出镖局大门,有一名四方居伙计模样的男子叫住了他,说了一会子的话后,钱亦凡直奔四方居中心店而去,并叫掌柜的派人去请邵正,同时再准备一桌子好菜。

  邵正见钱亦凡回来后非常开心,和他一同来到四楼的包房当中。

  “酒楼的生意最近做的挺红火呀。”钱亦凡笑着说道。

  “是呀,前段时间出了些意外,最近才又好转了些。”邵正给钱亦凡倒酒。

  “小正最近有没有想姨娘她们呀?”钱亦凡并没有碰酒杯。

  “想呀,我正想这几天回龙门镇一趟呢,只是酒楼生意忙不过来,一时还没得空向舅舅告假。”邵正本想先干为敬,但是见钱亦凡并没有喝酒的意思,于是先听听他的来意在说。

  “那你是否还打算回来?”钱亦凡说完这句话,就一直盯着邵正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邵正放下举着的酒杯疑惑地看着钱亦凡。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句话你应该能听懂吧。”钱亦凡见邵正没有答话,接着说道:

  “我听说姨娘他们在龙门镇盖起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邵宅’,而且经常收到你向家里寄去的不少银两。”

  “我当是何事呢,这些年舅舅给了我不少钱财,我只是想孝敬一下父母而以,所以命人盖了一处大些的院落,好让父母住的舒服些。”邵正见他提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简单解释了一下。

  “可是我听说你独揽惠民册的计算工作,从中私扣了不少银两呢。”钱亦凡说道。

  “听外人胡说,惠民册计算量大,而且牵扯到出资为安泰城中百姓谋福利的事项,所以需要非常谨慎的人才能做,这其中可不允许出一点差错。我一是体恤掌柜的,二是自家生意更容易上心,所以这才独自接了这活。如果亦凡你感觉有人更能胜任此事,大可请示了舅舅推荐他人去做,表弟我也好落得些个清闲。”邵正呵呵一笑,感觉钱亦凡今天怪怪的。

  “少为自己找借口,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挑明了,以后酒楼的生意你就少插手吧。”

  “我知道前段时间其他酒楼联合闹事的事,都是我的失误让酒楼产生了一些损失。”邵正本想为自己的过错解释一下,但看到钱亦凡的样子非常认真,不像是在试探自己,于是改口说道:

  “当然这四方居本来就是你钱家的家产,只要舅舅同意,我随时可以放手,亦凡你又何必动怒呢?你能给我说说,你这样做的理由吗?”

  “理由很简单,行走江湖的时日久了,我想回家打理家族生意。”钱亦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邵正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才出门几日,你怎么就转变觉悟了?舅舅早就想让你回来接手酒楼的生意了,只是你不肯罢了。现在你能改变想法也还不晚,从明日起你便跟我学习管理酒楼的事项,我会将全部经验用心教授给你的。”

  邵正表面上非常开心,可是心中总感觉面前的钱亦凡非常古怪。

  “不用,你被外人当作这四方居邵当家的日子也很久了,直接饮了这杯酒好好休息去吧。”钱亦凡看了看酒杯,示意邵正喝了杯中酒。

  邵正被钱亦凡的态度惹的非常不开心,端起酒杯心想喝了这杯酒就此离去算了。可是又想起了舅舅对自己的信任和栽培,以及自己与钱亦凡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邵正眉心当中突然粉光一闪就要消失,接着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青光缠住,两道光束在邵正眉宇间纠缠在一起,它们一阵豪光一阵暗淡。邵正端着酒杯紧闭着双眼,突然青光代替了粉光,邵正慢慢睁开双眼对钱亦凡说道:

  “如果我喝下这杯酒,是不是就永世也醒不过来了呢?”

  钱亦凡大怒拔剑刺向他,邵正淡淡一笑手上掐诀,只见钱亦凡被定在了原地,邵正夺过他手中的长剑说道:

  “你的幻术的确高明,让我在梦中渡过了四世而不知,如果这次又被你杀掉的话,恐怕我的心就要被你挖来吃了吧!”邵正拿剑抵着钱亦凡的胸口说道:

  “只是可惜了,我的心并非原来的那颗,而是。。。!”邵正用力刺透了钱亦凡的心脏。

  钱亦凡的表情变的不可思议,在他身死的那一刻,酒楼连带着整个世界都开始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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