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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春天的夜晚 5


  等吃饱喝足时,天色已暗,他们在酒店订了三个房间,意思很明显,自然是一对一间房。庞李二人把已是烂醉如泥的正平扶进房间,叮嘱静飞道:“正平喝的稍微多了一点,醉酒后通常都会呕吐,醉酒呕吐看起来很平常其实特危险,电视新闻里演过,有个人喝醉了无人看管,结果呕吐物倒灌进气管,活活给憋死了。今天晚上你必须守在他身边,千万马虎不得,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了,待会儿给他喝一杯浓茶醒醒酒。”

  静飞答应着转身去倒水,庞书博借此机会,小声对正平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的好戏就要靠你自己的手段了,我们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然后退了出去并关死了房门。

  她沏好了一杯浓茶,回头却看见正平坐起身来,问他想要干什么,正平抬手示意让她拿来痰桶,可不等静飞把痰桶放在床边,正平已经被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折腾弄得无法忍受,便趴在床沿上哇地吐了一地,房间里顿时弥漫了一股刺鼻的酒臭味。

  静飞掩了口鼻埋怨道:“不让你喝,你偏喝这么多,真是花钱买罪受。”

  埋怨归埋怨,静飞还得动手收拾乱局,又是打扫又是清洗,好半天才收拾停当。她又将沏好的茶水端到他面前,搂住正平的脖子喂他喝,此时正平完全躺在她怀里,静飞圆润的前胸撑满了衣服,不时掠过正平的脸颊,让他难以自持,伸手去抚弄那两团鼓胀胀的地方。

  静飞立即察觉到他在搞小动作,恶狠狠用眼睛瞪着他,命令道:“快把你的爪子挪开。”正平带了些撒娇的口气说:“我要是不挪呢。”索性用两只手使劲揉-搓。静飞忽然把茶水灌进了他鼻子里,把正平呛得好一通咳嗽,忙将手缩了回来,捂住脸向她求饶。静飞吃吃笑说:“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了使坏,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正平老实了许多,顺从地由她服侍,连喝了两大杯浓茶,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头一挨枕头沉沉睡着了。

  正平一觉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此刻他的酒劲消退了大半。只有嗓子里还有点干涩,他打了个哈欠揉眼睛细看,见静飞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俯身趴在床沿上休息,头压在胳膊上睡得正香。她应该是担心自己醉酒后出意外,所以才守在床边的。

  这样趴着睡很不舒服,让正平格外感动。他伸手摸了摸静飞白皙的脸庞,有几缕头发搭在她腮边,被睡梦中的燕飞含进了嘴里,正平轻轻给她整理乱发,不小心把静飞弄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以为是正平在睡梦中乱抓才碰到了自己,忙拿起他的手要放回原处,忽然望见正平正睁着大眼睛看自己,把她吓了一跳,说:“坏蛋!你醒了?胡乱抓什么?要喝水吗?”

  正平随即做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说:“快渴死我了。”静飞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果汁,端过来递给他,正平说:“我的手软软的没力气,还是你喂我喝吧。”

  静飞说了声:“讨厌。”便靠过来喂他喝水,正平一边小口喝水,手又禁不住蠢蠢欲动。静飞警告说:“再不老实点,叫你死。”

  正平喝完一杯果汁后,静飞将杯子放好关切地问:“你还有事吗?”正平道:“当然有。”静飞问:“什么事?”正平支吾说:“怕你不答应。”静飞说:“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事,我都会答应的。”正平乐了,说:“太好了,我想和你同床共枕。”

  静飞翻了翻眼睛说:“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上床去和你枕一个枕头睡觉,对吧?可以。”便甩掉了高跟鞋上床来和正平躺在了一起,说:“我已经满足你的要求了,乖乖的,快睡吧。”

  自己先闭上了眼睛,正平见状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静飞没有反对,只说:“我已经和你同床共枕了,你怎么还不睡呀?”

  正平说:“这‘同床共枕’好像不仅仅只是这个表面意思吧?应该还有其他的特殊含义呀,你也太没文化了。”

  静飞说:“对,我就是没文化,不像你们这种文化人,一肚子花花坏心肠,无论什么正经话都能琢磨到歪处去。”正平说:“这也不能算歪处呀,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正当行为嘛。”

  说着扑到她身上,解开她的衣服就往里摸索,静飞不肯就范,跟他在床上翻来滚去,几个回合下来,终于被静飞占了上风,武松打虎般一通粉拳揍的正平抱头求饶,静飞也累得气喘吁吁,系好衣扣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厉声喝问:“你那两个狐朋狗友给你出什么坏主意了,说!”

  正平说:“他们都是我的好哥们,怎么会出坏主意呢?”

  静飞说:“不承认是吧?别以为我没看见,那俩家伙跟你嘀嘀咕咕,挤眉弄眼,肯定没说什么好话,你说不说?再不如实招供,我马上走,明天就跟你分手,我再也不理你了。”说着跳下床穿好鞋子领了挎包便走。

  正平慌了神,光脚下来扯住她,说:“好好,我说还不行吗?为了讨好女朋友,只能出好卖朋友了。他们叫我今天晚上趁着酒劲把你那样了。”

  静飞说:“哪样啊?”正平着急说:“哎呀!这种事做得说不得。”静飞说:“不!非得让你说说。到底哪样啊?”

  正平抓耳挠腮说:“就是生米做成熟饭,木已成舟那意思。”

  静飞“呸”了他一口,说:“你打算怎么办呢?”正平说:“如果你同意,我当然没什么意见喽。”静飞说:“问题是我不同意。”

  正平说:“那……,那……,”静飞一瞪眼睛说:“那什么?”正平说:“那就听你的。”

  静飞说:“这还差不多。”她看看表说:“这才两点来钟,离天亮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正平说:“可以,咱们上床一块接着睡吧。”静飞说:“不行,你这家伙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就像天上的星,亮晶晶,数也数不清,跟你一块儿睡,明天一睁眼,好好的大姑娘一下变成小媳妇了,我才不干那傻事呢,太便宜你了。”正平说:“那该怎么睡?”

  静飞说:“我在床上睡,你像我刚才一样,坐在凳子上扒着床沿睡。”正平一咧嘴说:“这么睡太累了,我可受不了。”静飞说:“我刚才在那儿睡了大半夜了,我怎么能受得了?”

  正平说:“女人是水做的,看起来很柔软却非常有韧性,而男人是土做的,貌似很强大其实很脆弱,多一点压力就会把我们给打垮,所以有些痛苦女人可以承受,而男人疼却不能。”静飞不答应。正平再次承诺:“我真的太困了,只想睡觉,绝对会安分守己的。”

  两人上床和衣躺好,静飞仍不放心,使劲把正平往旁边推了推,在俩人中间划界并用手比了两拃的距离,说:“不许越过界线,否则对你不客气。”把手攥成拳头在正平眼前晃了晃,正平答应后伸手要关灯,静飞制止说:“不许关,我要看你先睡。”

  正平只好让那昏黄的床头灯一直亮着,也许静飞太累了,躺下不多时就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神态安详,如同一位古典睡美人,正平欣赏着她优美的睡姿,心中再也没有了其他念头,他轻轻靠近静飞将她揽进怀里,脸贴着脸一同进入了梦境。

  天光大亮时,静飞先醒了过来,见正平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睡的正香,半张着嘴,浓烈的酒气恰好喷在她脸上,静飞挣脱了他的怀抱,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仍然好好地穿在身上。再看正平依旧鼾声如雷呼呼大睡,静飞双手捂着耳朵爬起来,自语道:“猪八戒打呼噜也就这水平吧,真和你这头猪结了婚,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沉睡中的正平发出一阵“嗯嗯”声,又“吧唧”了两下嘴唇,手臂下意识地乱抓乱舞,似乎想抱住什么东西,静飞急忙拿起一个枕头塞过去,正平用力搂住枕头继续酣睡。她好气又好笑,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不让正平呼吸,果然三分钟不到,正平被憋得满脸涨红,猛地坐起来大口喘气,发现静飞正在旁边偷笑,生气地说:“你想谋害亲夫啊?”

  静飞笑着说:“这是对你擅自越过边界的惩罚。”正平说:“我是无意越界的。我太亏了,别人和自己女朋友同睡一床,早就颠-鸾-倒-凤欢度春宵了,可我什么也没做,白白辜负了好朋友一片苦心。”静飞说:“这种朋友,以后不许再理他们。”

  正平说:“他俩也是为我着想,和女友睡了一夜,我居然还是清白男儿身,他俩肯定又要笑我不是男人,为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你帮我一回吧。”

  静飞说:“你傻呀?告诉他们,你已经做过了。”正平摇头说:“不行,他们还要检查证据呢。”静飞说:“什么证据?”正平说:“检查床单见红了吗?”静飞说:“我有办法。”

  她从挎包里拿出一管口红,在床单上选了个合适的位置,用口红一通乱涂乱抹,转眼间就弄出一块不规则的红色痕迹,说:“他们不是要见红吗?这不是有了吗。”正平被她逗乐了,说:“这是红吗?”静飞说:“你色盲啊?这反正不是黑呀?”

  正平说:“我的意思是,床单上要有血才行,血,懂吗?”

  静飞说:“见血也不难。”她拿过一把水果刀丢给正平,说:“用它在你腿上划一刀,自然就会流出血来,要多少你就流多少,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干脆把你的血全洒在床单上,那你就更像真男人了。你死了以后,我在你坟前立块墓碑,上写:真男人薛正平同志之墓。”正平无语,捧起静飞的脸猛亲吻了一通,说:“今天饶了你,等下回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静飞看看时间,说:“我要去上班了,迟到了要扣奖金。”她拎包往门外走。

  此时庞书博李圣耀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屋里的动静,可总也听不清,便使劲把耳朵靠在门上。静飞突然拉开房门,两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倒在地,脸趴在了静飞的脚面上。

  静飞被唬了一跳,而后看到俩人的狼狈相,差点笑出来,连忙又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说:“你俩走路要小心点,可别摔个满脸花。”

  两人很尴尬地爬起来,低头埋怨道:“可气,这地板太滑了,我要去投诉酒店,摔伤顾客要赔偿。”静飞说了声再见,便踏着高跟鞋清脆的咔咔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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