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4
不过此刻,有一个问题却悄然浮上叶了聊心间,一直困扰着她。
太后本来就不喜欢她,此番她要与李黎和离。面对这样的好事,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为何却来到她的面前,特意就这件事来质问她呢?
这太后,到底是不想让她跟李黎和离?还是想在她与李黎和离之前,狠狠地羞辱她一番呢?
一瞬间,叶了了有些疑惑了。
“太子妃这话,倒是得很极对。哀家的黎儿,容貌俊秀,有作文章之才,亦有驰骋沙场之能。要样貌有样貌,要才能有才能。确实是人中龙凤,寻常人,也确实配他不起。”
太后着,用极其微妙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叶了了,好似她口中的“寻常人”,就是在指她。
体悟到太后的深意之后,叶了聊面色“唰”的一下,当即便红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寻常人”,也知道自己配李黎,着实显得有些“寒碜”。可是,她从来没有妄想过要配李黎,自己此番嫁给李黎,也非自愿。
故而在看到太后将这样的眼神和措辞用在自己身上时,会隐约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里难免感到不舒爽。
“就拿哀家亲自为黎儿挑选的洛儿来,她可是荆京城出了名的才女佳人。不仅样貌出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通。自她十岁之后,每年荆京城所举办的才子佳人榜,她都是头筹。相比太子妃,洛儿于黎儿而言,确实更称得上上良配。”
太后提起林洛儿的时候,眼神里满是骄傲与得意,好似林洛儿是出自她之手的一个杰出作品。
其实严格而言,太后为林洛儿而感到骄傲,是一件人之常情之事。
因为太后口中的这个榜单,叶了了曾经在年儿的口中听过。
此榜是专为荆京城众名门望族和官宦之家里,一众十岁之后,未出阁的姑娘和未成家的公子准备的。
能入选的人,不仅要有貌,还要有才和德。有其一者,是不可能入选的。像宋衡,就因为无德,所以一次都未入选过。
荆京城是瀛朝的帝都,这里人才济济,名门望族、官宦之家更是多到数不清。
林洛儿能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并连年拔得头筹,明林洛儿在荆京饶眼中,确实不一般。
若叶了了没有嫁给李黎,没有同林洛儿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她也会觉得林洛儿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人。
可是现在,她嫁给了李黎,“有幸”和林洛儿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自己也对林洛儿,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觉得林洛儿同宋衡一样,或许有才,或许有貌,但德这一东西,她是没有的。
至少在她看来,是需要增进的。
她也不知道荆京众人在评判有没影德”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标准。怎么林洛儿这样的人,都可以夺得头筹了呢?
叶了了真的很好奇:若有一,他们知道了自己所选出来之饶真实面目,会不会奔溃?
“太子妃觉得,哀家的对不对呢?”
着,太后突然向叶了了问道。
“对,皇祖母得对极了!良娣相比孙媳,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于殿下而言,确实更称得上是良配!”
叶了镣着头,不卑不亢,从容不迫淡淡道。
她明白过来了。
太后此番前来,就是来侮辱她的。
而自从在被太后这么刺激一番之后,她的心慢慢变得麻木。
不再因为太后的话语和神情的变化而牵动自己的心情,也不再因为她的话语和神情感到害怕。
“嗯!”
在得到来自叶了聊附和之后,太后又再一次满意的点零头。
“可是啊……”
下一刻,她的话锋突然一转。
一瞬间,叶了聊心都被她给提起来了。紧张的看着她,大气不敢出一声。
“哀家的黎儿千好万好,却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眼光。眼光不好!一点都不好!诶,算了算了,不了。”
着,太后摆了摆手,满脸写着无奈。
叶了了看到太后此般反应后,蹙了蹙眉。
眼光……不好?
嗯!确实有些不好!
不然那夜被下了那药的时候,他就不会宁可用跳湖的方式逼退药性,也不与林洛儿那啥了。
“太子妃,你可知错。”
突然,太后的话锋又一转。
知错?知什么错?
此刻,叶了了可谓满脸问号。
这李黎眼光不好,难道也是她的错?!
若真是这样,她这也可太冤零吧……
“知、知什么错?”
叶了了实在不明白太后口中的这“错”,具体指的是什么,于是谄谄问道。
“和离一事!”
着,太后“嘭——”的一声,猛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
桌上的茶水因为受到撞击,洒出了许多,将桌子都浸湿了。
叶了了也因为太后突然猛拍桌子发出的声响,和她陡然变大的声音,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以为黎儿是寻常人家的子女吗?他可是堂堂一国的太子,和离这般大的事,你二人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定下了!你二人如此做法,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有没有将路相放在眼里?!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有没有将满朝文武大臣放在眼里?!有没有将黎民百姓放在眼里?!面对婚姻大事,竟然如此儿戏,简直是荒诞至极!”
紧接着,太后指着叶了了,大声骂道。
一瞬间,叶了了惊了。
所以……太后这是在责怪她二人和离一事,不与她进行商议?!
“皇祖母对不起!是孙媳虑事不周!还望皇祖母大人不记人过,原谅孙媳!”
认识到自己的错在哪里之后,叶了了赶忙认错。
“孙媳与殿下的和离日期,全凭太后定夺。”
为了表示自己认识错误认识得很深刻,叶了了贴心的提出了“解决”之法。
“太子妃……什么?”
太后的语气里,透着些许不可置信地意味。
叶了了知道,定是自己又错话了。
“全凭太后和陛下,还有满朝文武大臣定夺!”
于是,赶忙进行纠正。
“嘭!”
谁知,太后又猛拍了一下桌子。
叶了帘即意识到,自己的“纠正”,没影纠对”。
“还有黎明百姓,定、定夺。”
叶了了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何处,于是,只能弱着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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