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因地制宜
赢思萁从王宫回来之后，喝了一口茶也算是定定神幸亏自己今日反应快才顺利脱身，虽说赵王没有怪罪自己，但是保不准明天又会因为其它事情被人上奏，自己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大祭祀，这个大祭祀深入简居，自己既然无法跟其接触上，目前要见到大祭司是难度非常大。
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去推广养马之事，此事如果办理的不好自己将会失去赵王的信任，自己今后在赵国的行动将会非常不便利。当务之急就是将赵杰找来共同商议此事如何做去。其实在赢思萁去王宫的事情，赵杰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家等待了一些时间，觉得赢思萁应该回府了，想了解一下赵王单独召见赢思萁有何事，想不到赢思萁来找他，立即迎入后厅。
“赵王召见你何事？不会是开赛马场的事？”
“你也有耳闻了？正是此事。”
赵杰瘫坐在椅子上，说道：“完了完了，我就觉得这钱财来的太顺利了，现在出大事了。”
“赵大人严重了，我在赵王面前可是一句都没有提及你，反倒是给你申请了一个美差。”
“你又给我推荐做何事啊！你可别再折磨我了，我就一个脑袋。”
“哈哈！赵大人啊！你就放心吧，我们挣的钱谁也拿不走，赵王让我们在国内鼓励百姓养马。”
“这是什么好差事，多少年前就推行过也不见好的效果，搞的百姓怨声载道的。”
“这就是你的短视了，赵大人。马那里好？”
“当然是林胡。”
我们去买一批马种回来，林胡也算是异域风情之地，不光是只有马明白？
赵杰听他这么一说，停顿了一会，觉得赢思萁说的有道理，要是赵王不信任他早就听信谗言，将他给收拾了。
“之前也实施过类似的事情，但是邯郸这里是反对声非常大，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恐怕此事会虎头蛇尾。”
“此次赵王决心之大，只能成功不许无疾而终。”
虽然赵杰同意了和自己去推广赵国养马之事，但是具体到底怎么实施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赵杰也介绍了之前实施类似的政策的结果，赵国百姓是种地的，让其养马百姓生活都成问题，且不成本末倒置吗？再说了只靠一纸行政命令是很难有好的效果的，弄不好百姓怨声载道，有心之人趁此机会兴风作浪。
自己想想也是很难办的事情，正在唉声叹气不知道怎么做。冯芙澜进来了看他一筹莫展的样子。
“赢大人这是何事而愁？赛马场不是日进斗金吗？”
赢思萁一看这是冯芙澜在调侃自己，也是只能尬笑了，赢思萁将自己开韵悦房和马场之事被人上书给赵王，自己如何领命让赵国人养马之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个事？挺好办啊，你去求公子成大人让官府下个命令不就完事了。”
“公子成大人能管这个事吗？以前都实施过没有成功。人最难改的是什么？习惯，再说了百姓做事没有实惠，对自己无利之事，谁会干？弄不好起到反作用。”
冯芙澜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是很有道理。毕竟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不能强求都是一种模式都养马。
“因地制宜嘛！既然这么难，那就叫代郡每年多提供些马匹不就得了。再从林胡买一些马回来不就此事解决。”
赢思萁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拍大腿说道：“你这回真是给我解决了大难题，对这个因地制宜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我不明白怎么给你解决问题了。”
“赵王他一直想重新建立一直精锐的骑兵，要我做的肯定是弄优良马匹，无奈赵国此地马匹少，马的耐力也不如林胡马。我们林胡买马只能是初期，真正最后持续提供马还是靠赵国自己。”
北方代郡适合养马，邯郸百姓种地为生。代郡及其它北方郡县靠近胡人，自然胡人较多，我们可以鼓励他们养马，一旦他们养马成风，有好的收成，自然其它百姓会效仿，这样养马的效应扩大。邯郸百姓尽量推行马耕地，这样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对待，不就是因地制宜吗？”
赢思萁与赵杰分工，他负责去北方郡县，赵杰在邯郸及附近二人分进合作。代郡太守听了赢思萁的介绍和想法，自己非常高兴，一旦出了成绩自己肯定会有机会再升职，因为只有代郡具备条件养马而且还是优良的好马。自己和赢思萁分析制定如何进行激励的各项措施和办法，赢思萁可以说是办的顺风顺水。
赵杰在邯郸这边可就没有这么顺利，百姓耕作方式的改变是需要钱购买牲畜，再说买马那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可以说百姓根本无力负担，大户人家看没有什么好处配合度是极差，赵杰真是一筹莫展。
季陶说：“赢大人叫我配合赵大人进行此事，我看做韵悦房和赛马场都没有这么大的阻力，这个事情让赵大人都夜不能寐。”
“那曾知道这个事情这么难啊！现在是美女也没有看到，赵王的事情没有办好，这那是美差啊！搞不好还搭进去了。”
冯芙澜说道：“此事也不难，就看赵大人舍不舍一身剐了？你家率先用马，对外公布自己家畜田地，这样不就有示范作用了。”
赵杰一听是面露为难之色，他知道这要是真的做了自己的家底可就全部露出来了，地那么多，跟实际统计上报的可不是差那么一点的事情，邯郸城的大户家人几乎都是他这样的做法。
赢思萁从北方回来了听了季陶和冯芙澜细说了赵杰在实施中的困难，以及赵杰自己的顾忌，养马之事进展成效不大，困难是想到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困难。
“此事还是需要公子成出来方可解决。”
赢思萁和赵杰找到公子成说出赵王要求赵国养马之事，并将目前的情况介绍给公子成，其实公子成也知道赵国一直骑兵少，就是因为所用马匹较少，很多官员连个像样的马车都没有，出入都是一些老马。
“赵王的新政是想有更好的马，邯郸不适宜马，耕作牲畜各家上报赵杰去核查登记，二位不要辜负赵王之托。吾先示范之。”
赢思萁一看公子成已经是做了让步了，同意报牲畜了，这个地的问题也不是这次赵王要求查的范围。也算是公子成给赵杰和他一个台阶下了。这下人一看公子成都发话了，积极配合上报了牲畜，赵杰自己也是报了牲畜数。其他人一看赵王的亲戚都上报了，也就纷纷执行了。
赢思萁与管理马籍的官员制定了好的计划，具体到百姓养马是如何减免赋税，国家什么价钱来收购等等。通过贿赂林胡边境守城官员，与林胡商人合谋弄了一大批马回来，也重金请来了养马的能手。
但是很多人种地并没有真正实施，害怕官府不收买他们的马，让他们蒙受损失，赢思萁安排了一个胡人农民牵着马去到官府，果然很快就将按照说的价钱付给农民了，这样一下子就传开了，很多人开始相信了。
营私萁觉得此时需要再在这个势头上浇油，让这个养马的势头更加旺。并将想法禀告赵雍，赵雍一听立刻就同意了，赵雍来到代郡，自己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说道。
“吾日三餐，其畜亦有饥饿之时，行军打仗均需之，吾去喂之。”
赵雍说完就前往马厩给马喂饲料。众将军和士兵们一看堂堂的一国之君赵王都喂养马匹，可见对马的重视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很快这个消息就在代郡的军营和百姓之中传开了，老百姓养马的越来越多。
赵国国内的马匹也都建立了马籍，以便于国家对全国骑战潜能的掌握和调用。赢思萁跟赵雍汇报了赵国目前养马的情况，赵雍很满意赢思萁的做法，因地制宜不搞一刀切。
“本王让你做此事，就是要看看赵国到底现在有多少马匹？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要知道赵国到底有多少人口，有多少牲畜，这些王室宗亲、官员隐藏了多少人口牲畜没有上报到朝廷。我需要的是一个素人去办理你就是的。”
赢思萁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被赵雍推到前台，养马是个引子更多是要查清楚这些，这样可以扩大税赋的来源，赵雍就会有更多的钱来进行建立他心目中的骑兵。
赢思萁觉得自己把赵杰给坑了，下一步这些王公贵族不恨死我，赵王你可真狠啊，对自己宗亲都下手，成大事者真是牺牲太大了。
“大王的高瞻远瞩，是微臣遥不可及的，此次养马之事的推行，赵大人赵杰率先上报自己家的牲畜，是立了头功请大王给奖赏。”
赵雍给赵杰升官一级，其实赢思萁提出这个，是出于私心的，他知道下一步肯定要是改征税赋了，想赵雍给赵杰赏赐也是对他的一个补偿。赵杰这升官了非常高兴，找到赢思萁要请他吃饭，赢思萁心想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在府中拍桌子骂自己。
赢思萁觉得自己将会越来越多的面对还有比这更复杂的问题，自己的处境会愈发的困难，每走一步都是要万分小心，他不知道赵雍下一步会给他何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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