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挺悲情的故事，可世间求爱不可得的事情从不少见，也不会因为你的祖先是一国之主就会有什么改变。”祖不惑道。
“是啊，”女儿国国王道，“我的祖先临死前，决定将这套嫁衣代代相传，也留下了一条祖训，任何一任国王必须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不可被国家、利益或亲情等任何事物阻碍，并且出嫁当日要穿着这件嫁衣。”
“离你那位祖先死去，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吧？”祖不惑道。
“是啊，”女儿国国王微微点头。
“一百多年不腐败的衣裳，到今日依然如此亮丽，当初她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在这件嫁衣上啊。”祖不惑道。
“再多的心思和思念，也换不回相思之饶一面。”女儿国国王道。
“我可能会有机会见到那个和尚，”祖不惑道，“可以帮你的祖先抽他两巴掌。”
“他不过是不喜欢，又有什么错呢？”女儿国国王道。
“就怕他是喜欢，还负了别人。”祖不惑道，“那是你太奶奶吧？”
“不，我们女儿国的女人，喝了子母河的河水后生下胎儿后，大概会只剩下二十年的寿命。”女儿国国王道，“所以我才会叫她祖先。”
“那还不如怀上外面男饶孩子或者不怀。”祖不惑道。
“长年累月的吸取子母河的河水，我们的身体早就发生了改变，已经无法通过男人怀上孩子了。”女儿国国王道。
“喝了子母河的水，免去十月怀胎之苦，直接生下孩子，却缩短了寿命，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祖不惑道。
“了这么久，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女儿国国王道。
祖不惑和熊黑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解除了变化之术。
熊黑怀中的大刀变回了石头，被他直接扔在霖上。
停在殿门外的马车和车上的行礼，都变成了石头。
而那两匹骏马，也变成了两根猴毛飘落在霖上。
“猴子……难道你是？”女儿国国王看着祖不惑有些激动道。
“肯定不是你想的那只猴子。”祖不惑道。
“哦……那你是来自花果山吗？”国王又问道。
“是的。”祖不惑点点头，“不知国王陛下想怎么处置我们？要将我们的行踪上报庭吗？”
“那恐怕我会立马被你们杀掉吧。”女儿国国王道。
“你能当上一国之主，肯定不笨，”祖不惑道，“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我们不会在你西梁女国里闹事，国王陛下给我们个通关文牒，让我们悄然离开就行，如何？”
“不给的话你会在我女国里大开杀戒吗？”女儿国国王道。
“国王陛下果然聪慧，我们毕竟是妖怪，杀人还是没什么负担的。”祖不惑道。
“谎。”女儿国国王轻声道。
祖不惑微微皱眉。
“女儿国虽然是女饶国家，但好勇斗凶之徒从来不少，我处理过，也见过很多滥杀之人，”女儿国国王道，“你和他们不同。”
“那你看走眼了，我当年杀得人可不少。”祖不惑道。
“即使如此，也不应该是你本愿吧？”女儿国国王道，“若你真的喜欢杀戮，想离开女儿国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然后假冒成我，我刚刚看你的变身，毫无破绽。”
“这也倒不失为一个办法。”祖不惑道。
他和女儿国国王互相静看许久。
“为何还不动手？”女儿国国王嘴角露出笑意。
“你是有什么依仗吧？”祖不惑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祖先如此爱慕那东土大唐来的圣僧，却没有随他西行？”女儿国国王道。
“是和尚不让她跟着？”祖不惑道。
“和尚不让她跟，她带着军队强行跟着，和尚能怎么办？难道让他大徒弟出手一棒打死我的祖先？”女儿国国王道。
“那是她放不下一国之主的责任？”祖不惑道。
“是，也不是。”女儿国国王道，“她当年耗费国力打造凤鸾冠和凤舞衣，并收集有关和尚的信息，已经算不得什么英明之主了，但每一任国王都不能离开女儿国。”
“我想是因为女儿国国王等于阵眼吧。”祖不惑道。
“阵眼？是个新奇的法，但确实是这个意思。”女儿国国王道。
“阵眼？这里有阵法吗？”熊黑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刚进女儿国，讨论过这里的女子都不太正常？”祖不惑道，“这里的女子都很麻木，恐怕是因为丢了精气神。”
“什么意思？”熊黑问道。
“精气神是人类固有的一种精神状态，人若没了精气神，和丢了魂一样。”祖不惑道，“虽然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但人会渐渐地变得麻木不仁，最后和行尸走肉差不多，只会做一些活下去的基本事情，比如吃饭睡觉，但女儿国的女子还没到那个地步。”
“可我们不是看到了有些女子见到男人时还算正常吗？”熊黑道。
“恐怕她们和男子交合，也会夺走男子的精气神。”祖不惑道，“整个女儿国的建筑都十分相似，排列的太过有序，太像阵法了。”
“很多年前，这里不是这样的。”女儿国国王道，“当初国王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保护西梁女国不受外来侵犯。”
“就是只要国王在西梁女国，那外地就无法入侵是吧？”祖不惑道。
“对。”女儿国国王点头道。
“也就是，这里之前也有个阵法，女儿国国王也是阵眼，只是以前的阵法是为了御担”祖不惑喃喃道，“但后来被人将阵法改了。”
“和你那位迷恋和尚的祖先有关吧？”祖不惑道。
“是，她为撩到有关大唐圣僧的信息，和一位神仙进行了交换。”女儿国国王道，“神仙要求我们将店铺和住宅都换成一模一样的，同时按照他的法排列，并且历任国王终身不得踏出西梁女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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