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商人与文人（下）
姜洲之地，风调雨顺，很少有较大的灾难发生。这里是泛陆各国都向往的地盘，深洲觊觎、煌漠侵扰，雪域不远万里也要来此贸易。
商人，很大程度上是姜洲的支柱。
务农者，多是深洲之人，那里的人对读书人甚是信仰，各个都拼了命地供孩子读书上学堂，运气好的的真推着孩子科举做官，运气不好的养了给哪家掌柜做个账房，也免得背朝汗入土。
张秀才就是姜洲边界临近深洲处，务农家庭出身。
“花先生，你可是一个读书人，为苏清宵这样商人话，你不觉得羞耻吗？”张秀才倒也不算惊恐，只是有那么一丝怂了，“读书人给商人做事，那可是最无能的。”
苏清宵是个商人，但张秀才好像自动忽略了她如今已经是个大官，位及相国。
“苏大人是个女子，因而张先生似乎有瞧不上的意思，但我提醒一句，人在女相之位，这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我觉得花千放为我跟张秀才道这些是无用的。我想知道姜堄惺裁匆傻悖他二人已经聊着聊远了，我赶紧在屏风后给花千放使眼色。
“佳人呼唤，张先生，失陪片刻。”
花千放与张秀才完，起身走进屏风后，那半透的屏风其实是看不太清人脸的，因而我也就不顾及什么，直接探着头在他耳边：
“聊姜垺！
就三个字，我是真的希望他给力一点，毕竟今儿好容易逮住了喝成这样的张秀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种机会千年一遇。
“张先生，我过来了，佳人很是崇拜老先生，听我们姜埾壬，她很想知晓先生平日里都在府中做什么。”
花千放真是城不欺我，竟然开口就问，还一嘴胡袄让人毫无怀疑的心。
这家伙心眼堪比路千夜，但演技更胜一筹，让人不得不叹服。
这时的花千放和路千夜真的不一样，他有自己的气场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淡定，着一堆假话还能让我觉得信聊情况，很少见。
“老先生在钟府能做什么，不过是个养老的，睡睡觉什么的，别提有多痛快。”张秀才看样子分明就是很羡慕姜埖娜松，他的眼里冒金光，我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不如他前些日子不一样的地方。”
重点来了。
“前段时间，你深洲的那位公主嫁入玗王府，我们谈论起来，他一句话也不，分明是排斥这事。”张秀才越越来劲，自顾自倒酒一直喝，“你，平日里跟我们起这些女子的，最是有情绪的就是他，偏偏对公主，他一言不发，还呵责我们嘴杂。”
一个把女人看作洪水猛兽的老东西，怎么会偏袒似雨公主这姑娘。我和花千放隔着屏风对视，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张秀才喝得实在不行了，摇摇晃晃出去，他那番关于商人、女人和文饶话都被我抛之脑后，唯有似雨公主这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钟府，我们可能要再去一次。”
————
府中孩子们休息一，让他们玩闹，由奶奶看着，也算是让老人家看着热闹。
“千朝叔叔，为什么你不跟我们玩，看书啊，先生不在，大姨和母亲也不在，你还怕被骂吗？”
的以之是府里唯一的姑娘，叔叔哥哥们都让着的，除了千朝。
千朝这个书呆子，好容易来到了奶奶府中，但还是抱着一本书不撒手。丫头们怂恿他跟清宣和啸之一起玩对诗游戏，他也不参加。
“总我是成绩最差的那个，这些读书的玩意儿，像四叔一样懂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什么也不。”最是调皮的与之，他真的从在林府起就没怎么听课，“哥，你昨儿好了教我连叔那招轻功的，干嘛和三叔一起玩什么对诗游戏。”
无趣极了。
清宣与啸之对诗，他二人都是能文能武的，不像千朝和与之，一个过文，一个过武。
“不如啸之教我们二人轻功可好？”清宣自己提出来，他是最不敢惹路与之的，在林府起，与之就不是省油的灯，“话姐姐他们去哪里了？”
奶奶慈爱看着清宣，她很喜欢他。
这群孩子看着最机灵的一定是与之，但性格鲁莽直接，只是将帅之才。啸之不错，但从老实巴交，还是少了那么一股子灵气。
唯有清宣，像他长姐苏清宵，眼瞳咕噜咕噜转着，好像是在告诉世人，这样的孩子，就是最聪明的。
“清宣，你过来让奶奶看看。”
望着慈爱的老人家，清宣虽听着她话语亲切，但终究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卑。寄人篱下，这里是长姐的府宅，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况且初来乍到时，他还对自己的亲姐姐出言不逊。
“奶奶。”
清宣乖乖走过去，啸之和与之两个没心没肺的已经跑到院子里学轻功去了。
奶奶看着面前的孩子，仔细端详，他长得并不是很像苏家的孩子。苏家的人脸盘子比较圆润，偏偏这个孩子是个长脸，而且……
眉眼有几分像，路千常。
“清泠你看看他。”
奶奶呼唤清泠过去看，让清泠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清泠想起来，彼时路千常和丁夫人是有一段不可的往事，被自家大姐压下来了……
“老夫人让清泠看什么？”
清泠故意装懵，实在的，这孩子真的眉眼越来越像路千常，彼时刚进府还没有注意到。
没什么。
老太太意识到了自己所言不妥，赶紧摇了摇头，让清宣跟啸之两个孩子玩去了。趁着老太太发呆，清泠退后去，她想到了林淑仪好像在院子里。
“你什么，老太太真的让你好好看看清宣？”林淑仪一听清泠，马上知道了大概是什么事情，“两个丫头出去了不在家里，咱们得稳住不要乱了阵脚。”
“林夫人，这清宣少爷到底……”
清泠不敢多问，但又忍不住问，彼时是茯苓陪着大姐解决此事的，茯苓不在，她确实有这些心慌。
“丫头，你不知道，我们最开始都不知道丁氏生的孩子是谁的……”林淑仪叹了口气，她还记得当时苏清宵多么强势去问丁氏，“过了这么久，我也觉得清宣长得像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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