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手下留情
肖烨走后过了没多久，街上就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警笛声，由远而近，汇聚而来。本来还在收银台客串收银员的秦渊眼神一凛，喊过一个服务员接替自己，直奔冷库内的密室而去。
秦渊在店里店外早就布置好了监控设备，所有监控视频终端都在冷库的密室中，他小心翼翼地从内部锁好了密室门，也没去管地上那具还包裹在十几层塑料膜内的尸体，直接来到监控屏幕前，观察着店外的动静。
只见七八辆警车停在了店门外的街道上，与此同时，对面的宏光地产大厦内，也开始出现大量奔逃而出的人群，有几位警察下车之后直奔宏光地产大厦门口维持着秩序，其他的警察有些开始跑向街道两端拉起来警戒线，另一些则分散开冲进了街边的店铺内开始疏散人群。
秦渊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些警察不是冲自己来的，那应该就是冲着刚才在窗边坐着的那位客人？这时，他从监控视频内看到，一位警察冲进店门口大喊了几声，紧接着店内的所有人跟炸窝似的，一窝蜂地跑了出去，店内的几个服务员更是跑的比客人都快。那位警察守在门口看大厅内的人都跑光了，冲进了后厨，把还不清楚情况的两个厨师也拽了出去，很快，刚刚还十分热闹额小店内瞬间就变得一片狼藉。
看着监控器上空无一人、桌翻椅倒的画面，秦渊一脑袋黑线。
“妈蛋，这得亏多少钱……别的还好说，有几桌光新鲜的石斑就要了四五六条，光成本就至少两三千，估计这些钱十有八九是要不回来了。”秦渊恨恨地扫了一眼满大街的警察，余光扫过地上的那句身体，一个念头闪过，嘴角挂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指挥车内，听到有警员说已经和楼上建立了联系，刘局长看了看方天锐，“你来处理。”
方天锐点点头，按下了免提通话键，低沉地说道，
“我叫方天锐，是东城刑警总队的队长，同时也是现场总指挥，有什么想法，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能满足的我全力满足。”
“方队长，你好，久闻大名。”电话那头传来肖烨沙哑的声音。
“哦？你听说过我？”
“哈哈，没有，就是跟你客气一下，别当真。”
“……”
“不说废话了，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方队长，这个时候想通过扯淡来拖延时间就没意思了。我都进来这么久了，在前台还主动亮了底牌，如果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那你这个队长趁早回家种地去吧。”
“……肖烨，对吧？”
“呵呵，到底是能当队长的人，脸皮厚的可以，被戳穿都听不出一点儿尴尬。”
“你想问，你父母的事儿？如果你是想知道你父母的案子，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
“不然呢？过去半个月里，我去了你们刑警队不下十次，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进展，让我回家等，那个叫王新刚的警官可是亲口跟我说过，你们现在全部警力都扑在了其他案子上，该查的他们迟早会查出来，让我别再去给你们添麻烦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你们靠不住，那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车里的人听到这句话，都看向呆立一旁的王新刚，刘局长更是恶狠狠地瞪了瞪王新刚，那意思很明显，这事儿完了之后会好好算算账。
方天锐想了想，开口道：“最近滨城出了个大案，最近一段时间全市的警力大都是在跟进相关线索……”
“我知道，可你们跟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个屁来，我一个晚上就把人都替你们处理完了……”
方天锐目光一凝，“这么说，你承认昨晚东城煤矿的事儿是你干的了？”
“方队长，别兜圈子了，事已至此，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今天，我只是想替我死去的父母讨回公道，剩下的就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不能给我个说法，嘿嘿，我就给你们所有人一个说法。”
这时，一位警员接了个电话，匆匆跑到方天锐身边耳语了几句。
方天锐眉头一皱，“肖烨，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冲进宏光地产，你能确定你父母的死和他们有关吗？”
“我父母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地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招惹过谁，可还是死于非命，呵呵，最大的可能就是跟拆迁的事儿有关，就算不是宏光地产的人动的手，那他们也十有八九脱不开干系。”
“刚刚得到消息，导致你父母死亡的肇事车辆，找到了……车主，你应该认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肖烨沙哑的声音再次传出，哪怕隔着电话也能听出浓重的杀意，“谁？”
“肖卫华，你的叔叔。”
“你再说一遍？”
“我们查到你的叔叔名下有一辆与肇事车辆同型号的SUV，但颜色不一致，已经确认是一个半月之前肖卫华私自对车身喷漆做了改装，还并没有向交管部门备案。就在刚刚，我们的干警在他的住处找到了肖卫华的……尸体。死亡时间是三天前，死因，初步判断是吸毒过量……”
“扯淡！你居然还敢骗我！我叔叔他……”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现场照片发给你，你自己判断。”
肖烨沉默良久，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这到底为了什么？”
“我判断，他应该是从某种渠道得知了你父母同意拆迁，手里有一大笔钱，而他自己开的装修公司因为经营不善，以及他常年吸毒，已经濒临破产。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借钱不成，心生怨恨吧……”
方天锐顿了顿，“我没有权限查到你从军期间的详细信息，你应该是服役于某些保密权限极高的特殊部队吧？如果你执行过相关任务，你应该明白，在毒品面前，亲情、人性这种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
等了一会儿，见肖烨没有再说话，方天锐沉声说道，“你是一名军人，应该明白你现在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希望，你心里还保留着作为军人最应该有的理智……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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