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炼金术与瓶中小人
川桑的更别说，是指布丁（伊藤君）精神失常。
布丁在12号凌晨2点18分开启了直播，对菊下家家酒的经历只字不提，就像是没去过一样。
哪怕弹幕提问，他也不说。
只是在打游戏或者是与弹幕互动的环节中流露出一些奇怪和惊慌的表情，还喊着什么虫子、镜子、黑鸟之类的胡话，让粉丝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而且和菊下家家酒有关。
大司却说这是节目效果，让大家不用紧张，和陶燃没关系的。
布丁也在直播中澄清了几次，可每次都像是念稿子，几次完全一模一样，让粉丝们越发的怀疑了。
当天就有人详细分析了布丁在探灵视频中的几个镜头，尤其是他瘫在椅子上的那一幕，显然他遭遇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这也是长老会一定要知道结果的另一个原因。
川桑和李经理走在前头，后面却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纹身大汉已经把手搭在了西装青年的肩膀上，两人贴得很近，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小子，你知不知道盯着别人屁股很不礼貌？要是在南美的丛林里，你已经被老子杀了。”
西装青年被大汉威胁，脸上却带笑意，细声细语的道：“你杀过人？那你是怎么杀的？”
大汉像是没见过这样的憨批，直接比划了一个大刀劈脑袋的姿势道：“一米长的大刀从这里劈下去，一刀就死了，知道吗？”
“嘿嘿，杀人不是你这样杀的，一刀能把人的头骨劈烂，莫非你就是那个劈山救母的沉香？”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随便一刀下去，刺破内脏，切断动脉，鲜血哔哔的喷涌出来……
人就会乖乖的躺在地上慢慢抽搐，眼神也渐渐失去光彩，感受着自己的生命缓缓的流逝……嘻嘻，你觉得怎么样？”
纹身大汉的背上早已被冷汗浸湿，他知道这是被顶级的捕食者盯上的后遗症，随口撂下一句“神经病”，转身走去了西装青年的身后。
西装青年并没有压低声音，那歇斯底里的狂态让李经理忍不住退后了两步，川桑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转身继续向前方走去。
一个精神变态的杀人狂罢了，这样的人和他比起来，不过就是一条混进狼群的哈士奇。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长老会一定要他亲自来的原因吧，想的还真是周到。
很快，他们穿过了威尼斯的街头，见到了第一个炼金阵。
川桑听信布丁的话语站在那儿多看了几眼，却不想西装青年也怔怔的站在了边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炼金阵，双手还微微的颤抖。
川桑的瞳孔收缩，主动出声道：“先生，你认识这是什么炼金阵嘛？”
西装青年看了过来，那眼神极其恐怖，仿佛想要择人而噬。
李经理下意识就躲到了川桑的身后。
“嘿嘿嘿，我猜这里的主人大概不想放我们出去了。
假如我判断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完整的，未曾简化的炼金阵。”
川桑再次问道：“未曾简化？”
“炼金术最早出现在埃及，世人一般尊埃及法老赫尔墨斯为炼金师的鼻祖。
比如他的大作绿宝石文书（翠玉录）上面的13条箴言，就被人认为是制作贤者之石的关键，但……”
话未说完，西装青年的眼神更诡异了，他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荷尔蒙克斯（Homunculus）吗？”
“烧瓶中的小人？”
“对，就是瓶中小人。
那是用男性遗传物质和一些材料在烧瓶里做出来炼金产物，也可以被理解为是一种人造人，成型的时间和人类胚胎一样，需要40周，且不能离开烧瓶，还需要用人血来喂养。
炼金师制作瓶中小人的目的，是为了获得它们与生俱来的知识。
比如那位著名的炼金术师菲利普斯·奥里欧勒斯·德奥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冯·霍恩海姆就是这方面的好手。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瓶中小人出生即拥有的知识来源于何处？”
西装青年的问题越来越古怪，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川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很快，青年自顾自的回答道：“瓶中小人是从真理之门的另一边来的，这就解释了它们为什么会拥有与生俱来的知识。
它们本身就是从真理的那一头出来的东西，就和炼金阵一样。
炼金阵被认为是沟通真理的东西，通常我们见到的炼金阵都是前人观察天地变化总结出来的屁民视角，而最初炼金阵则是直接从真理那边出来的上帝视角。”
西装青年说完似笑非笑，接着穿过了门。
川桑的背后冷汗直流，他估计错了。
这不是什么精神变态杀人狂，很可能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炼金术师或者神秘学者，自己才是别人眼中的哈士奇。
身后的李经理和纹身大汉虽然没听懂，但一样被青年说话的语气给吓得慌张。
几人一路潜行，每遇到一个炼金阵，西装青年和川桑都会停下来观察观察，川桑纯粹就是瞎看，而西装青年像是在推算一些什么，念念有词。
终于，他们遇到了那个出自但丁《神曲》中的炼金阵，西装青年面目狰狞，模样惊恐，几乎是颤着牙关道：“这……这……炼金阵是关于人体炼成的，他……他……”
李经理和纹身大汉大气不敢喘一声，只有川桑再次出声：“请问……这是什么意思，能否说得详细一些？”
“之前说了，瓶中小人是人造人，但不是人体炼成。
那只是人类和真理的间接接触，出自赫尔墨斯翠玉录的贤者之石，那才是真正的人体炼成。
要知道赫尔墨斯是在三位一体，也就是他和他的父亲还有儿子三人炼成了一个人之后，才成为的神。
所以想要真正沟通真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这其中的关键不是人的躯体，而是灵魂，炼金术本质还是一种等价交换。
那种等价不是我们的等价，是在真理面前的等价。
一块石头也许和黄金就是等价，其中的媒介就是贤者之石。
付出了人的生命或者灵魂，就可以得到让人长寿的贤者之石，或者说长生不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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