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怪

　　“你们放开我。”田婆婆虚弱一喊：“她是我孩子，她是我孩子。”

　　村民和田婆婆相互较劲了半晌，村民奈她不和的放手了。她拖着病体奔向月白，月白犹豫片刻，小走了两步，见田婆婆那副跑的东倒西歪的身体，再也忍不住的奔上前，一把抱住她。

　　月白没有哭，田婆婆却哭了。后者抱住月白，语气坚定：“孩子别怕，有婆婆在。”

　　月白紧紧拥住田婆婆，心中的沉重轻了些许，因为田婆婆没有害怕她，反而还像从前那般亲昵。她知足了，只要在乎的人相信自己便好。

　　“是我亲眼所见她变成妖怪！”那个目睹月白成妖的年轻男子指着月白：“不，也许是从以前开始她就是妖怪，只是她掩藏的很好！”

　　“阿天，你这是在说我窝藏妖怪？”田婆婆沉声质疑：“你是不是被我家月白拒婚，心生不满才如此诋毁！”

　　“我是在告诉大家事实！要不是我担心你的身体，我才不会上山去找月白。谁知让我见到真相，你们不能抵赖！”

　　月白一直冷眸盯着阿天这个丑人大呼大喝了好一会，她才缓缓道：“我拒绝你的婚求之后，你还三番五次的想打我主意，不连续失败的你会上山找我吗？真是丑人多作怪。”她剜了阿天一眼，扶着田婆婆轻声道：“婆婆，我们回家。”

　　“站住！你不能进我们的村子，不然别怪我们无情！”一位村民亮出铁棍，横在月白和田婆婆面前，他是阿天的父亲。

　　站在阿天身后的村民，见到月白的那刻，心底已经认定那般模样的月白就是个妖怪。可他们不敢作声。一是怕月白伤害，二是那月白，是上一任村长田婆婆家的孩子，她又是村里驱除妖怪的元老，受人尊重，田婆婆都不说是，他们哪敢说，而且也不敢随着一个后辈随便起哄。

　　“大家可都是亲眼所见那月白的长相，只有妖怪才会长成如此！”阿天有了他父亲的支持，气势便涨了起来，他面向村民，力求他们一起共同对抗，结果，没人理会他。阿天皱眉：“那可是妖怪！难道你们要放过她吗？别忘记了，我们村子经常遭到妖怪的迫害，还被吃了不少村民。说不定，她就是在背后引诱妖怪来我们村子的人！不，是妖。”

　　“你哪只眼睛见我引诱妖怪？！”月白冷声质问。

　　“有妖怪来大家都是亲眼所见！”阿天以为提高嗓子就能触发村民们的共鸣，实际无任何效果。他苦恼的寻思了一会，摸了摸腰身，摸出了一道符，那是压制妖怪行动的休止符。他兴喜的掏出来，指向月白：“既然你说你不是妖，那你将这道符吃了！”

　　月白见到那张休止符时，心中起了恐惧。因为她知道那张符的厉害，田婆婆一般抓妖，第一张亮出来的就是这张休止符。

　　“吃啊！”阿天看出月白的犹豫，逼迫的气势更加见涨。

　　月白沉下脸，冷眸瞪着阿天，她心中亦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妖。万般犹豫了许久，她真的伸出手，快要触碰到符的时候，突然好几声‘噼噼啪啪”打断了她。

　　村民们个个抬头望天，发现满天都是星星点点的青绿色火苗，都从天而降。它们落地之际，又是几声‘噼噼啪啪’，随着声落，青绿色的火‘哗’的一响，烧着了房屋。

　　场面，顿时乱了。堵在村口的村民们拼命往四处逃散，一边急着去搬水救火，一边大喊：“走水啦！”

　　阿天和他父亲看见着火的那刻，第一个念头也是想着去救火，可转念一想的同时刹住了双脚，仔细一看那些青绿色的火，不就是妖火吗？思及至此，他们两父子将妖火来源的矛头对准，此时也一心想要去救火的月白和田婆婆。

　　“大家不要慌！”阿天的父亲大喊，那声响盖过了所有吵杂声。村民们还真得都停下了动作，寻声望了过来。

　　“大家都知道那青绿色便是妖火。此时我们村里就有一只妖，准是她放的妖火！”阿天的父亲用铁器直指月白：“你才刚出现，妖火就来了，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是只妖孽！”

　　田婆婆想站出来辩驳，却被月白拉住。她压下心中的不安，质问阿天：“你哪只眼睛见到那妖火是我放的？！”。

　　“你是妖，除了你没谁！”阿天一把抓住月白的手，更将那张休止符送至她面前：“你快给我吃！”

　　“你放开我！”

　　“你怕了是不是？！”阿天靠近月白，低声道：“你怕就对了，谁叫你那日要当众拒绝我的婚求，不然也不会有今日。”

　　“放开你的脏手！”月白挣扎无果，还废了许多力气。

　　“要我放开可以！”阿天站直身躯，居高临下的盯住月白：“把这张符吞了！”

　　“无耻！放开我！”月白甩了一次挣脱不开，再次挣扎，那力气也大不过阿天。田婆婆见此，上前用力推阿天，却先被阿天推到在地。

　　田婆婆被推倒，所有村民神情紧张起来，有些想要上前去搀扶，踏出了一步又回到原地，那意思是，不帮了！就为了心中那点猜忌。

　　“婆婆！”月白对村民的行为，凉了半截的心。她企图再次挣扎，那手腕的红成了紫，可依旧甩不开阿天的束缚。她恼羞成怒，奋力一推，这次，竟然将阿天推出了几丈远。不光村民楞了，连月白自己都楞了。

　　“田婆婆，这月白是想杀了我儿吗？！”阿天的父亲怒吼一声，亮出铁器对准月白就是一刺。

　　月白慌忙下侃侃躲开，她提手一挥，一道白光飞出，击中了阿天的父亲，使他倒地还吐了口血。

　　“妖怪杀人啦！”不知谁一喊，那些胆小的村民纷纷往村子里跑。留下来与月白对峙的，都是手持武器的村民。

　　“田婆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不是你的孩子月白了，您就别维护这个妖怪啦！”其中一个村妇苦口婆心道。

　　“如果妖怪一日不除，我们就无法生存！抓妖那么多年的您比我们都清楚，妖怪性本恶，改不了！”

　　终于有村民站出来了。这一刻，被打倒的阿天兴奋的从地上弹跳起来，接着大喊：“快啊！抓住月白那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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