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被逼疯
月牙儿一愣，看着她，字斟句酌地说道：“是啊，夫人毕竟有恩与我，她走了，我……我到现在还恍惚呢。”
“恍惚什么？”聪慧忽然问道。
月牙儿轻轻皱了皱眉，越发觉得眼前的小厮的话不太正常。
两人并不熟，几乎连话都没说过……这个聪慧是什么意思？
“就是恍惚，夫人好像还在。”月牙儿说道。
“要是夫人在，你就可以去她那里说少夫人的坏话了。”聪慧说道。
月牙儿心里一惊，此时的她已经万分确定！这个聪慧不正常！
“你这话什么意思？”月牙儿干笑着，声音不由自主地下沉，缓缓说道，“我什么时候跟夫人说过少夫人的坏话？你不要含血喷人!”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聪慧道，“少夫人离家的事情，大小姐得怪病的事情，你全部告诉了夫人，并且说是夫人做的……”
、聪慧一边说着，人已经缓缓逼近了了月牙儿！
月牙儿神色大变：“你，你要……做什么？！”
聪慧的手骤然掐住了月牙儿的脖颈：“公子让我送你上路！”
“呜呜！”月牙儿不住挣扎。
聪慧的手越来越紧，目光凶狠：“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去招惹少夫人！”
“呜……呜呜！！”月牙儿已经翻起了白眼，眼看聪慧就要扼住她的喉咙，月牙儿马上就要窒息……
“砰！”
就在月牙儿撑不住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起身，举起了床边的花瓶，朝着聪慧砸了过去！
聪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忽然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怎样都没有想到，，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刘姑姑，竟然就这么起来了！
从会被砸的头晕眼花，但是还不至于马上昏过去！
就在他撑着精神，要站起来的时候，此时，月牙儿已经反应过来了！她不会给聪慧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月牙儿眼疾手快，抄起了另外一只花瓶！然后朝着聪慧砸了过去！
这次聪慧再也抵抗不住，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你，你没事吧？”刘姑姑神魂未定，脸色苍白地看着月牙儿。
月牙儿狠狠吞咽了一口气，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没，没事……”
“他，刚才说……说……”刘姑姑说这话的时候，牙齿打颤。
刚才聪慧说的的，谢傅奕要送月牙儿上路。、
刘姑姑此时才反应了过来似的，她惊悚地看着月牙儿。
“不见得！”月牙儿知道刘姑姑在想什么，惨白着脸，说道，“说不准！这个聪慧就是齐颜的人！是齐颜要杀我……”
不是谢傅奕要杀她……
月牙儿提到了聪慧的名字，好巧不巧的，聪慧从两次砸脑袋中，竟然又要转醒……
“把人！把人绑起来！”月牙儿神色慌乱，到那时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刘姑姑几乎是顺从本能的听了月牙儿的话，两人很快就将聪慧绑了起来……
…………
…………
聪慧悠悠转醒，眼前还是时不时氤氲一下，但是，他对近在咫尺的月牙儿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你……”聪慧动了动，发现月牙儿将自己绑起来了。
“没用的。”他开口道，声音嘶哑，“就算我杀了不了你，你也活不成了……”
“你闭嘴！”月牙儿打断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是齐颜让你来杀我的！？”
“少夫人？”聪慧闻言，摇摇头，说道，“是公子。”
“不可能！”月牙儿狠狠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谢夫人刚下葬，公子怎会……”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聪慧道，“你一直设计陷害少夫人，公子怎么会留你性命。”
“我不信！”月牙儿道，“我不信公子会对我这么狠心！”
聪慧看着月牙儿，皱了皱眉：“你难道觉得，公子对你有情？”
月牙儿攥紧了拳头；“来日方长！以后的事情，谁有说得准……”
“没用的。”聪慧打断了月牙儿，说道，“没用的……公子已经让我送你上路了，他要你死！你是活不了。”
说道这里，聪慧顿了顿，他看着低下头的月牙儿，又道：“你放开我，我可以让你自尽……也算死得有尊严，你的后事，我也会……”
“你想自己的后事吧！”月牙儿的声音骤然响起！
就在聪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的胸口却骤然一疼！
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扎在了他的心口处。
“现在……死的是你！”月牙儿攥紧了手中的水果刀，朝着聪慧的胸口一点点往深处扎！
“你……”聪慧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月牙儿忽然抽出了刀子。
血液飞溅！
聪慧目不转睛地看着月牙儿，看了不知多久，直到身体失去支撑，脑袋重重地垂了下去……
屋中一片死寂，只有聪慧的血，细细地流着……
刘姑姑在一片血色中，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正个人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瞠目结舌地看着月牙儿。
“你疯了！”刘姑姑的声音尖锐，她颤抖的手指着聪慧尸体，“他，他可是公子的小厮！”
月牙儿看向刘姑姑。
她的脸上还有聪慧喷溅的血迹，宛若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他是谢傅奕派来杀我的小厮！”月牙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干娘，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
“什，什么路？”
“杀了齐颜！”
“你说什么？”
月牙儿一字一顿：“我说……杀了齐颜！”
“不！不行！”刘姑姑不住摇着头，“不能，不能杀人……”
月牙儿冷眼看着刘姑姑，声音阴郁：“现在聪慧的尸体就在我们面前！你跟我说不能杀人！？”
刘姑姑张口反驳：“人又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这件事……跟我，跟我没干系！”
“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月牙儿道，“人是在你屋子里死的！你还想撇清关系？！”
“人是你杀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你第一下敲他！我能反杀了他？！”月牙儿继续逼问，逼得刘姑姑退无可退！
“现在，你只有一条路，杀了齐颜！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东西了！只要你……”
“我不！我不！我不少人！”刘姑姑被逼到绝境，她惊悚的看着聪慧还没凉透尸体……整个人像是一只鸵鸟，恨不得将脑袋一下子扎进去地里，从此什么都不看！
“干娘！”月牙儿扣住她的肩膀，想以此让她振作精神，为自己所用！
“我，我……我什么不知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刘姑姑已经被吓破了胆，恨不得昏过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人是你杀的！人是你杀的……对……”
她忽然看向了月牙儿：“人是你杀的！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人是你杀的！你杀的！”
她直勾勾看着月牙儿，口中不住道：“人是你杀的！跟我没关系……公子要杀的人是你，不是我！不是我！”
刘姑姑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这样终于给了她一些勇气。
对啊！人是月牙儿杀的！聪慧来的时候，也只是说，公子要杀了月牙儿，也没说要杀了刘姑姑……
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没关系！都是月牙儿！
刘姑姑一把扣住了月牙儿的手臂，双目直直看着她：“你赶紧去跟公子认错！跟她说清楚！这件事，都是你一个人干的！跟我没关系！”
“你想我背下所有的黑锅？”月牙儿的声音冷极了。
“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啊！”刘姑姑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月牙儿，你听干娘的！你去找公子认罪！等你死了，我会给你烧纸上坟，我会……”
月牙儿打断了刘姑姑，说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什，什么？”
“废物。”月牙儿冷冷地看着刘姑姑，那目光就像一个讨厌狗的人，在看街边一条奄奄一息的狗。
“你……你……”刘姑姑这时候才注意到，月牙儿的手中还握着那把杀死聪慧的水果刀。
面对危险，人总是特别敏感的！
刘姑姑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月牙儿要做什么！
她拔腿就跑!
但是，终究是晚了！月牙儿早就准备，在刘姑姑起身的一瞬间，人已经冲到了她面前。
“啊！”刘姑姑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被满月花划开了脖颈！
她直挺挺地伸着着双手，朝着门口的方向，她想跑跑，仿佛门口就是她的救赎，但是满月就挡在她的面前！彻底拦住了她去路！挡住了她的希望！
月牙儿的脸上，聪慧的血迹还没干涸，又喷溅上了刘姑姑的鲜血……顺着她的眉梢眼角，一点点滴落！
“咯……咯……”刘姑姑的口中发出几声不明所以的声音，然后整个人像是一块破抹布，倒下了。
月牙儿目光阴森，她低着头看着地上刘姑姑的尸体，过了一会儿她收了匕首，抬脚踢了踢。
确认刘姑姑已经彻底是一具尸体了，再也没办法对她构成威胁。
“哼。”月牙儿冷笑一身，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痕。
她冲着刘姑姑的尸体，冷冷说道：“一个人也是杀！两个人也是杀！我是你的干女儿……我怎么忍心你白夫人送黑发人！所以，你还是先走一步吧！”
说完，月牙儿又狠狠擦了擦脸上的血痕！
血痕这种东西，你越是线条更要擦干净，它越是擦不干净！
月牙儿擦到最后，气急败坏地扔了手里的凶器！
“咚咚！咚咚！”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月牙儿的神情骤然一紧！她低头看一眼脚边的尸体，捡起了地上的匕首，走到门口。
“谁？”
“我。”门外传来了一道女声，是齐姝的声音。
月牙儿没开门，说道：“齐姝，你有事吗？”
“我来找你，有话跟你说。”齐姝在外面道，“你怎么关着门。”
月牙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具尸体，说道：“大夫说，刘姑姑吃了药之后，不能见一点儿风，所以，不让开门。”
“这样啊。”齐姝道，“那我就在外面说吧，反正也没人。”
此时的齐姝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救了自己一命。
月牙儿攥了攥手里的凶器，低低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你让我给你准备的王水，我都准备好了。”齐姝道，“我给你放门口了，你记得拿！”
“好！”月牙儿说，“多谢了。”
“还有一件事。”齐姝顿了顿，说，“你要做好准备，齐颜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月牙儿的声音骤然一紧。
齐姝说：“我遇见我们家小姐了。”
“齐清安？”
“是的。”齐姝点点头，说道，“小姐跟我说了很多话……总之，最后，她说她不打算对付齐颜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
“不仅是我们小姐，我也不打算招惹齐颜了。”齐姝说道。
“你不是很恨她吗？！”
“是啊！”齐姝直言说道，“我现在也很恨她！恨不得她立即暴毙！可是，我也知道，我现在动不了她……月牙儿，不要忘了，谢夫人已经死了。”
月牙儿没说话，只是狠狠攥紧了手里的凶器。
齐姝道：“我家小姐说，公子喜欢齐颜，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没人能改变的了。”
月牙儿依旧没说话，门外的齐姝继续说道：“要是这话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我或许不信，但是，这是我家小姐告诉我的！她跟公子青梅竹马！最了解公子了……”
“所以，你们都放弃了？”
“算是吧。”齐姝道，“我家小姐说，我要是再跟齐颜作对，就是自寻死路，所以……我”
不得已，她只能暂时放弃了对齐颜的报复。
因为对手的后盾太过强大！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齐姝咬咬牙，说道，“总之，我是不打算跟齐颜对着干了。”
说完，她左右看了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月牙儿，你好好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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