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番体力劳动，唐思雅不仅累了还觉得饿了，于是她在路边找了家面馆随便吃了碗面才回家。
人参和灵芝一共卖了八万块，这段时间的花销起码有一千多块，但是小吃摊还有收入，所以她起码可以拿出七万块给唐思彤治病，剩下的钱作为路费和住宿费。
看起来很多钱，但是治病分分钟就可以把钱花完。
“没关系，到了京都市我可以再找机会卖药材！”
现在有了空间里上好的药材可以卖，唐思雅心安不少。
回到家里，唐思雅先给陆建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给他寄了东西过去，让他看着时间签收。
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给徐芳、苏月让她们自己收拾好，四个人吃了晚饭又去摆摊。
还没到校门口，远远就看见他们摆摊的位置上围了一群人。一阵风吹过，香味扑鼻而来。
“怎么回事儿？”苏月紧张地问。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唐思雅已经猜到了，等走过去一看，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有新的摊位出现了。
“来来来，好吃的串串哟！”隔壁摊来了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夫妻，男人正在烤串，女人负责收钱。
烤串的魅力相信吃过的人都知道，烧烤的时候香味往鼻子里钻，根本没办法抗拒。
而且男人烤的羊肉串，肉香味把这群肚子没油水的学生馋得不行，一个个都忍不住凑过去买。
当初唐思雅也想卖烤串，只是她没有找到合适的货源，所以才会卖烤茄子、韭菜等。
“我们别管人家，把小吃摊开起来，”唐思雅不着急，当初选择在这里摆摊的时候，她就知道早晚会有人跟风来摆摊。
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她还能赶人家离开吗？既然不能那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凭实力打败对方才是。
苏月和徐芳虽然着急，但是在唐思雅的安抚下她们很快就冷静下来。
只是今晚的生意注定不行了，她们是靠着猪杂竖起招牌的，来买的人基本上是冲着猪杂。现在隔壁有羊肉吃，她们的猪杂就受到冷落了，更别提番薯饼、芋头糕了。
生意冷冷清清，唐思雅还是按照平时收摊的时间回家。看到她们推着只卖了一点点食物的小车离开，角落里陈家明的母亲得意地笑了。
“哼，跟我斗？还嫩着呢！”
第二天唐思雅提着昨天从南市买回来的盐水鸭去找刘新国，现在是早上，她猜他们应该在市场里。
来到市场，远远就看见张明兰在做生意，她声音很大，把附近菜贩的声音都盖过去了，所以她摊上的生意很不错。
刘新国帮忙拿菜、捆菜，动作看起来挺熟练的。她等到人少了一些才朝他们走去，“早啊，刘大哥、嫂子！”
“弟妹，你咋来了？”张明兰惊讶地问。
“什么事？”刘新国问，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什么，我昨天去南市了，给你们带了盐水鸭过来。你们做生意吧，不用管我！”唐思雅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刘新国。
刘新国和张明兰对视一眼，张明兰让刘新国去做生意，她擦擦手拉着唐思雅到后面安静一点的地方去说话。
“告诉嫂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我真的是来送盐水鸭的！”唐思雅无奈地说，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跟我客气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直接说！”
不怪张明兰这样问，这个时候谁家都还不能天天吃肉。像唐思雅这样提着一只盐水鸭上门的，肯定是有事相求，不然谁舍得送一只鸭啊？
“嫂子，真没有！”不管唐思雅怎么说，张明兰都不相信，但是她又要回去做生意。
“中午到我家来吃饭，带上阿姨啊！”张明兰说完就回去做生意，根本不给唐思雅拒绝的时间。
唐思雅无奈地耸耸肩，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一扫之前的无奈，跟张明兰喊道：“好的，嫂子，我等会儿就带她们来你家吃饭！”
“这就对了！”
十点多的时候市场人少了很多，张明兰把摊子交给刘新国看着，她切了两斤猪肉，带着蔬菜回家去做饭。
张明兰不知道唐思雅找他们会是什么事，但是既然有陆建华打招呼在前，和唐思雅送盐水鸭在后，于情于理他们都要帮这个忙。
平时张明兰最讨厌带人回家吃饭了，因为那些亲戚除了粘上来占便宜，根本不会给他们送点什么。
反观唐思雅这个外人，他们什么忙都没帮过，人家就送来一只盐水鸭了！
张明兰煮了饭，炒了几个菜，最后才把盐水鸭切好摆盘。
张明兰刚把饭桌摆好，门就被人推开了，刘新国先进来，后面跟着唐思雅她们。
“来了？坐坐坐，”张明兰赶紧盛饭，唐思雅去帮忙，苏月带着唐思彤拘谨地坐下。
徐芳把客厅大致打量了一下，张明兰和唐思雅就端着饭出来了。刘新国拿起筷子说：“阿姨别客气，多吃点！”
“对对对，多吃点！”张明兰给苏月和徐芳夹了一块盐水鸭，“以后别这么客气，新国可是把建华当兄弟的，咱们就算是一家人，干嘛送盐水鸭这么客气啊？”
“嫂子，我真不是客气！”唐思雅边吃边说，“我昨天去南市买了不少东西，盐水鸭我们自己也有，你应该留着自己吃的！”
“说什么傻话？既然是一家人，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吃！”张明兰笑着说。
午饭结束后，张明兰要收拾碗筷，唐思雅抢着帮忙，还是刘新国问唐思雅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两个人才停手了。
“既然刘大哥和嫂子一直追问，我只好把我的打算说出来，”唐思雅这样一说，苏月和徐芳都竖起耳朵听。
“你说，”刘新国一边喝茶一边听。
“你们也看到了，我妹妹彤彤现在这样不是天生，而是一个月前受伤导致的。我打算带着我妈和妹妹去京都市治病，这样一来就剩下伯母一个人在镇上了。”
张明兰听到前半段心里咯噔一下，治病？难不成是来借钱的？说实话，她最不想借钱给人家了，因为他们也在攒钱，不过她不肯告诉别人真实的原因。
“不知道建华有没有跟你们说，我们晚上会到中学门口去摆小吃摊？”
“说了，”刘新国点头。
“我们会尽快出发去京都市，除了拜托你们照顾一下伯母，还想问问你们想不想接手小吃摊？”
唐思雅给他们送盐水鸭的时候，根本没想让他们帮什么忙，只是希望他们离开后他们可以帮忙照看一下徐芳。
但是昨晚出现的烧烤摊让她多了一层思考，这是第二个出现的小吃摊了，还是在陈家明母亲大闹之后出现的。
不是她揪着人家不放，而是她不得不多想一点，万一真是人家针对他们来的呢？
本来她打算去京都市后，让徐芳安心做供销社的工作就好，可是这样一来中学门口的市场岂不是拱手让人了？
让给不认识的人就算了，让给可能是陈家明母亲找来的帮手，她不想呢！
所以唐思雅决定做个顺水人情，如果张明兰和刘新国愿意接手的话，那就最好了。
张明兰和刘新国对视一眼，刚才她还在提防人家借钱，结果人家是给他们送赚钱的机会来了。
“小吃摊？我们没做过啊！”张明兰绞着双手紧张地说。
“我们也是第一次做，我想过了，如果你们愿意做的话，早上还是可以继续卖菜，下午准备小吃晚上去卖就好。”唐思雅说。
唐思雅的话让张明兰眼前一亮，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岂不是多出条赚钱的路子，去沪市看病的日子就不远了！
张明兰心动了，想要立刻答应，不过她不知道刘新国愿不愿意。因为开了小吃摊后，就意味着刘新国不能出去干活儿了，两个人必须一起把两个摊子开起来。
她放在饭桌的手悄悄抓住了刘新国的手，暗暗询问他的意见。
“小吃摊是你们开起来的，我们接手就是占便宜，”刘新国不愿意占几个女人的便宜。
“刘大哥，实不相瞒，这几天我惹了点麻烦导致小吃摊生意不好。”唐思雅苦笑着把事情简答说了一下，“现在我怀疑新开的小吃摊就是陈家明母亲找来的人，等我们去了京都市，小吃摊就没人摆了，到时候真是白白便宜了人家。”
张明兰一听更加坚定接手的念头，“弟妹说得没错，凭什么便宜那种人啊？你们好说话他们才敢这样欺负你们的，你们看着，我一定帮你们收拾了他们！”
张明兰撸起袖子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这件事刘新国也听陆建华简单提过，他现在终于明白陆建华让他帮什么忙了。不仅是帮他护着家里的女人，更是帮他看着未来媳妇儿。
“好，这份恩情我会牢记心里，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刘新国承诺。
唐思雅笑了，“谢谢刘大哥，谢谢嫂子，真的很谢谢你们！我是不会客气的，因为我们去京都市后，伯母就剩一个人了，希望你们可以帮忙照顾她！”
“都在镇上我们当然会照看一二，”张明兰拍着胸口说。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唐思雅起身提出告辞，张明兰满脸笑容地送他们离开。
把门关上后，张明兰兴奋地说：“太好了！”
“我们欠了人家人情！”刘新国说。
“是，但是等我们接手了，帮她们出了口气，她们感激我们都来不及！”张明兰不傻，当然明白唐思雅不是白白把小吃摊送给他们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张明兰还是会笑着接下来，谁会把财神爷往门外赶？
这些年她被人在背后说是不下蛋的母鸡，她早就练就了吵架的本事，加上刘新国在她身边，那些人别想欺负到他们头上。
唐思雅把小吃摊安排好，张明兰两口子高兴地接手了，皆大欢喜！
离开刘新国家里，苏月和徐芳就开始追问唐思雅了，“我们不开小吃摊了吗？”
“嗯，不开了！虽然那晚把事情说开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担心新来的烧烤摊老板跟陈家明母亲有关系。反正等我们去京都市后，伯母你一个人也没办法摆小吃摊，不如让给嫂子做，还能让他们帮忙照顾你。”
唐思雅的解释让徐芳心里暖融融的，“你这孩子，我一个人没事的，倒是你们要出远门了，一切都要小心！”
“知道了，伯母。”
“辛苦你了，小雅，”苏月已经习惯听唐思雅的安排了，她没本事，除了照顾好唐思彤什么都做不好，哪里有资格质疑唐思雅的决定？
“妈，彤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当天晚上，唐思雅她们四个继续去摆摊，隔壁的烧烤摊生意还是很好。
没多久张明兰和刘新国来了，既然答应接过来做，那就要先来看看，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刘大哥，嫂子，你们来了？”唐思雅笑着喊他们。
徐芳则是装了两碗猪杂萝卜给他们吃，“尝尝我们的猪杂萝卜，很好吃的！”
“谢谢阿姨。”
“就是他们？”张明兰吃了一口猪杂，扫了一眼隔壁的烧烤摊问唐思雅。
“嗯，他们才来没几天，生意很好呢！”
“现在好未必会一直很好，做生意目光要放长远一点，”这是张明兰卖菜积累下来的经验。
别看卖菜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其实里面还是有学问的。怎么样拿到便宜又新鲜的菜，摆在哪个显眼的位置，怎么应对砍价和刁难的客人……
张明兰卖菜的这段时间，身边的菜贩子不是一层不变的，有人走了有人新加入，能留下来并且赚到钱的人都是凭本事的。
唐思雅喜欢跟张明兰这种人打交道，她本来还想如果张明兰觉得小吃摊生意不好，不想接过来做，她是不会再劝她的。
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要不要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们尝过了吗？”张明兰低声问唐思雅。
“没有，”她们四张脸人家肯定记住了，怎么会卖给她们？
“新国，你去买点来尝尝。”张明兰低声跟刘新国说。
张明兰的举动让唐思雅竖大拇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不是对方认得自己，她早就去买来吃了！
刘新国买回来后，张明兰拉着唐思雅到角落去吃，两个人仔细品尝，分析人家的优点缺点。
“肉不是很新鲜，”唐思雅吃第一口就这样觉得了。
“是吗？我没什么感觉，”这个时候能吃肉就不错了，哪里会管新鲜不新鲜的？
唐思雅皱眉，看来人家就是利用这一点，用不怎么新鲜的羊肉来做烤串。也对，新鲜的羊肉串价格肯定贵一点，哪里是学生们可以天天吃的？
唐思雅吃了一串就不吃了，因为烤串没什么香料，就是把羊肉腌过再烤，没辣椒粉、孜然这些香料。
唐思雅上辈子随便在路边摊吃的烤串都比这好吃百倍，所以她难以下咽。
张明兰没有正宗的烤串做对比，自然不愿意浪费，全部都吃光了。
“弟妹，难不成我们也跟着卖烤串？”张明兰看着远处油烟冲天的烤串摊问。
“你们会做烤串吗？”
“不会。”
“那就做你们拿手的东西。”
“我们拿手的东西？”张明兰想了想，“我现在卖菜，家里吃肉的机会不多，倒是吃菜比较多，难道让我炒菜给他们吃？”
“可以试试，”唐思雅想到了什么，点头说道。
“呵呵，弟妹，你真会开玩笑！一家荤的一家素的，傻子都会挑荤的买吧？素的家里顿顿都能吃！”
要不是知道唐思雅真心帮她，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心帮她想办法了。
“嫂子，卖荤的你知道去哪里有新鲜又便宜的肉吗？”
“不知道。”
“你能比人家做得更好吗？”
“……”
“没这个底气是不是？”
“……可是弟妹，素的真的没什么竞争力啊！”张明兰知道唐思雅说得没错，可是现实就是大家都喜欢吃肉，她能怎么办？
“嫂子，我们想办法做出有肉味的菜不就好了？”
“弟妹，你没事吧？什么菜是有肉味的？”张明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唐思雅问。
“怎么没有？嫂子可以这样做……”唐思雅低声跟张明兰，越说张明兰的眼睛越发亮，等她说完张明兰已经兴奋地蹦起来了。
刘新国看见她跳起来，还以为她们气得跳脚，刚要过去劝劝媳妇儿，就见她兴奋地冲过来。
“弟妹，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啊！”张明兰朝刘新国冲过来，却回头跟唐思雅使劲儿挥手。
“怎么了？”
“回家再说！”
三天后的晚上，在中学门口大家看不见唐思雅摆的小吃摊了，倒是来了几天的烧烤摊依旧油烟冲天。
烤烧摊摆了几天，基本上中学生都尝过鲜了。烤串一毛钱一串，每串只有一粒肉，十串都不够塞牙缝，所以尝过味道的中学生捂着自己干瘪的钱包不敢上前了。
他们爱吃肉，可是这点肉不顶饱啊，不过几天烧烤摊的生意就开始下滑了。
躲在远处的陈家明母亲可不在乎，她见唐思雅的小吃摊被挤走了，心里乐得不行。
“一个干个体户的女人也敢拒绝我儿子？哼，勾引人还不承认，活该生意做不下去！”
陈家明母亲准备回家，却看见有人来摆小吃摊，她担心是唐思雅她们卷土重来，于是继续扒着墙角偷看。
新来的小吃摊不是唐思雅的，而是张明兰和刘新国的。他们买下了唐思雅用的推车，在此基础上重新制作了更加合适的推车。
张明兰把小吃摊支好，刘新国则是吆喝起来：“好吃美味的麻辣烫来了，大家过来尝尝吧！”
没错，唐思雅让张明兰做的所谓的有肉味的菜就是麻辣烫。
这个时候猪骨头一点都不受欢迎，每天买新鲜的猪骨头也不会花很多的成本。猪骨头熬几个小时，就变成奶白色的骨头汤，正好用来做汤底。
张明兰的菜不一定每天都会卖完，早上卖不完正好晚上拿去做麻辣烫。
张明兰打开罩子，里面全是洗干净后用筛子装着的蔬菜，还有装在瓶子里的酱油和辣椒油。
把蔬菜摆好，张明兰又把泡过的河粉、米粉和面条拿出来，这是唐思雅提醒她的。
初中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吃麻辣烫当然不够，但是有了粉面就不一样，就着骨头汤和麻辣烫吃，味道会更加好。
大家都不知道麻辣烫是什么，好奇地围过来，张明兰赶紧做了一碗，大家顿时明白了。
三种蔬菜的麻辣烫才两毛钱，加上小份的粉面才五毛钱。因为是骨头汤做汤底，吃起来有点肉味，这么新鲜的吃法顿时吸引了不少学生。
隔壁烧烤摊被抢了生意气得不行，他们还以为挤走了唐思雅给可以了，没想到居然又冒出来一家小吃摊。
五毛钱的烤串只是尝了味道，但是五毛钱的麻辣烫却能吃饱，汤底还那么好喝，大家都选择了张明兰的小吃摊。
陈家明母亲见状暗骂自己亲戚没本事，不过她没看见唐思雅，以为唐思雅跟张明兰没关系，所以没多想就离开了。
张明兰夫妻收摊后绕到唐思雅家，她正等着他们呢，听他们说了今晚生意很好后，她也笑了。
“那就好，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吧？”
“那我们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张明兰感叹道：“我们才认识弟妹多久啊？啥都没帮人家，人家却把财神爷送到咱们家，比你家那些亲戚好多了！”
“她和建华的恩情我都记着呢，”刘新国说。
小吃摊的事情唐思雅不打算继续管了，她要计划去京都市。
已经十一月了，她不能再耽搁下去，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万一下雪就麻烦了。
唐思雅收拾东西准备自己先去一趟京都市，她要去探探路，看看唐思彤这个情况到底去什么医院比较合适。
而且到时候苏月也一起过去，她们总不能一直在住在医院里，所以她要去一趟，把医院和落脚地定下来。
“妈，我打算先去一趟京都市，打听一下彤彤这个情况应该找什么医生看，”唐思雅跟苏月说。
“你一个人去？”苏月不放心啊。
之前唐思雅一个人去南市她都不放心，但是去南市好歹是一天来回，可是去京都市就不一趟，坐火车都要一天，她怎么放心？
“妈，别担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唉，都怪妈没用，什么都要你去想去做，”苏月又开始抹眼泪了。
唐思雅叹气，苏月是性格问题，在她的印象中苏月一直都是忍受着唐家人的欺负，唯一一次反抗还是在唐思雅的劝说下做出来的。
唐思雅不指望苏月可以改改性格脾气，只要她和彤彤好好的，她一辈子护着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没事，我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别担心我，在家里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彤彤就行。”
唐思雅做了决定就开始收拾东西，跟徐芳也说了这件事后，她给陆建华打了个电话。
“建华，我这几天准备去一趟京都市，打听一下有没有可以治彤彤的医生。”
“你一个人去？”陆建华拧眉，他跟苏月徐芳一样不放心。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
“你到了之后打这个电话找李安明，就是上次到家里帮忙装电话的人，他现在在京都市。”
“真的？”
唐思雅没想到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立刻记下李安明的电话号码和落脚的地址。
“我给你寄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还没，”陆建华郁闷地说。他很高兴唐思雅给自己寄东西，但是包裹到现在还没到，偏偏唐思雅还不肯告诉他寄了什么东西来，简直郁闷死他了。
“呵呵，应该快到了，那时候我可能去了京都市。东西不打算多，但是你可以分给战友尝尝，”唐思雅松了口气，暗示他寄过去的是吃的。
“谢谢你小雅！”他媳妇儿真棒，寄东西给他还不忘他的战友！
李安明在陆建华的建议下第一时间去了沪市，去沪市比较容易，直接开车过去都行。
在沪市逗留了一段时间，每天都出去逛，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全部用笔记下来，不懂的问题也记下来再去找答案。
在沪市逗留了大概半个月，李安明才回家，休息了几天跟陆建华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后，他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动身去京都市。
李安明才到京都市，就接到陆建华的电话，“我媳妇儿要去京都市，到了你去接她，替我保护她，这份情我记住了！”
李安明还带着满身的疲惫，以为自己幻听了，问了好几次才确定这是真的！
天啊，嫂子来京都市干啥？她一个女人好端端的来京都市干啥？
李安明带着这样的疑问进入了梦乡，在梦里都想着怎么接待唐思雅。
虽然陆建华没怎么跟自己提过他家里的事情，但是仅有的几次提到唐思雅的时候，他可以感受到陆建华的不一样。
好嫂子就是讨好华哥！
第二天李安明睡醒后，前台的大妈就喊他，说是有人打电话来找他。他给陆建华留了自己落脚的宾馆的电话和地址，方便联系。
“李大哥，”唐思雅笑着打招呼，“早上好，没吵醒你吧？”
“没有，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早就起来了！”李安明笑着说。
前台的大妈扫了一眼李安明刚睡醒的鸡窝头胡子拉渣的脸，一脸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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