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往宇宙诞生之前
再次醒来，这次比上次还要虚弱，满头大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五脏六腑似乎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导致他稍微移动都会有散架的感觉。
“老优，好些了没？”
马斌在玩游戏，听到令狐优的动静，马上关掉游戏，跑过来关切地问。
“还好吧！现在是什么情况，乌虞怎么样，她还好吗？”
马斌贱兮兮地笑，说：“你小子，真会玩，昨晚急急跑回来，原来是和乌虞在教室里私会，这可不地道，老哥我还没吃饱呢！更奇怪的是，私会就私会吧！居然还晕倒了，是不是身体亏空严重，要不是听到乌虞的呼喊，我还不知道你在楼上。然后呢，我把你背到校医院，说你啥事没有，就是身体虚得厉害，这不，乌虞在给你熬鸡汤呢！”
果然，一切都可以改变，不再有自杀的剧情，令狐优大喊一声，发泄胸口抑郁。
“喂喂，老优，身体不好是小事，可以补，脑子不好就完了。”
“滚你妹的，咦，今天是周一吧？”
“是啊！我给你请假了，嘿嘿，我以照顾你为由也请了假，老周不信，我亲自给医师打去电话，让老周接听，听完后她那表情变化得厉害，给我们批了整整一周假。”
这话听得令狐优瘆得慌，问：“你是不是给钱了，校医院到底怎么说我的？”
“说你肾功能处于崩溃边缘，有轻微胃穿孔，肺部有凸起，脑子里有淤血……”
“停停停，老周真信？”
“他当然不信，我又拿出医院的确诊证书，由不得她不信。”
“我哪天要被你害死，这种谎话都能说出来，老周当时只是被吓到了，等到反应过来，一定会明白。再说了，我如果真那么严重，怎么还睡在宿舍，而不是医院，说不定还得住个特危病房。”
马斌恍然大悟，拍桌而起。
“对啊！你说得对。如果不出意外，老周一定会带着其他同学去看望你，总不能来宿舍看望吧！走走走，去市立医院，那里我有关系，不怕没病房。”
令狐优瞪他一眼，随后细细一想，说：“确实要去一下，但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要去输一些营养，顺便做一个更加细致的检查，全面的那种，我不放心。”
他现在能确认的是，这种主动时间倒流能够做到，但是会极大地消耗身体能量，至于消耗的量不清楚，程度也不清楚，他比较清楚的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会变成干尸。
随后，马斌扶令狐优起床，开车前往市立医院，同时给乌虞打电话说明一下。
住院第二天，周老师果然领着一群学生来看望他，令狐优一直在输液，当天来到医院时，医师很震惊，如此虚弱还能保持清醒，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医师看来，这种情况要么休克，要么濒死。
后来，令狐优对马斌一通大骂，还骂校医院的医生太不靠谱，估计根本没有做太深的检查，被马斌的钱晃晕了。
唯一让令狐优暖心的只有乌虞，每天都有好喝的鸡汤，但为了不影响她学习，令狐优严令禁止她经常来医院，只允许在饭点被马斌送过来，毕竟距离学校不近。
令狐优没有将实情告知父母，表示一切很正常。
医生研究了他的情况，很惊讶，从医十多年，从没有如此诡异的状况，看似虚弱，实则血气充盈，不像个病人，但确实又是病人。
令狐优自己更搞不清楚，心中很不安，鬼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情况。
他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在周六醒来时，时间开始倒流。
前两次时间倒流太快，没有任何观感，第三次持续一分钟，看得令狐优头晕目眩，现在是第四次。
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没有医院，只有一条河流一般的时间流，他称之为时间长河。
时间长河不知道多长多宽，他被固定在中间位置，面对着要去的方向，不断有画面相对撞来，没有任何身体触觉，但是会有感官上的冲撞。
一般而言，时间倒流初始，会先倒流他自己的时间，一直到出生之时。之后画面转换，会不断以旁边视觉观看其他人的人生，每一个人的人生大概会持续两秒钟，最长不超过两秒半。
按理来说，他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看完整个过程，但是，这些画面会自动嵌套入他的脑子，让他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时间长河没有声音，令狐优感觉自己在看哑剧，从2019年为始，先看完自己前半生，再转到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奶奶身上，她渐渐变得年轻，幼小，最后归于母胎。
视野再转，开始是一个被抢射击的镜头，然后是战争，训练，参军，孩童……
就仿佛在倒着看一部部电影，何其诡异与难受，令狐优看得脑子冒火。
民国，清朝，一分钟时间过后到了第三次停留的地方。
但这次不停留，时间继续滚动，明朝，元朝……宋朝……唐朝……
如果能说话，令狐优已经破口大骂，半小时，时间长河将华夏的所有朝代全部倒退了一遍，到了原始人的时候还不停歇。
“沃日，老天爷，你要把我送到宇宙开端吗？”
新生代，各种奇怪的植物和动物，如何灭亡，到如何诞生。
古生代，令狐优从恐龙灭绝一直看到恐龙诞生，至于灭绝原因没有看清楚，因为那一块的时间过短，几乎被忽略过去。
元古代，蓝藻，细菌，各种无脊椎动物横行。
太古代，只能看到一些藻类，然后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大地。
之后，画面大规模挪移，地球诞生，太阳系诞生，银河系诞生，再到宇宙迅速收缩为一个点。
“我的天，到底要停留在哪，不会把我忘了吧！”这是令狐优的心声。
接下来是半个小时的黑暗，但他能够感受到每一帧画面的冲击感，这是至暗的世界。
黑暗过后，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浑身破破烂烂，飞在天上痛哭流涕，逐渐有声音传来。
“我凌双愿以身躯为祭，以灵魂为火，求黑暗神灵赐予无上力量。”
时间长河消失，令狐优落到实处，他四处张望，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阴暗，地面空空如也，这是一个空无一物却寒风刺骨的悲凉世界。
“你是何人？”那人看到了令狐优，出声询问。
他说的不是令狐优已知的任何语言，但自己是听得懂，便回：“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
“呵，你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被放逐此深渊。”
“这里叫做深渊？”
“正是，唉，既然有缘，我们就一起坐坐，来来来，坐这儿。”
那人挥手凝成两个巨大王座，他自己坐一个，另一个让令狐优坐。
令狐优惊得心脏猛跳，这是什么操作。
“咦？你居然不是灵魂状态，而是真人，有趣有趣，没想到，除我以外，还有人敢把身体投放进深渊。我叫做凌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令狐优，请问这位大神，这里到底是哪，怎么离开。”令狐优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刺骨的寒让他难以忍受。
“想离开深渊？好啊，等十万年后，深渊之井喷发，我们一起离开，我带你去黑暗宇宙，那里将会是我的地盘，我送你几个世界玩玩。”
令狐优转身走开，这人明显是个精神病，虽然不知为何拥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但是，有个卵用。
走了好久，这个世界除了阴暗和冷风，啥都不存在。
凌双不知何时跟在身后，他追上来说：“令狐兄，我想和你商量点事。”
“啥事？”
“我们换一下心脏行不行？”
“别开玩笑了，说点正经的，这破地方到底有啥。”
凌双一瞬间挪移到令狐优身前，好似星辰的瞳孔里印着邪魅。
“我不喜欢开玩笑，也不喜欢别人跟我开玩笑，我杀过无数人，但还没在深渊里杀过人，这种经历一定很神奇。”
令狐优止步，他逐渐变得惊恐，眼前此人的言语，动作，都不像是作假。
“大哥，我就是个路过的，打完酱油就离开，一天时间。”
“我不管，你把你的心脏给我，我把我的给你。”边说话，边伸出右手抓着令狐优的肩膀，让其动弹不得。
令狐优欲哭无泪，强作镇定说：“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忽忽！
两人消失，一秒钟后出现在千万里之外的地方。
“看下面，那个旋涡，就是深渊之井，我想跳进去。”
令狐优抬眼看去，好像一只眼睛，又像一张大嘴，不断在吸收游离在空中的能量。若不是被凌双抓着，令狐优会被吸进去，他感受到强大的吸力。
“你要进去就跳进去呗！没人拦你。”
“我的心脏是凤凰之心，克制阴邪之物，深渊之井在宇宙中最阴邪，与我相斥，我进不去。你的心脏甚为普通，正适合我。”
感受到令狐优的情绪变化，凌双不催促，带着他远遁，不受深渊之井影响。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要强行动手？”
“那是当然，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做。区别在于，如果你主动答应，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令狐优脑袋乱如麻，时间倒流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这是多少年前发生的事，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历史。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进所谓的深渊之井，方才我们在近十万米高处，我能感受到深渊之井的可怕之处。”
“不可怕我来这里干嘛，我只有进深渊之井，才能将一身血肉除去，净化灵魂，等到十万年后，我会以无敌的姿态重出江湖，统治宇宙。”
令狐优目瞪口呆，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兄弟，你牛逼。”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令狐优只能答应。
凌双又解释：“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这是便宜你，我经历无数折磨不死，就是靠这颗凤凰之心，要不是没办法，怎么会给你。”
凌双长吁短叹，想当初，为了得到这颗心脏，不知爆发了多少战争，毁灭了多少星球。
感时伤怀了一会儿，凌双一巴掌将令狐优拍晕。
“估计有点疼，你还是晕着好些？”
身体晕了，但灵魂没晕。令狐优的灵魂从身体里钻出来，好奇地看自己地上的身体。
“爬开点，小心溅你一身血。”
“你能看到我？”
“呵呵，你去深渊之井里面，就会看到全是你现在这样的灵魂，它一口就能吞掉百万千万数目。”说完，他手中化出一把手术刀，紧接着把令狐优的衣服扒掉。
“卧槽，裤子不用脱吧！”
“我是担心血溅开来，把你衣服裤子弄脏了。”
“好吧！喂喂，内裤就不用了，脏就脏，没事。不对啊！你不是很厉害么，换个心脏还需要这么麻烦，一挥手就换了不行吗？”
“我是给自己换心脏，换的还是凤凰之心，稍不注意就会崩溃，稳当点好。”
他找准令狐优的心脏位置，一刀刺下去。
“你这是换心脏还是杀我？”
“放心，我的力度把控得很好，不会伤及分毫……哎呀，力量大了点。”
血花滋滋地冒出来，令狐优已经不敢看，他有疼痛感，或许是心理作用。
凌双小心翼翼将令狐优的心脏取出来，悬浮在一边，然后撕开自己衣服，这次不用刀，手指插入自己胸口，一把撕开。
“兄弟，看到了没，我已经很对得起你，刚才的小心翼翼感动不？”
感动个毛，令狐优只有看恐怖片的惊悚感和恶心感，他不喜欢恐怖片。
凌双将自己心脏扯出来，散发着火红色光芒，悬空一边甚是夺目，他再把令狐优的心脏小心翼翼装到自己的胸腔里。
“兄弟，多看两眼吧，很快就没了，等我踏入深渊之井，你的心脏会被撕成粉碎。”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非得装个心脏，我看你没心脏也不会死，现在进去不行么？”
“当然不行，如果我的身体残缺不全，日后重生时，也会缺少心脏，实力会大幅度衰减。哈哈，刚才和你开玩笑，你的心脏的确会被撕成粉粹，但又会被黑暗能量重塑，好得很。”
令狐优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快点完成，他的灵魂禁不住深渊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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