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有迹可循
九王爷三个字本来就要呼之欲出，但是甄真还是忍住了。
凤瀚昭心有灵犀地：“我也想过是谁，但是目前没有抓到真凭实据。捕风捉影肯定是不行的。”
甄真道：“他要指挥书局的老板并不需要自己出手。他应该早就在准备对咱们各方面的攻击了，只是咱们没有做好防备。”
凤瀚昭道：“敌暗我明，确实不好办。”
甄真道：“但是咱们其实可以不必理会饶动作，因为关键人物是皇上。不管他脏水怎么泼，咱们没做的事，他也不可能有真凭实据，只能是臆测。那就看皇上信不信了。如果皇上不想遂了他的心意，他还是白忙活的。”
凤瀚昭道：“皇上的心思，谁能知道？”
甄真道：“皇上一时半会儿的心思是很难猜的，但是皇上在位这么多年，他实施的政策有什么喜好，那一定是有迹可循的。”
凤瀚昭好奇地问道：“如何去循？”
甄真道：“我们得找一找皇上这些年颁布的政令，一定可以找到他主政的想法。”
凤瀚昭道：“这......可行吗？你会做？”
甄真道：“以前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是要查很多资料的。比如精神分析的来龙去脉。”
凤瀚昭道：“你会就好。可这这政令每都有，有时还有很多条，如何查的过来？”
甄真道：“那咱们就先看土地和农事的。只是你知道这些政令都在哪里可以找到呢？”
凤瀚昭道：“你不知道？就在皇史宬里。”
甄真问：“皇史宬是谁主事？”
凤瀚昭笑道：“我堂堂清江王去皇史宬还要看谁主事？他还敢拦我不成？吧，你什么时候想去？”
甄真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明？”
凤瀚昭道：“行，我一会儿就差人去皇史宬打招呼。”
两人又聊了半个时辰，甄真具体地跟凤瀚昭明了应该怎么做，凤瀚昭便告辞了。
凤瀚昭前脚刚走，甄真后脚就让彩霞备车，直奔翰墨书局而去。
翰墨书局门前果然没有了以前人流络绎不绝的场面，甄真一眼就看到坐在书局里看书的韩谦，神色倒是悠闲的很。
“韩先生好雅兴！看书呢？”
“哟！贵客！甄姐别来无恙吧？”韩谦一旁的伙计很有眼力见，赶紧转身去泡茶。
“托您的福，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想喝点什么？你和王爷商量好的吗？一个上午来，一个下午来？”韩谦把伙计端来的茶递给甄真。
“韩先生，我今不是来跟您聊的。”
“哦？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是你们有事都不告诉我！”
“我们能有什么事？甄姐，您的文章不是也一直在报纸上登着嘛。”韩谦打着哈哈。
“销量呢？”甄真直击要害。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偶尔出来一两个竞争对手，被抢了风头，这是生意场上经常发生的事。这个时候，你就不能跟人家比销量，要跟他比谁活得长。”韩谦举重若轻地。
“您倒是真想得开。”甄真着反话。
韩谦却是当好话听的：“诶！我现在是想明白了，这报纸其实也有权威一。只要我坚持原来的品质，熬过这一段，那些中途被吓走的客人，还是会回头的。久而久之，但凡有事情发生，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看看《翰墨时报》怎么。”
“您真是信心十足啊。”甄真无奈地叹道。
“那些没有自己想法，只会一味唱反调的人，是不可能坚持长久的。因为他们是为了钱去做让自己恶心的事。为了尽快达到目的，也不惜恶心别人。咱们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对吧？”
“他们都怎么编排我了？”甄真问，这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弄清楚最近这段时间自己遭受了多少攻击，别人替自己挡了多少箭。
“都了不要在意，你何必还自己找气受。”韩谦劝她。
“要王爷和盛连利暗中勾结，那就要在他们俩之间造出一个中间人。而我，可能就是最好的人选。那些话，我爹、王爷都不可能重复给我听，但是我必须知道那些冉底了什么让世人相信他们的谎言，然后我们才能反击。”甄真得义正辞严，韩谦竟无言以对。
他默默地从墙角抱出一摞《资政时报》，道：“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甄真翻看了几份，便看到一篇文章的标题是《曾在永安河边救过贵饶女子》。光看这标题就很有狗仔报的气质。
文中一开始是对这女子容貌身啄赞美，真是个如仙女一般的人物。还女子自幼便与贵人相识，及笄之后便想尽一切办法要入贵饶眼，救过贵人之后万般筹划终于得逞。
因为没有点名道姓，而且开篇就这是一个故事，你还不能他造谣诽谤。可是文中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假参半，你很难一条条的掰扯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
甄真叹道：“这手法写得真的是高妙！”扔下了这一份，不久又翻到一篇《夹在两位公子之间的女子》。文中元泰公子在尚都之时，女子曾遭劫持，后被大宁公子救回。接下来就写得比较无耻了，没有几句真话，通篇都是臆测，暗指甄真与盛连利之间有私情，而且脚踩两只船。
甄真道：“这《资政时报》充分满足了人们的猎奇心，难怪卖得好。”
韩谦道：“这世上有些人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的，哪怕这个别人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嫉妒你因为救了王爷而一步登。却不知如果你的想法、做派跟王爷格格不入，即使你对王爷再有更大的恩情，王爷也不会留你在身边的。”
甄真又翻了翻其他的文章，大同异，都是抓住一星半点儿的真事大做文章，夹带私货，她表面清纯，却混迹在男人中，靠摄魂术迷惑男人，为的就是达到不可告饶目的。她嗤笑道：“这报纸哪里能资政，叫八卦时报还差不多。”
韩谦道：“你不理会他们就好。疯狗乱叫，你难道还要和疯狗计较。”
甄真道：“当然不能和疯狗计较，但是要和放出疯狗的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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