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推心置腹
“你，你，”孙小妹气得说话都带着喘气声，“你的意思是，还要故意输给马超？”
卫臻道：“在下的功名只是小事，但不能让郡主在我这受委屈。郡主看不起在下，在下决不高攀。”
孙小妹不知卫臻是不是在说气话，伤心中带着些气急败坏，起身带着哭腔道：“卫廷明，你太目中无人了。”不想在这受气，跑了出去。
孙权喊道：“小妹，你干嘛去？”但人是叫不回来了，只能劝卫臻，“卫兄，你难道还不明白小妹的心意，何必说这种话来气她，这不是要闹僵？”
卫臻默然垂手，半天不语，孙权也不笨：“卫兄，你是不是心中已有中意的姑娘了，所以心思都不在小妹这？”
卫臻望着孙权，不知该怎么回答，真话是不能说的，假话又说不出口。
“卫兄，我拿你当我兄弟，你不能对我也隐瞒吧？”孙权看出卫臻有难言之隐，着急道。
外面传来一阵乒乓碎响，孙小妹在外撞见来送茶的夏婵，心中的火正无处发泄，一把将夏婵端着的茶盘夺过来，连同茶壶、茶盅、茶水俱摔在地上，以对外宣示心中的不满。
夏婵跑进来告状：“主人，我泡好的茶水，被孙小妹摔了。”难得她还记得名字。
卫臻呵斥道：“孙小妹是你叫的吗？摔了就摔了，再去泡一壶来。”
“哦，”夏婵又小跑着走了。
卫臻看着孙权依然询问的眼神，悻悻然道：“我本是个随遇而安之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从不愿强求什么。这次无意得罪了郡主，也非我所愿的，但自己做了就要承认，不能欺瞒郡主。”
“卫兄，”孙权三缄其口，还是问了，“那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公子请问。”
“你跟公瑾夫人秦玊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卫臻脸上明显兜不住的慌乱：“公子，话可不能乱说，她是有夫之妇，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孙权推心置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卫兄，你救过我性命，我当你是兄长，所以才来问你。其实大哥已经告诉我，你这个都尉之职就是她求来的，若是无缘无故的人，她怎会费尽心思为你筹谋？这可是我都做不到的事。
卫臻低头避开孙权询问的眼神，不想回答，孙权再道：“我哥还让我暗中调查你二人的关系。”
“什么，”卫臻大吃一惊，张口结舌道，“主公，让你调查我？”
“恩，”孙权道。
卫臻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怕查与秦玊儿的关系，但害怕将身世也一并查出来。他是淮陵卫氏后人，再追根究底，是孙坚进献谗言，祸害卫家被满门抄斩，有了这笔血海深仇，他来东吴的目的昭然若揭。
卫臻考虑再三，开口道：“公子看得起在下，叫在下一声卫兄，那在下也不对公子隐瞒，我跟玊儿，哦，不是，周夫人的确有过一段过往。”
“过往？”孙权听这个“词”不觉有些忍俊不禁。
卫臻也大大方方的笑了：“若不是我主动退出，校尉未必能抱得美人归。”
孙策心中暗暗想，自己果然猜得不错，好奇问道：“当日给我两个梨的蒙面女子，也是秦玊儿吧？”
卫臻点点头，“那姑娘眼睛就没离开过你，看得出对你用情至深啊。”孙权玩笑道。
卫臻心中莫名有些难受，却仍装作不在意的笑道：“对我卫廷明用情深的姑娘，又不止她一个，只是我两手空空，身无长物，还是不祸害别的姑娘。”
孙权大笑几声，摆着手道：“卫兄这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秦玊儿是绝命医庄大小姐，家财万贯，她的嫁妆都被公瑾入了东吴财库，那可是相当丰厚，绝命医庄的家底只怕比我孙家还厚，还图卫兄这点身外之物？”
卫臻道：“她是个例外，公子不了解秦玊儿，性格野蛮，手段毒辣，是个非常不好惹的主。男人谁不想娶一个温柔贤良的女子，校尉也是因老夫人的病，才勉为其难娶了她，我没校尉的苦楚，也不受校尉这份委屈。”
卫臻这番话说的是明明白白，也在情理之中。
孙权认真问道：“所以你一点都不喜欢秦玊儿？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卫臻无所谓的笑笑：“公子不要觉得我无情，感情的事真不能勉强，何况她现在嫁给校尉，那是比我强上百倍的人物，我也替她高兴。”
孙权心想，秦玊儿无论外貌，本领都要比小妹强，性格方面，小妹也不是个温柔的，看来，这两人也难成了。
卫臻为了消除孙权的怀疑，再次强调：“我说的这些，校尉也都知道的，当时我二人上绝命医庄求亲，是我使出浑身解数，才让秦玊儿对我死心，我若对她有半点意思，也不会做得如此不留余地。”
“怎么个不留余地法？”孙权好奇问。
卫臻便把自己如何与周瑜商量，配合演一出戏，骗秦玊儿自己喜欢的是男人，才让秦玊儿被迫死心，一五一十的告诉孙权。
孙权听了拍着桌上“哈哈”大笑，笑得眼眶泛出泪花，用衣袖擦着眼道：“你们也是两个大丈夫，却联合起来欺骗一个小姑娘，真是不像话，我反有些同情秦玊儿了。”
卫臻也跟着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夏婵重新泡了茶来，孙权要去找孙小妹，也坐不下去，起身准备走，还是不甘心的想替孙小妹争取一下：“卫兄，那你与小妹，就这样算了？你二人定亲之事我大哥难得开口，你还是考虑一下。”
卫臻点头道：“多谢公子看得起在下，郡主对我的确不了解，这次不小心惹了郡主不高兴，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惹到郡主，那样在下在东吴就难立足了。”。
“哎，卫兄多虑了，我大哥一向公私分明，只是我从私心来说，真的很希望卫兄能做我妹夫，我看得出，小妹是对你动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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