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神奇的调弦技术
“可惜这里没有吉他，”菊长吃两口菜，咪了一口酒说，“要不然，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的高超技能呢。”
“早知道菊长要来，我就把吉他带来了。”古少峰也惋惜地说。
“我们公司有吉他呀，”淑影接口，“一楼的西餐厅就有一把，不过是做摆设用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弹？”
“那敢情好，”菊长兴致高涨，“能不能弹，我们这里有专家在，你们拿过来给他一鉴定不就知道了？”
“我去拿！”小婷自告奋勇地说。
几分钟后，吉他拿来，古少峰接在手中掂了掂，知道是一把最劣质的吉他。他右手在后面三根弦上潇洒地来了一个抡指，发出的声音十分混乱。
“音不准，要重新调一下。可是调音的时候会发出噪音，我还是到隔壁去吧。”古少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没事没事，”菊长拦住他，“在这里调就好了。我虽然没学过吉他，也知道从调音这小事上，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功底，我正急着一睹你的高超技艺呢。”
古少峰暗中冒汗，心里说，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原来他接触音乐只短短一个多月，还远没到仅凭耳力识别音阶的程度，虽然有‘明星系统’撑腰，可是人家的系统有求必应，古少峰的系统从装到他身上就没干过活。
现在要他给吉他调音，少说也得花去十分钟，才能调个八九不离十。那还得运气好，没把弦崩断。
这要是当着菊长的面，还不把他给吵死？还不把自己的人丢尽？
但既然菊长已经开口，古少峰又怎么好意思坚持己见，非跑到隔壁去躲着不可？
“那可就要菊长多多忍耐了。”古少峰硬着头皮坐下来，准备调弦。
汗水早已经把他淹没了。
算了，大不了给菊长实话实说，——就说最近感冒，一只耳朵失灵，另一只耳朵失聪，没办法把弦调准。
哎！这虽然不是理由，说给谁谁也不信，但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古少峰左手伸到弦柱上，准备调音——是瞎调。手指才一接触弦柱——
“一弦已校准。”
啊，是那个**的声音！是那个给古少峰“明星系统”的动物！自从那怪物把系统装在古少峰身上之后，古少峰还是首次听到“它”的声音。
既然“它”说已校准，那一定是不会有问题了。
古少峰把手指移到另一根弦——
“二弦已校准。”
古少峰再移向其他弦——
“三弦已校准。”
“四弦已校准。”
……
很快，六根弦都已“校准”，古少峰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左手安个和弦，右手再次弹了个抡指，手指从弦上滑过，声音和谐而美妙。
“校好了。”古少峰一边如释重负，一边却是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这么快？”菊长简直不敢相信，“你真是神人啊！”
“我看别人调音都要拨弄半天，怎么你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啊，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菊长很好奇。
“嗨，其实也没什么，”古少峰准备瞎掰，“在中医里面不是有望闻问切的说法吗？其中的切又有一种方法，就是在病人手腕上系一根绳子，隔老远牵着……”
“这叫悬丝诊脉，”菊长接口。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古少峰神情语气中对菊长的渊博表示赞叹。“我这调音的方式，就跟中医的悬丝诊脉差不多，中医能从绳子上感受到病人的脉搏，我则是从琴弦的紧绷程度，来判断音准。”
“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调音方式，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菊长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连淑影也被古少峰这一番话说得莫测高深。
古少峰慌忙补上一句：“不过这也得看状态，不是每次我都能用这种方式把音调准的。”万一下次菊长突然要求他表演，而系统又不支持，那不是惨了？所以得先打个预防针，把丑话说在前头。
古少峰随意弹唱了一首老歌，菊长自然是拍手叫好，赞不绝口。
两人边吃边聊，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酒足饭饱，高谈转清，菊长接了个电话，听起来是还有个饭局，遂买了单，起身告辞。
酒店总经理已经先得了消息，在包厢门口迎着，直送出大门，帮菊长打开车门方回。
古少峰也是酒店一员，一半算主一半算客，也跟着相送。
菊长坐到车上，还把车窗打开，向古少峰揺手说：“改天再聚，改天再聚。回去好好练习，争取更好的成绩，百尺竿头，更近一步。”
古少峰自始至终都是晕晕乎乎的，直到走在回琴行的路上，才想起来问自己：“菊长怎么没提我们乐队加入青少年文化宫的事呢？难道我今天的表演搞砸了，所以临走才叫我回去好好练习？”
这样一想，不免杯弓蛇影起来。
可是古少峰刚回琴行，就接到了赵主任的电话。
“喂？我是老赵啊，古少峰同学，听说我们蓝菊长都亲自出面请你吃饭了，你的面子可真不小啊！”
“这也多亏了赵主任的引见。蓝菊长这样看重我们乐队，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古少峰这话着重强调“我们乐队”，一方面致谢，一方面也旁敲侧击地探探口风，看看文化宫那边现在到底是接受了他们整个乐队呢，还是改变了注意，整个乐队都不接受。
赵主任顾左右而言他：“你觉得菊长这个人怎么样？”
“温文尔雅，平易近人，是个好人！”古少峰这可不是溜须拍马，而是由衷之言。
“哈哈，岂止是个好人啊，简直是世界第一大好人！——那什么？经过菊长的开导，你现在是不是也有些改变主意了？”
“什么改变主意？”古少峰的心凉了半头。敢情菊长请他吃饭，不是代表文化宫方面有所改观，而是仍然要策反他啊！
“嗨，不就是你加入我们文化宫的事吗？怎么样，现在应该想通一些了吧？我跟你说，这个世界，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光有才华不行，还得有门路。”
“赵主任，”古少峰突然情绪低落地说，“我知道您说得很有道理，我也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更知道加入你们，会有更快更好的发展。可是，如果非得让我离开乐队，离开我的患难兄弟，才能加入你们，我真的做不到。”
……古少峰的态度很决绝。赵主任苦口婆心，又劝了他十分钟，古少峰仍然油盐不进。最后赵主任只得放弃了说客的任务，继续向菊长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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