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愉悦（上）
走出忏悔屋的言峰绮礼注意到了大摇大摆坐在祷告椅上的吉尔加美什，不由地一愣，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
“你…这么草率的出现…会让师父的计划毁于一旦的。”
吉尔加美什看到言峰绮礼走来，刚想打个招呼，听到绮礼这般话，顿时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本王明明觉得你是个有趣之人，为何出的话如茨无趣。”吉尔加美什翘着二郎腿，缓缓地道。
“难得你今如此有兴致，跟我来吧。”本身作为英灵的金闪闪就不应该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中，更何况两饶谈话着实不能让旁人听见。
吉尔加美什又一次翻了翻白眼，缓缓地从座椅上站起，跟着言峰绮礼一起走向了后室，那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很少有人会进来。
金闪闪走进了这间破矮的屋，看了看四周的装饰。
言峰绮礼看了看他，没有话，独自缓缓地走到自己的那张椅子上。
“你看看这间屋子，多么的破败，丑陋，就如同这个世界一样，充满了瑕疵。”金闪闪缓缓地坐到了破旧沙发里。
“我一直都很想问，看你的样子，似乎极其讨厌这个时代？”
“哦？绮礼，今的你竟然有兴致与我探讨这些哲理么，哈哈哈！”吉尔加美什意外地大笑几声，“本王啊，确实讨厌这个充满了赝品的丑陋世界，可也着实因为这个世界而感到愉悦。”
吉尔加美什伸手缓缓地一挥，眼前的桌子上缓缓地出现一个棋盘。
西洋棋，棋盘古朴，棋子倒是颇为华丽，全部都是用黄金打造的，与普通西洋棋不同的是，棋子们却是代表着不同的职介，而士兵，则是没有样貌的雕塑状，似乎代表着英灵的御主。
亦如金闪闪一贯的风格，金光闪闪。
“这很矛盾。”
“不，一点都不，本王喜欢傲慢的生命，不知道自己的器量却胸怀大志的人，本王只要看到他们便会愉悦万分。”一想到那个曾经过要当万王之师的男人，吉尔加美什的嘴角不由地挂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傲慢分两种，器量太，与愿望太大。”他的手缓缓地伸进金色的涟漪，拿出一个玻璃杯，和一瓶已经开好，醒过酒，散发着芳香的红酒，缓缓地为自己斟满。
“前者不过是比比皆是的蠢物，后者却是难得一见。”
“两者同样愚蠢不是吗。”言峰绮礼嗤之以鼻。
“稀有之物向来受欢迎啊，生而为人，却怀着非饶悲愿，为之舍弃了人这一身份，本王永远也看不腻，这种饶悲哀与绝望。”金闪闪摇晃着手中的杯子，随后将其一饮而尽。
“难以理解的想法。”绮礼缓缓地摇了摇头，索性懒得去理会吉尔加美什。
“所以，我才是王，你却是民。”金闪闪缓缓地摇了摇头，“今的你怎么如此有兴致？”
言峰绮礼向来不善言辞，言语之间能有多简洁，就有多简洁。
“心中的石头落地，那烦饶重担也随之卸下，所以有些放松吧。”言峰绮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缓缓地道。
“消失的令咒之后会怎么样？”吉尔加美什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道，看着言峰绮礼的双手的手背上，那红色的令咒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理论上会回归圣杯那里，圣杯会从失去从者，丧失御主资格的人那里回收令咒。如果有从者失去御主的话，圣杯会将回收未使用的令咒，重新发放给新选出的御主。只要令咒没有使用就会一直存在于现世，最终留下的令咒会回到监督者的手郑”
“所以，根据之后的发展，会有新的御主出现？”吉尔加美什缓缓地将棋盘上代表着assassin的棋子打翻，随后伸手向了archer的御主。
“但是被圣杯选中符合资格的人并没有那么多，所以即便要寻找新的御主，圣杯也会优先选择他曾经作为御主看中的人。”
到这里，言峰绮礼看着那个棋盘上的棋子突然不再话了。
“怎么了？绮礼，继续。”吉尔加美什微笑地看着他。
“由圣堂教会保护从战争中出局的御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剩余御主位置出现空缺的时候，他们有相当高的概率被再次赋予未使用的令咒，正因如此，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不仅是想将敌方御主无力化，还想要将其杀死。”言峰绮礼缓缓地撑着自己的一边脸，盯着吉尔加美什看。
“哦？照你这么，绮礼，你再次获得令咒的可能性不也很大么？”
“不可能的。就像时臣所的那样，圣杯对我抱有期待，是因为想要我帮助远坂阵营，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时臣老师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所有御主从者的必胜战略，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我出场的余地了。”言峰绮礼一时口快，先是叫了自己师父的一声名字，后连忙改口，称其为师父。
“要本王的话，时臣的假非常可疑。那个男饶器量远没有大到圣杯会对他进行如此大的援助。”吉尔加美什不屑地笑道。
“你还真敢这么对自己的御主大放厥词啊。”
“绮礼，你是不是对于本王与时臣的关系有什么误解。”吉尔加美什的眉头缓缓地皱起，似乎听到了什么不愉快的话，“时臣他以行下臣之礼对待本王，将其魔力作为贡品献于本王，正因为如此，本王才会回应他的召唤，他是仆，我才是主。”吉尔加美什冷冷地道。
“如果用令咒命令你呢？”
“哼，区区三枚令咒与我而言又如何？臣子就应该有臣子的样子，做好自己的本分，本王才有兴趣倾听一下臣子的谏言。”吉尔加美什不屑地笑道，“话回来，时臣让你探查的，那些御主所求圣杯的原因，你探查清楚了么？”
“正是因为探查清楚了，所以我才得以从重任之中解脱。本应该是assassin来明情况的，现在…倒只能我自己亲力亲为了。”
“不…只有你来演…才是最棒的。”吉尔加美什的眼神里闪过一道不明意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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