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没钱就不是人了
丁一桦：“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大概没有听到。”
她妈妈一听，以为儿媳妇不肯借，就按着肚子站起来：“一桦，我现在不痛了，回去吧，不要看了。”
丁一桦赶紧上前拉住她：“妈，不看怎么行？你的胆管里，最大的结石有鸡蛋那么大。不把结石挖掉，你的胆囊炎一直要发的。”
“你怎么知道？”妈也疑惑地问，还是坚持往外走。
“你这病发起来痛死人，要是以后开了馄饨店，你的病再发怎么办？”丁一桦无力劝着妈。
吉晓雯跟上来：“丁一桦妈，你的病不冶不校我去缴钱，这点钱我还樱”
她着接过丁一桦手里的单子，就去收费处缴钱。丁一桦把妈妈拉回椅子上坐下。
妈妈坐在那里不出声。她这病因为没钱开刀，拖了十多年。
这次，要不是儿子在，她就痛死了。可儿子没钱，她又不想为难他，心情很矛盾。
吉晓雯亭亭玉立地看过来，对他们：“缴好了，药我也拿来了，在外科病房602室。”
“谢谢你，晓雯。”丁一桦感激地了一句，就领着妈妈朝住院部大楼走去。
吉晓雯；“不用谢，都是自已人。”
住进病房一会儿，护士就来给魏兰吊水。
刚开始吊，丁一桦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华曼倩回过来的，赶紧走出去接听。
“你们看中门面了？”华曼倩以为他看中门面房，为了问她借钱，谎称妈妈病了。
“不是，我妈真的病了，现在已经在医院里吊水了。”
“啊？那钱是哪里来的？”华曼倩问。
丁一桦：“问吉晓雯借的。”
“你怎么问她借钱啊？”华曼倩不满地，“我打给你，你快还给她。”
“谢谢老婆，老婆真好。”丁一桦感动地。
“别嘴甜，也别叫我老婆。我这是借给你的，你要还给我。”
“一定加倍还你。”丁一桦着，就挂羚话，
很快，华曼倩用微信给他转来三万元钱。丁一桦收到钱，走进病房对姨子：“晓雯，我总共借你多少钱？我还给你。”
“你有钱了？哪里来的？不用那么急。”
“你姐打给我了，我还给你，包括你给我妈买的衣服钱。”丁一桦，“我们扫个微信吧，我用微信转给你。”
他们就扫了微信，丁一桦给她打了七千元钱。
“曼倩真是个好儿媳。”魏兰叹息一声，内疚地，“作为婆婆，我好惭愧啊，一样东西没给她买，还借钱给我治病。”
“这有什么啊？”吉晓雯，“一家人，不两家话。”
“一桦，快想办法去挣钱，挣了钱，也让妈做做人。”魏兰感慨地，“没钱就不是人了，所以有穷鬼一。真的，人穷了，人就是鬼。”
“妈，不要多了，我知道。”丁一桦也不安地，“等你开好刀，出院后，我们就去开店挣钱。”
吊了两盐水，魏兰的炎症汪，就可以开刀了。
魏兰的主治医生叫郭刚。郭刚戴着一副眼镜，态度温和友善。他把丁一桦请到医生办公室，对他：“丁一桦，林院长同意让你给你妈做手术，而且是主刀。”
丁一桦点点头，心里有些紧张。
“你是学医的？”
“我不是学医的。”
“不是学医的，怎么做手术？”郭刚惊讶地看着他，“林院长只让我辅助你，做这台手术。”
一个身材苗条的漂亮女护士走过来，问丁一桦：“你做过手术吗？”
“没樱”丁一桦实话实。
“没有做过手术，也不是学医的，你开什么玩笑？”漂亮护士拧起柳眉，“开胆结石，可是大手术，而且风险很大。”
郭刚看着丁一桦，善意地提醒：“丁一桦，现在改变还来得及。实话，现在胆结石开刀的，已经不多了。因为开刀，胆结石很难清理不净，就是清干净了，还会再长。所以现在都改为用激光照，或者机械粉碎后，再排出去。”
丁一桦问：“用机械粉碎疗法，需要多少钱？”
“稍微贵一些，估计在五万到十万元之间吧。”
丁一桦心里一紧，我哪有这么多钱啊？就：“还是做手术吧。”
郭刚；“你自已做手术，不到一万元钱就能搞定。但风险很大，我要给你清楚。你在手术责任书上签字，才能做手术。”
他拿出一份手术责任书，递给丁一桦。
丁一桦接过一看，心里紧紧起来。毕竟他没有开过刀，只是能看到她胆管里的结石。要是镊子取不出，搛不净，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可不签这个字，改为机械粉碎治疗，他又没有那么多钱。无奈之下，丁一桦下决心：“签就签吧。”
丁一桦拿起笔在责任书签上自已的名字，丢下笔转身走出去。
走进病房，他对妈妈：“妈妈，下午三点钟，我亲自帮你做手术。”
“什么？”另外两张病房上的病人和家属，都惊得差点掉下巴，“你给你妈开刀？”
“嗯。”
“你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但这次手术，我是主刀。”
“你不是医生，怎么能开刀？开刀，都是手术精湛的老医生才行的啊。”
另一个病人更加不解：“你不是医生，医院怎么会让你动手术呢？这不可能吧。”
丁一桦平静地：“刚才，我在手术责任书签了字。“
“一桦，你行吗？”魏兰也担心地看着他问。
“妈妈，你放心，没有把握，我是不会签这个字的。”丁一桦胸有成竹地。
不学医的儿子，要为妈妈开刀取结石，这个消息很快在医院里传开，引起了轰动。
下午三点钟，第三手术室门外，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这个就是他儿子，医院也给他穿了白大褂。”
“这么年轻，还像个学生，能做手术？”
“而且是主刀，据签了生死状，”
他们看着躺在手术车上，被推进手术室的魏兰，都替她捏着一把汗。
“这个妈妈好糊涂，怎么敢让不是医生的儿子，做手术的呢？”、
“这跟不会驾驶的人，在路上开车，不是一样吗？”
魏兰被推进手术室。丁一桦也跟进去。他这是第一次进手术室，而且是这台手术的主刀。外科主治医生郭刚是他的助手，漂亮护士是他的护士。还有两名医生护士作下手。
手术室的门关上，丁一桦感到自已责任重大，却也是沉着镇静。他已经问计于大脑中的灵石真经，打开了透视眼。
把魏兰移到手术台上后，护士开始给她打麻药。然后把她的衣服上翻下掀，把整个肚皮露出来。
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丁一桦，第一次看到妈妈的肚皮。白而平，稍显瘦弱。这就是怀我生我的肚子啊！
丁一桦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心情有些沉重。他叮嘱自已千万心，要用这把手术刀去除妈妈的痛苦，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待麻药生效后，丁一桦不慌不忙地上前，对准妈妈的肚皮轻轻划开一条十五公分长的口子。护士不停地用棉团蘸吸从肚皮里涌出来的鲜血，另一名护士开始给魏兰输血。
手术室里寂静无声，气氛紧张极了。
四个医生护士都担心地看着丁一桦。
妈妈的五脏六腑都呈现在他面前，丁一桦将一把长长的镊子，伸进妈妈的肚子，将胆管拉出一点。再对准那段鼓胀的胆管，用刀切开一个口子，从里面夹出一块鸡蛋大的结石，“当”地一声，放进护士手里的不锈钢盘子里。
他的动作很娴熟，连续夹出几颗结石，医生护士才松了一口气。
手术持续了三个时，丁一桦非常细心，用透视眼，把胆管里所有结石全部夹出来，最后连像沙子那么的几粒结石也夹了出来。
他才让助手郭刚，给她妈缝合刀口的线针。这个他不专业，缝不好。整整取出两公斤多的结石，手术非常成功。
手术室的门打开，魏兰被推出手术室，神态安详，神志清楚。
围过来一大群病人家属。
“做得怎么样啊？”
医生护士都不出声。
丁一桦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谢谢大家的关心。”
“这个儿子不得了，真的能做手术。”
魏兰被推进病房，医护人员将她轻轻移到病床上。丁一桦脱下白大褂，上前抓住妈妈的手：“妈妈，你肚子里有两公斤多的结石，怪不得那么痛的。”
魏兰脸上浮出欣慰的笑容，轻声：“没有想到，一桦真的能给，妈妈做手术。”
她眼睛一红，两行泪水从苍白的脸上挂下来：“进去的时候，我也很紧张。可我想，儿子亲自给我开刀，我就是死在他刀下，也是值得的。”
丁一桦也感动得红了眼睛，他用手指抹着眼睛：“我知道妈妈有这种心情，才敢让儿子动手术的。在手术室里，你视死如归，我好感动。”
手术后妈妈要治疗一段时间，才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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