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山雨欲来
“咦，泪子，你在干什么啊？”
“啊，你说这个人啊，刚刚我看到很像电视里播报的连环杀人犯，就把他打倒捉住了。”
少女随意地踢了踢脚下踩着的头发蓬乱，眼神疯狂的男人。
“叫什么火野神作，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刚刚神裂和土御门跑来跑去到处布置驱逐闲人的术式，帮不上忙的自己就在旁边围观，结果突然有个神神叨叨的男人抄着把水果刀冲了过来……然后被自己本能地一脚踹倒了。
喂喂，作为通常意义上的社会不安定因素，这也太弱了吧！
……总之少女把他控制起来了。一会儿还是用绳子把他捆起来吧，就算是咲夜的身体也容易把他踩坏掉。
“呐，咲夜，你的身体很不错哦。”
闲着也是闲着，少女随口和身后完美潇洒的女仆长聊着天。
“……？！”
“因为完全没有碍事胸部的关系，虽然身体素质是降低了很多，不过做动作反倒是更加协调了……不要打我啊，我身体的力气很大的！”
少女双眼含着泪花慢慢地揉着头上的大包抗议。
远处几百米外的海滩上，神裂和土御门还在忙着疏导人群。刚刚一次的二分流程里施术者的信号移动到了海滩范围之外，还需要把那一半和停留在海滩内的一半调换，为了不惊动他们还需要加些群体性的心灵诱导术式让他们毫无所觉地回去。不过也只剩下几百人了，看样子一会儿就能找出犯人。从下午两点多布置好术式开始行动，一直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气温凉了下来，天色渐渐变得灰暗。萃香从两公里之外的便利店买回来大量的天妇罗便当和炒面面包，大家就在沙滩上铺了一块红色塑料布，把食物和从伊吹瓢里倒出来的可口可乐放在上面简单地吃了一顿晚餐。少女和萃香每人大概只吃了五公斤的天妇罗配米饭，让人有些意外的是使用少女身体的咲夜反而吃的更多。神裂和土御门相比起来倒是没有怎么吃，也只是比当麻稍微少一些的量。
“——你们的那个术式除了让人想干别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了吧？”
当麻索然无味地嚼着泡着可乐的米饭，有些不安地转头望了一眼被无形的边界划分出的海滩。那里，毫无所觉的人们纷纷拿出了身上的食物，像这个角落的几人一样席地而坐进食；也有的人直接向海滩外走去，碰到了某个边界之后改变了方向，看样子是想要“吃饭”的想法被驱散闲人术式影响了。他的家人就还呆在海滩里面，从这个角度像是被人群遮住了，看不太清楚。
“当然没有了，阿上。你在担心什么吗？”
土御门露出闪闪发光的牙齿，看起来可以直接去做美白牙齿的电视广告。当麻原本也只是随便问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潜意识里，好像有什么荒诞的东西在暗示。
“呃——没有啊，啊哈哈。——话说，你们抓到那个使用魔法的人以后会怎么办呢……”
“干掉他啊。”
神裂头也不抬，夹了一个炸虾专心咬着不再说话。
“你们指的是……杀死他吗？”
浑身的血液凝结了一瞬间。
当麻已经在少女的高强度训练下锻炼了几个月，之前虽然连三个小混混都打不过但也经常打架，血也不是没有看到过……但是，杀人不同。尤其是和激情杀人不一样，冷静地计划着，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去考虑怎样把活生生的、能够交流的人变成永远不会再爬起来的冰冷肉块，这种工作承受的心理压力要远远超出一般中二少年的想象——理所当然的也超出了上条当麻的想象。直到现在，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这一点。
“你们不是认真的吧……打倒，让他认输应该就可以了吧？”
露出僵硬的笑容，当麻不自觉地放下了筷子。
“魔法师这种人都是偏执狂喵。而且，仅仅是打倒的话并不能起到消除术式的作用，一定要杀掉施术者才可以喵。虽然也可以拆除魔法阵，但是通常情况下魔法阵都有拱卫的魔法阵守卫，定位魔法阵也是个难题，没有直接杀掉施术者划算喵。”
当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仿佛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但是仔细去想却什么都想不出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劲。
“失陪，我吃饱了。”
放下筷子，当麻站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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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麻也到了想和家人谈谈的年纪了吗……哎呀哎呀，是那边的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吗？之前就看你们很亲近——”
“不要说些有的没的啦。”
有气无力地抗议了一句，当麻思考着该对自己不着调的老爸说什么。
“——爸爸，妈妈和乙姬呢？”
原本只是普通的旅行却被卷入这种奇异事件，当麻本能地就有些不安，过来也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她们饿了，回旅馆吃东西去了，我在这里帮她们看着东西。”
当麻瞥了一眼上条刀夜脖子上孤零零的相机。。
然后当麻就毫不客气地这么吐槽了出来。
“呀，当麻也开始明白青春的含义了呢，真是让人感动啊~”
“明明是个大叔就不要用那种恶心腔调说话啊！”
虽然吐槽得很累……不过，算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吧。
“对了，老爸，有没有看到什么怪人或者怪事？”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要朝我胸前看上两眼……”
上条刀夜不自在地在胸前摸索着，举起一个木制的硕大男性生殖器。
“这个东西当然会吸引眼球吧！老爸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把它挂在脖子上啊！”
“不是早上给你看过了吗？就是诗菜和我去南美买的纪念品啊。”刀夜得意地挥舞着那个木制生殖器，容光焕发，“咱们的新家里我也摆满了这种纪念品，据说能给家人带来好运，一会儿等诗菜她们回来也给你一个——”
“鬼才会要啊！”
……
另一边，少女也在和终于闲下来的土御门请教着某个问题。
“有没有办法……呃，我是说，让我能用自己的身体发挥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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