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消失的小修女,木山春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少女已经回到了餐厅，却是遍寻不见那个自称茵蒂克丝的小修女，当时就是心下一沉。

　　是出什么事了么……只是半个小时左右的间隔，她能到那里去？

　　一把抓住身边路过的女招待，少女站起身来。

　　“请问半个小时前在这里吃东西的那个银发白袍，外貌大概十岁上下的小修女去哪儿了？”

　　“那个……”女招待露出为难的神色敲着脑袋，看上去在很努力地回忆。

　　“——啊，对！她的话，之前还点了很多东西的，后来好像身边的女孩子——像是她姐姐——走掉之后不久她也把东西打包走掉了……因为点的食物很多，所以我特别注意了一下……”

　　少女放松了下来，放开抓着的肩膀。

　　“多谢了。”

　　如果是自己走掉的话，那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当时自己临走的时候，本来想在小修女身上种上的印记的……毕竟人生地不熟，放她一个人在店里少女也不是特别放心。然而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防护着，自己的完全渗透不进去。有这种程度的防御的话，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伤害到她吧……

　　少女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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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家中。

　　为了平时训练方便，少女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把一些日常的锻炼器具搬到了里面，电器家具之类的东西也基本置办好了。为了这些，少女还去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工。虽然家里十分殷实，然而少女总觉得如果花太多钱不太好——尤其是在这种平常人看来只是兴趣的东西。

　　特制的悬挂式沙袋。碳纤维做成的大杆子。有着惊人密度的石锁。似乎是用复合纤维制成的皮筋。哑铃。全新的绷带。肘套、分指拳套、轻便的护胫、护裆。用来练力的功力刀。这些东西一样一样，格格不入地摆在了少女的房间里，如果外人看到了铁定不会认为这里是尚值青春期的女孩子的房间。

　　少女坐在电脑桌前，把p4连上了电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戴上耳机。

　　双击图标。

　　幻想御手.flac。开始了。

　　——

　　恍惚了一瞬间，少女当即反应过来，本能地点下了停止。

　　这是……

　　少女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普通人类完全听不出来的声。就算是听力锻炼得再灵敏不过也听不出来，因为已经进入了次声波的频段。只有20z~20000z是人类的领域，不知为何少女却能够听出来。

　　或许是因为能力的原因吧……虽然这个解释连少女自己都觉得牵强，但是现在并不是深究那个的时候。

　　吵闹，不好的波动，烦躁。这样的感觉低调地混在了人类能听到的貌似舒缓的声音里面，配合得天衣无缝。在那之中，似乎还夹杂了影响到视觉、嗅觉、味觉、触觉的什么东西。

　　刚刚那一瞬间之所以会条件反射地关闭，还是托了之前铃仙的福。那种大脑被改变被影响的感觉，虽然弱小了几十倍，但是……本质的确是一样的。

　　那种对人的大脑动手动脚的小手段，少女本能地讨厌。就像是以前一样……

　　拔下了p4，少女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不管是真的能够提升能力还是另有阴谋，这种东西最好还是拜托那位医生来分析下吧……不过，在那之前先要顺路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

　　之前为了看看小修女的饭量，少女中午只吃了两个牛肉汉堡，现在也基本消化完毕了。打开冰箱看看，里面同样空空如也。折腾了半天，附近应该还有餐馆在营业吧……大不了就去钓鱼豆腐店蹭一顿饭好了。

　　……

　　木山春生又默默地喝了一口热咖啡，疲倦地揉了揉黑眼圈。

　　面前的这几个小鬼似乎也蛮有趣的样子……就像是自己曾经的学生那样。这样想着的木山春生，懒散地回答她们的疑问。

　　“啊啊，就是那样……所谓幻想御手，是一定会有副作用的唷。就像你们风纪委员已经调查到的情况那样，既然已经有因为幻想御手而昏睡的孩子，作出控制它传播的决定，应当是妥当的判断。”

　　木山春生，学园都市的大脑生理学专家，水穂机构病院的研究员。在面前向她求助的，就是美琴、黑子、初春和少女。之前路上撞到正在问路的这位天然呆大姐姐，一来二去才知道她是研究扩散立场的专家，就一起到附近的吃茶店聊天。

　　“可以轻易提高能力强度的软件——”

　　木山春生半躺在椅子上微微摇晃。

　　“和使用者会变成植物人的消息如果一起流传开来，本来能够解决的事情也会变得无法收拾。”

　　“不过，你们又为什么要突然跟我说这个呢？”

　　面无表情的木山春生双手交叉搁在桌上，一双死鱼眼盯住对面很是无辜的美琴。

　　“啊哈哈……”

　　美琴尴尬地傻笑着。真是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黑子的想法嘛！

　　“提升能力这种事情，我认为很可能会关系到脑部的系统，所以——”

　　担任风纪委员的黑子完全是一丝不苟的工作型女生，就连日常的变态都好像只是幻觉一样。。正当少女有些走神地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之时，木山春生平淡的声音打断了黑子的陈述。

　　“所以，如果发现了，你们希望能够由我调查是吗？”

　　“是的……”

　　黑子低下头郑重地请求。

　　本来想知会黑子之前的行为的，犹豫了一下，少女还是放弃了。

　　双管齐下也不错。至于幻想御手的文件，一会儿到风纪委员177支部给白井拷贝一份好了。

　　“没问题，倒是我还需要你们的协助呢。”

　　看起来，这位研究员还是蛮靠谱的嘛……少女如是想。

　　“呀，咖啡洒了。”

　　木山春生的声音平淡依旧，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惊讶的神情。然后，她站起身，开始把自己的丝袜往下面褪。

　　“老、老师，请不要在公共场合这样做啦！”

　　黑子措手不及地大叫着，手忙脚乱地制止木山春生的行为。

　　“诶~不行吗？”

　　抱歉，我收回判断，她一点都不靠谱。

　　少女一边维持着远目的状态，一边掏出手帕，好心地帮着木山春生清理还没干掉的咖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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