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第四章：前因后果
第二天是周末，退休一年多地秦母突然记起应该去慰问一下儿子，听说他在学校向前女友表白被拒了，这是秦父从学校别的教授的闲聊中听到的，回家便告诉了她，她昨日晚上打他电话也没打通，怕是受情伤了。
用钥匙打开门之后，秦母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女式衣物随意洒落在客厅灰色的沙发旁，沙发上搭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
“这......”秦母反应了半分多钟，走进门把门关上，好歹也一把年纪了，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平稳了一下心情后秦母开始思考这个场面。
“不是说表白遭拒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下意识走到通往卧室的走廊，门闭着，门口还散落着一根领带，傻子也知道什么情况了，秦母这下也不着急了，“算了，毕竟生米估计都煮成熟饭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可惜了，看样子和老齐两口子注定做不了亲家了”
秦母摇了摇头，走回沙发旁收拾起一地凌乱的衣物，丢入公共浴室的脏衣筐中，而后干脆静静的做起午饭来，午饭弄了三菜一汤，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过七分，“还早，算了，不叫她们了”。秦母干脆直接坐回大沙发开始看起新追的言情电视剧。
齐桔是在十点半多醒的，宿醉的滋味很是难受，她是被头痛疼醒的，一睁眼，入眼的是黑白灰的极简风格的壁橱“！！！”睁大眼，心中满是惊愕，她侧卧在床沿，眼神往下移便是一地凌乱的男士衣物，地上没有她的衣物，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身上，“我*！！！”□□，还深浅不一的布着青紫色的痕迹，“这是梦吧，”她用力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嘶~~”这酸爽的感觉，确认失败，不是梦！！！
昨日看见那气愤的一幕还依稀呈现在眼前，结果今日，自己这......果然，狗屎运来了躲都躲不来，齐桔心中一批批草泥马奔腾而过，也不回头看床的另一边，她径直的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下床，脚一沾地，刚想站起来，却不料腿一下软了直接跪在了地毯上“嘶”一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齐桔脸色黯了黯，不用确认了，这情况已经显而易见了。
她强忍着心头的酸楚，缓了好一会儿，挪到衣柜旁取了一件男士衬衫，。扣上几个扣子后慢慢挪到门口扭开房门...丝毫没有注意床上的男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卧室出去的走廊上什么都没有，她的衣物？她扶着墙走向客厅，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认真盯着手机屏幕的秦母。秦母正沉醉在男女主的虐恋之中，一时半会儿没有发现这边的目光，齐桔却吓得一下子又躲回了走廊。
“那个......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怕什么来什么，身后响起了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略带慵懒的男性声音，果然...是有些印象的熟悉的声线。
齐桔扶着墙的手有些无力，她实在不想转头，却不得不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久不见，秦风淮......”齐桔的嗓子明显的沙哑着。
待看清来人的脸蛋，“齐！！！桔！！！......”秦风淮满是惊讶，连着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响度。
秦母听到声响连忙放下手机赶过来看到的场面就是：衣衫不整的扶着墙壁的齐桔，和光裸着上身的自家儿子对视着。
秦母：“！！！！！！”
半个小时之后，餐桌上，秦父秦母和齐桔秦风淮四个人对峙着。
“风淮，你看看你这干的什么破事！！！”秦父率先打破这沉重的氛围不怒自威道。
听到这话的齐桔，脸上尽是无奈和尴尬，她脑子飞速旋转着，想着该如何摆脱这尴尬的场面，“我一个刚从少女变成女人的人，还没来得及悼念自己，为什么就要承受这些磨难”齐桔在心中哀嚎到，这样想着，她的表情自然也很是纠结，她的神情变化，一丝一毫都落在了对面的秦父和秦母眼中，她们的理解下便是她在担惊受怕、无助、孱弱。
一旁的秦风淮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一幅低头认错的模样，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反驳。
秦母终于发话了：“小齐呀，你也别太难过了，风淮会对你负责的，叔叔和阿姨会给你一个公道！！！”她的话说的铿锵有力。
落在两个年轻人耳中惊起阵阵涟漪，秦风淮这时睁大了眼抬起了头，岂料，还不待他反驳，一旁的齐桔双手急剧的摆动起来“啊？阿姨，不用不用，没事没事，都是成年人了，今天这个情况也有我的责任，不全怪他，不用你们负责~~~不用不用......”
听到这话的秦风淮傻了眼，他看向身侧的她，她的语气慌乱，可是神情却异常的坚定，完全不像在欲拒还迎！
秦风淮的脑海中浮现他一睁眼时看见她佝偻蹒跚着打开门挪出去的身影，还有白色床单上那抹鲜艳的红。心突然乱了。鬼使神差的接下了秦母的话：“嗯，听妈的安排...”
齐桔：“......”她的内心在咆哮：安排你个鬼啊！我不需要啊！！！
听到儿子的回应的秦母，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了难得的满意的笑意，也不待齐桔反驳，便拿起手机拨通了齐母的电话。
晚餐时间，两家六口人端端正正整整齐齐的坐在一家高级西餐厅对峙着。
听着秦母讲述的事情大致经过，齐父和齐母：......
两人的目光盯向了自家女儿，
“你不是说回来拿个文件吗？怎么拿到风淮家去了！”齐母的语气有些生硬，不论她多满意秦家的这个儿子，她此刻就是气自己家女儿这样随意。
齐桔：“我......”脑海中又浮现那个出租屋那混乱恶心的一幕，她反驳的话语生生卡在了喉咙。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秦母相交于桌下的手一个劲的戳一旁的儿子。秦风淮看了看对面那只对着这边的顺滑的黑色的头顶，心暗了暗，站了起来，鞠躬用一贯的温润至极的声音说到：“阿姨叔叔对不起！你们别怪小齐了，都是我不好，这件事我会负责的！”态度很是真诚。
齐父齐母看着这边深深鞠着躬的年轻人，久久没有回话，过了大概有三分钟，齐母叹了一口气“唉，算了，别鞠了，起来吧，你们两个好好的就行，毕竟我陪着桔桔的时间有限......”
年轻时的齐母一心专研绘画，和从事古董鉴赏的齐父一年到头都在国外飞，齐桔从断奶之后就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年幼时时常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
大了些，每每齐父齐母回来，她也总是一个人窝在房间，或者寸步不离奶奶，从来不主动和她们夫妻俩说话。
这个情况维持到小学五年级，齐母生了一个儿子，在家呆了两年多，因为弟弟的原因，齐桔和爸爸妈妈的关系亲近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当姐姐的人了，齐桔仿佛一下子懂事了许多。
齐桔念高中的时候，齐母正式改行研究中国书法，不再往国外飞，任齐父一个人飞来飞去，和齐母相处的多了，年纪也大了，懂事的齐桔理解了父母的苦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家庭教育方式的缘故，两个孩子都有些早熟到让齐母心疼。
这好几年下来，齐母都在想尽办法改变两个孩子，她想把儿子齐楠的性格养开朗一些，他们家的天才小儿子的性格有些过于孤僻懂事了……
还有就是，齐母把自己女儿的性格养柔一些，女孩子嘛，不用那么刚强，可齐桔的性子这么多年下来，早已定了，哪这么容易改，一上大学后，便很少往家里跑，一个人在外闯荡。
毕业了，又和她那谈着小男友在外面闯荡了一两年。这最近刚失恋，齐母好不容易把人从外面找回来。想着母女俩多叙叙旧，没想到又出现这档子事。
齐母满心都是对齐父的抱怨：“就怪老齐，非得这么早把女儿介绍给秦家儿子。这下又得分开了，儿子又读大学了，我又得一个人了......”齐母越想越委屈，一个劲的用手掐身边的齐父的腿。
齐父也不恼，任自己老婆掐，满心欢喜的和老友秦父握着手叫着“亲家好啊”“亲家好啊！”
其它人也不知道齐母此刻的心理活动。
秦母翻了翻最近的日历，便把两个小年轻的订婚结婚日敲定了下来。订婚在半个月之后，结婚典礼定在了一个半月后的一个宜嫁娶的吉日。
隔日，两个连恋爱都没谈的人就这么“你情我愿”的，把结婚证给领了。
除去试婚纱拍婚纱照，两人也没再见面。这让旁观着这一切的秦母嗅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怪异。
但，她是不可能放弃这个儿媳的，她有的是办法撮合两个小年轻。
婚礼如期举行，圆满结束。齐桔和秦风淮正式步入新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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