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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一定要坚强一点


  “二少奶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啊,想必小少爷可盼得紧了。”

  婆子忽然的一句话,就如一道雷般将容琛给打醒。

  她的永哥儿,她的命根子,他还等着她,还盼着她呢,她要是死了,那永哥儿可怎么办啊。

  摇摇脑袋,又拖着沉重的步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她知道母亲肯定是饶不了她的,可是她不能一了百了,她舍不下永哥儿,只盼着回去二爷在屋里头,会帮着她说二句话。

  在院门口看到母亲跟关的婆子过来叫自已,倒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只定了定心,轻声问二爷可回来了,二爷在的话,母亲会顾着点二爷的面子,也不会太为难自已的。

  她觉得自已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以前一旦做错了什么事,母亲跟前的人要叫了她过去,她就心慌得不得了。

  婆子却只说:“大少奶奶,二爷在泌芳居等着。”

  他也过去了,母亲肯定很生气的了,所以也把他叫了过去,无妨,要打要罚她都认命,为了永哥儿,她一定要坚强一点。

  跟着下人进了去泌芳居,那里黑沉沉的,从游廊进了去里面,花厅那里只点了几盏宫灯,母亲端坐在主位,一脸沉定,二爷站在一边,奶娘怀里还抱着她的永哥儿,即使这里冷意沉沉,可是永哥儿吃了药,许是药性还重着,还在奶娘的怀里睡得香。

  静得没有人说话,她进来,也没有人行礼。

  她抬头看望屋顶暗红色的梁,那染金的帐子随风而起飞着。

  忽地一声冷喝,永昭公主跟前的一个婆子冷声说:“二少奶奶,你还不跪下。”

  容琛收回心神看着母亲,母亲脸上一脸的冷怒,那火焰像是被一句话点了起来般,半眯着眼看着自已,就恨不得要剥了自已的皮一样。

  虽母亲没说一个字,她却是无由来的,由心底就开始生起一般害怕的感觉。

  没错,就是害怕,打心底到脚底都在颤着。

  她跪了下来,咬着唇看着母亲,久久才说:“母亲,对不起。”

  永昭公主眯着眼看她,只冷冷吐出几个字:“你怎么没死。”

  容琛的心,就瞬间像是被什么扎伤了一样,痛疼得不得了,母亲肯定是知晓她被关在寿安居里的,关了一天回来,母亲不闻不问,只说她怎么没有死。

  如果她死了,那母亲想必不会这样轻易就分了家的,还会接着去宫里闹,让太后给她作主,怎么说也不能分家。

  她难过地抬头看着自个的夫君,孟远达眼神里也都是震惊,似乎不太相信这是他尊敬的母亲说出的话。

  如果不是想着永哥儿,她怎会还活着,怎会不有勇气现在过来面对着母亲的冷怒。

  她跪着重重地给母亲磕头陪罪:“母亲,对不起,都是容琛不好。”

  “我要是你,我就死在寿安居得了,没用的东西。”永昭怒气得骂不出什么来,看到桌上的茶盏,也顾不上会不会砸痛,拿了就朝容琛头上狠狠一砸。

  茶盏里还有大半盏的茶水,也很是沉重,但幸在寿安居里那些婆子给她梳了个高高的发鬓,茶盏恰好砸在她的发上没破,也没砸得她头破血流的,但却也是被砸得个头冒金星的,一片空白的,头上脸上都有茶水,狼狈得紧。

  “我若是你,我就死在寿安居,让那老东西一辈子不得安宁,她死都是欠你的,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你看看你,坏了我什么事?”说着又越发的气。

  抄起摆在一边的玉瓶,又要朝容琛砸过去,吓得孟远达冷汗顿出,看到妻子都奄奄一息跪在地上动不了了,要是这花瓶再砸过去,那妻子也不知会怎么样。

  真要在这里闹出人命来,那可就不好了,也没多想什么的,赶紧就上前去护着容琛,替她挡下了那花瓶。

  “远达。”永昭怒叫:“一边站着去,这没你的事儿,今儿个我得让你媳妇知晓她是怎么的痴傻,要是不让她学聪明一点,迟早咱们母子都会让她给害死。”

  孟远达低头看着容琛,轻声地开口了:“母亲请息怒,想必这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容琛也不是那样子心肠歹毒的人,且听容琛说说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他知道容琛的性子。

  软弱,没主见,又胆小,她万万是不敢做出放火那事的。

  再说现在容琛都这样了,脸上还带着血呢,母亲要是再砸下去,别说让容琛学聪明点,会要了容琛的命的。

  “歹的是不管她如何,可今日的事,你却也是知晓了。”永昭公主咬牙切齿一肚子的怒火,这一腔火,不拿容琛出,拿谁来出,谁要她那么不小心,留下什么尾巴让老东西抓到,得以到太后那儿去哭诉,说要分家。她就离掌控孟家权势的步子就那么点啊,老东西的身体那般不好,还能有多少的光景。

  但是老东西就是揪着这个,非得要太后替孟家分家,说树大开枝,如今孟子牧和孟远怀都各自成家了,东西二院的日子也过不到一块儿去,还说了容琛昨晚心怀怨恨,要放火烧死她的事。

  最后假惺惺地说容琛不懂事,只是一时候不通,别追究她的错,家丑不可外扬,也不能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失了面子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只要太后作主分家。

  容琛抬起头,泪滑了下来,轻声地说:“母亲,容琛当真没有故意放火,头几日永哥儿一直不舒服,容琛在寿安居也不曾休息过,昨儿个凌晨要煎药给祖母,也不知怎么的,我就很闲,等有人叫着走火的时候才发现不知怎么的,居然帘子开火了,她们就污陷我,是我故意心怀怨恨,要报复祖母,所以才故意放火的,可是媳妇真的没有,媳妇是冤枉的啊。”

  “闭嘴,你这个蠢货。”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怎么就不真的借势放一把火,把那老东西烧死算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让她沾上什么麻烦的,可是不仅没烧到老东西,还让人抓着,借这事发挥来达到了她的目的。

  如今老东西就是死也安心了,分了家,往后她就难为不了蒋瞳,也拿孟子牧没什么法子了。孟家的爵位还永远都是孟子牧或是他的后代的,她永昭又能得到什么,到时就是枯骨一堆,膝下无子的,谁又还能记得住她,还能让她显赫荣耀,就眼前这个蠢东西和那不争气的远达吗?看着就一肚子的火呢。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到手把孟家给毁了,让那个负心的男人死也不安心的,可就这么要跟孟家分开,叫她如何的不气。

  容琛委屈地看着泪水一滴滴地落在手脚上,她知晓母亲是不会相信她的,只是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永昭公主无情地看着她,又看着孟远达眼里有抹怜惜,皱了皱眉头,然后淡淡地说:“远达,你妻子这般愚不可教的,实难担当得起孟二少奶奶这身份。”此话一出,容琛猛地抬起头,倒吸了口冷气看着母亲。

  母亲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让二爷休了她吗?她嫁给二爷也这么多年了,侍候母亲从不假心假意,侍候夫君也是周全,管教孩子也是尽心,可母亲现在却…。”

  “娶妻当娶贤,母亲会替你另择良缘,杜御史家的千金杜衡香小姐,倒是十分聪慧,才貌,做个当家主母的,定也能绰绰有余。”

  容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凉到了脚底,整个人身体一软往一边倒去,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孟远达发现妻子倒在地上,也惊得叫:“快来人了,看看容琛怎么了?”

  底下乱成一片,永哥儿吓得醒了,看到母亲那样骇人,吓得大声哭闹着要母亲,孟远达抱着妻子,赶紧叫奶娘:“快把永哥儿抱回屋里去,别吓着他了。”

  一边掐着妻子的人中,可是妻子没有什么反应一样。

  他抬头看着母亲,母亲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容琛,一点也没曾着急和关切的样子。

  容琛其实向来都很听母亲话的,母亲说什么,容琛就是什么,母亲不用多说一句话,就一个眼神,足以让容琛一晚上都反来覆去的睡不好了,母亲身体有什么不适,容琛可以整夜不睡地照顾侍候着。

  “远达,过二日母亲会差人去杜家说亲去,你自已衡量着,给这个蠢货个休书。”

  孟远达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妻子,只叹息:“母亲,现在容琛这般,这些话还是改日再说吧。”真不太合时机,要他现在答应,他想他可能很过意不去。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啊,夫妻百日恩,容琛是个温柔性子的人,又那么的没主见,又胆小,要是被休了,她可怎么办,回去哪还能再活得成啊,这不是要了容琛的命吗?

  他心思复杂的将妻子抱回自个的院子去,叫人打了水来给抹净妻子的脸,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就这么些时间,可妻子消瘦了许多许多,下巴尖尖的看得叫人心疼来着。她日日早出晚归的,母亲和祖母不和,现在苦的是容琛啊。

  母亲想要压住嫂子的风头,要给嫂子吃苦头,可是嫂子有祖母护着,而容琛却是没有人护着,他,他又是个继子,也不是孟家的长子,这孟家哪有他说话的地方,他也不能为自个的妻子出什么头。

  容琛醒来的时候,看到孟远达守在她的床头,她没说话,只静静地流着泪看着他。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叫孟远达看得心酸,轻声地说:“容琛,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也别怪母亲,母亲只是生气,气头上说的话,过了就是了,改天你再好好跟母亲陪罪,母亲也不会为难你的。”

  “二爷,你真的要休了我吗?”她说完泪流得更凶了,抓着他的衣服,难受地说:“二爷,你要是休了我,还不如递给我一根绳子,我死了也就是一个干净,省得让你们丢脸的,只可怜了我们的永哥儿,往后我就不能照顾他,也看不到他娶妻生子了。”

  “说什么胡话来着。”孟远达轻声地说:“母亲只是一气之下的话,不会真要让我休了你的。”

  “母亲往时气的时候说的话,我也能听得明白,二爷,这一次我听出来了,母亲是真的要让你休了我,让杜家的小姐嫁给你为妻。”

  看她哭得伤心,孟远达很是不忍,安慰地说:“你别多想这些,我不会休了你的。”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二爷,你要是休了我,我就真的活不成的了。”她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衣角直哭:“我知道二爷对我,不是那么没情没义的,咱们在一起也有好些年了,二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我说什么也真是不敢在寿安居里放火啊,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不会的,但是母亲现在还在气头上,过几天你再去跟母亲陪罪,跟母亲说清楚。”

  “嗯,我会的,二爷,祖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就因为我们都不是真正的孟家人吗?”

  孟远达低头不语,只是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拍容琛:“好了,别哭了,往后这些话可不要说了,要是叫人听到了可不好。”

  “嗯,我知道了。”容琛赶紧擦净泪水:“夫君,你饿了没有,要不要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她一定要好好地侍候好夫君,讨好夫君,这样夫君才不会休她。

  今天夫君站出来护着她,她都有些惊呆了,夫君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呢,心里想着还很是感动的,往时对夫君的好,夫君都是知道的。

  “我不饿。”他轻声地说:“再说现在大半夜了,就别出去折腾什么了,免得又生出什么事来的。”

  容琛点点头:“嗯,夫君,我知道了,那你累了吗?我给你换衣服先上休息着吧。”

  可是说着,她的肚子却不争气咕咕地叫着,她脸躁得红透了。

  孟远达想着她今儿也是受苦了,被关在寿安居里一整天,回来母亲又责骂她,也颇是心疼她:“要不你吃些糕点吧,这屋里也只有这些了,好好歇着就别起来了。”

  “好的,夫君。”。

  他端来桌上的糕点,有些冷,可是容琛拿起咬着,吃一口就喝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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