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只是小伤而已
就吩咐我说大少年纪小，也不曾掌过家，府里的规矩多，叫我定要多提点着，唉，这差事还真是不讨好来着，罢了，不说这些了，你去忙你的吧。”
落颜就摇头：“张鱼，衣服换好了，我也该去做事了。”
落颜难受地摇头，哀求地说：“你当真不要说了，要是叫人知道，我羞都羞死，还如何在这个府里呆得下去。”
“我可真没有乱说，那香染也比不得你呢，想必我也很快就要叫你声娘了。”
“张鱼，你别说了，这话，不能乱说的。”
湿衣的时候，张鱼啧啧有声：“天啊，落颜，你可真好看，像成的样，我要是男的，我就跟在你后面，求着娶你了，别说我是捧你的，我这个人是最实在的，那杜英可没有你半的好看，身材也没有你那么好，要是候爷收了你做室，落颜，你肯定能生个哥儿的。”
也许张鱼是无心说的，落颜听到的时候，心里却是苦涩。
“哎啊，还跟我生份什么来着呢，反正我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看这件黄的如何，这是前年老夫人赏给我的，不过我穿得不太合适，你穿肯定好看啊，要是候爷看到了，保准眼前亮的。”
“不，不用了。”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边上药，还边小声地说：“咱们虽然是丫头，做事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痛不痛，却是自已知晓的，没人心疼咱们，咱们也得多心疼自个才是啊。”
找了干净的巾子和药出来，帮落颜擦净了手：“哎啊，你还真是不小心，你看这手指划出这么长的道口子，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哎哟，你跟我是谁跟谁啊，别这么生份的，反正现在留玉也早早出去安排人干活了，屋里只有我在，你也别顾忌和不好意什么的。快把花放在桌上，换了衣服先，也不差这么点时间的。”
“张鱼，张鱼，真的不用了。”
不过张鱼还是拉住她：“这怎么没事啊，快，我的房间就在这里，你快到我房里来b扎下，反正大少还没有起来的，不差这以点时间。再说了，你现在都湿透了，这闲心居里可也有男的，让人瞧到了可不好，快到我屋里头换个衣服的。”不由分说地就强拉着落颜往房里去。
“没事，没事。”落颜就要走。
便是张鱼却拉住她惊讶地说：“天啊落颜，你这是去哪啊，这大早下大雨就折花，淋得个落汤鸡似的，哎哟，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还在血呢。”
看到张鱼的时候，她低下头，只想快些绕过去。
昨儿个没干，她想着大早起来，人也不多所以也没有穿。
下大雨的清早，大少还没起身，丫头婆子也没怎么看到在走动，这衣服湿透贴在身上，露出显妙的曲线，最是显眼的就是前的位子了，刚有个婆子总往她身前瞧，还有个小丫鬓很吃惊地看着她，她觉得又丢脸又狈，捧着花在跟前紧拢着衣服，不想让人瞧到什么。
雨将她的衣裙打得湿湿的，手指也生痛着，却还是折了好大把的花这才失魂落魄地回去。
寻梅记是什么她不清楚，小不爱看戏，她也没有听说过，可是却直觉得这是候爷在说自已。
雨越发的大，打在落颜的脸上很是生痛，手抖着去折下那雨中的芍药花，难受得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是，候爷。”小厮吞吞口水应了声，拿着剑小心地跟随着离开。
说罢也不停顿，打着伞就往檐下走去，把剑丢给边守着的小厮，用着那丫鬓听得到的声音训小厮：“往后别总让什么丫鬓借着什么缘由接近本候，像寻梅记里那出戏里的事，本候最是反感。”
他伸手接过伞，淡淡地说：“大少喜欢花花草草，这雨里的芍药花倒开得好，你折些漂亮的，会给大少瓶用。”
这个丫头，可不正是蒋瞳的贴身丫鬓来着。
个粉衣裙的丫鬓拿着伞跑了过来：“候爷，你衣服都，奴婢叫人备好了热水，请候爷沐更衣。”
拿着剑在外面晨练了会天便亮了，他擦擦头上的汗，浑身也让细雨给湿透。
见她又睡得了，他有些宠溺地笑，起身穿了衣服这才叫丫头进来收拾凌乱的切。
他却低低笑，在她耳边说：“以后私底下，你叫我子牧便是，再睡会吧，时间还早，旁的些事，你别忧心，有我呢。”
“孟子牧…。”她呢喃地叫，想要阻止他。
十指相手心相贴着，他手心暖热的感觉顺着她的手心窜到她的心里去。
早上糊糊的时候，她困得想睁开眼皮子，可却如千斤般重，强大的困倦还将她侵袭。
若是她不管的话，传出去的话肯定是她不愿意侍疾了。
“可弄你身，母亲也过意不去。”永昭公主摇头：“罢了，多咳几天，总会好的。”
“没关系，母亲慢慢来。”
“公主就是总是咳嗽，所以怎么劝也不肯吃药，大少幸好你来侍候着，要不然公主是口也不肯吃的。”婆子还在边说。
蒋瞳接过红柳递上来的帕子细细地把脸上的药汁给擦了，温和地笑：“母亲，没事儿，不打紧的。”
“哎啊，把你给呛着了。”永昭公主拉住她的手，脸自责：“蒋瞳，母亲当真是忍不住咳嗽，倒是弄在你脸上了，可烫着你没有？”
蒋瞳将药喂到永昭公主的嘴里，要是永昭公主刚喝点就咳了出来，药汁飞溅得到都是，蒋瞳也给溅得头脸都是。
“能侍候母亲，也是媳的福气啊。”
“难得你这么孝顺，母亲甚欣w啊，蒋瞳，虽然母亲和你祖母有些隔阂，跟你之间也没有走得那么近，可是你来侍候母亲，母亲还是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这唱和的，蒋瞳哪里听不出来。只柔柔笑：“是啊，母亲，什么事也比不得母亲你的身体来得重要呢。”
“公主啊，府里的事，哪里比得上你的身体来得重要，是吧，大少。”
永昭公主无力地摇摇头：“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
好不容易拿着靠枕给永昭公主靠好，端了药吹了吹，然后亲自送到永昭公主的唇边：“母亲，喝些药吧，病得这么严重，不吃药是好不了的。”
身体靠得近，婆子也是不上来帮把，永昭公主动就咳得更猛烈，蒋瞳觉得好些口沫都飞溅到了自个的脸上。
永昭公主没有反对，于是蒋瞳便放下药，伸手去将永昭公主扶起来斜躺着。
“母亲，那坐起来喝些药，这样会好得快些。”
而且咳喇十分的不优雅，也不用帕子遮着点，直接是冲着她脸上咳的。
“没事儿。”永昭公主喘着气，说罢又猛地咳着。
蒋瞳便垂下眸子，轻声地说：“母亲，还是喝些药为好吧，身体要紧啊，咳得这么厉害的。”
药都塞过来了，能不劝吗？
还细心地递上了药：“老身劝公主也劝不了，大少，你还是劝着公主喝些药吧。”
“这天公主就没有睡好的，本是要好好休息着，可府里荫封这么大的喜事，公主就用药压着，昨风变压下去的病根就变本加厉的上来了，这不就越发的厉害。”那婆子在边解说着。
边照着的婆子明地让开了位置，蒋瞳哪能看不明白，上前步去看望着。
“咳，咳，没事。”永昭公主努力地要撑起身体。
“母亲。”蒋瞳定定神，柔柔地叫了声：“怎生病得这么厉害啊，可有请大夫来瞧瞧？”
蒋瞳瞧到永昭公主躺在花的罗汉榻上，手掩着嘴，不停地咳嗽着，脸病的看起来十分憔悴。
她刚进去，个婆子就苦口婆心地跟她说话。
“大少你可来了，真是急死老身了，公主病得可真是厉害，也不肯吃药的，你可得好好劝劝公主，这身体要紧啊。”
婆子引领着到了永昭公主的泌芳居，蒋瞳还没有进里面，就听到阵阵咳嗽的声音。
右院那边的亭台楼阁，比起左院那边要气派得多。居说永昭公主下嫁的时候，当时很疼爱她的太后派了能工巧匠来将孟亲王府再打造了翻，当时的孟亲王府站在风尖浪端的，可惜这风光的日子没有多久，就传来孟老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
孟亲王府很大，自打嫁进孟家来之后，她总是在左院那边走动，若非有时要去给永昭公主请安，她是不会到右院这边来的。
吸了口气，挺直了背脊往右厢房走去。
她不怕，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现在的蒋瞳和以前的蒋瞳已经不样了，何况往后，必也是要人针锋相对的。
“母亲病了，自然得去侍候，留玉，你马上叫人去请大夫来，红柳，你与我块儿过去。”
可永昭公主是她名义上的母亲，母亲生病，作为媳的是理所当然得去侍疾的。
若是祖母有什么，就凭着现在的自已，还是无法跟永昭公主对峙的。
想必永昭公主知晓祖母现在被以前的痛疼折磨着，就想来难为她，打击她，好给祖母更大的刺激，让祖母越发的不好过。
留玉轻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蒋瞳便直接地说：“是那边的丫头过来，让我去侍疾是不是？”
“大少，夫人昨儿个染了风寒，少又得照顾着小少爷，无暇去侍疾。”留玉吞吞口水，没再说下去。
“我去看蓝儿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大少你可回来了。”留玉看到舒了口气：“奴婢派人去寿安居找大少也没找着，正想叫人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呢。”
这孟亲王府的水太深啊，都不知谁是谁安的棋子，那永昭公主的手伸得太长了，便是祖母再怎样严格把关，却还是b免不了。
“当然，也不是逢着有人来了，你便总是替我打赏，若是久了成了习惯，当有天没了这习惯，倒是不知什么话又传出来了。你跟在我的身边慢慢学，这个月的例银，我叫留玉照着等丫鬓的份例给你派发。”她想用人，自然最先想的是自已带过来最信得过的。
“嗯，奴婢明白了。”
是张雅如的请贴，蒋瞳心想这张雅如的亲事，想必是定下来了。把贴子给红柳拿着，便教导她说：“你往后在我的跟前，有些小事是可以自已定夺的，像今儿个这婆子样，送贴子这事也不是什么，然而我现在孟亲王府才站稳脚跟，若是以多拉拢些人心，定是件好事的。”
“谢大少，老奴先退下。”
也不敢抬头看大少，只听大少细声细气地说：“嬷嬷拿去喝些茶吧。”
“不敢不敢，能为大少送贴子，这是老奴的福气啊。”这银子，万万不敢收下啊。
红柳就从袖子里拿出些碎银子走过去交给那婆子：“这是我家小打赏你的，嬷嬷你辛苦了。”
“呵，你能看到这些，也说明了你心细。”轻点了点头。
红柳接了过来交给蒋瞳，然后小声地问：“小，你看这婆子想必也是刚跑过来的，衣服都被汗濡湿了许多，是不是要打赏她的？”
边说边走，回到闲心居看到门房的人正焦急在门口走来走去，瞧到她了赶紧跑了过来：“大少，有你的贴子。”
“是，小。”
“嗯，那现在赶紧回去，你替我去趟唐府看看姑身体可好些，带些补身体的东西去。”
“小，奴婢知晓的了。”
以前还道落颜聪明细心，可是现在的落颜却被些东西蒙了眼睛，什么人不相信，居然跟张鱼走得近，明明知晓她现在不待见张鱼，以着张鱼那锱珠必较的格，暗里点风煽火的话肯定没少说。
“总之你注意就是了。”今儿个早落颜被拉去了张鱼的房间，就连穿的衣服都是张鱼的，后来跟兰风失魂落魄的说话她也听到了，就不知落颜这耳根子软的人，又听了张鱼什么样的挑拔。
红柳听就紧张了：“小，是不是她有什么问题啊？”
蒋瞳笑笑：“你回去之后，给我看着点张鱼，但是不要跟她走得近了。”
“红柳能侍候小，那是红柳的福气。”
“我让兰风忙别的事了，落颜暂回浣云居，留玉是闲心居理事的人，如今我的事越发的多，很多都得她打理着。”身边得有个很能信任的人，张鱼她是不会再用的了。
“小，落颜和兰风呢？”红柳很好奇地问。。
“红柳，这几天你就到闲心居里来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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