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意中之人,意外之事
间桐脏砚的意志就在间桐樱体内，原本李书实多少还是无法确定这一点，毕竟这种细节上的东西经历了数十年的时间总是会遗忘很多，哪怕有些细节十分的重要也同样如此。
可是至少李书实记得一点，那就是间桐樱作为虫爷虫魔术的载体，身体内总是会存在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哪怕没有那种邪淫的虫子，同样也不像某个忍者动画片里的一族那样将身体掏空送给了虫子，但以三巨头加上caster的手段想要检测出来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是，根据翠屋传来的念话，体检的结果是间桐樱体内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异物的踪影。
为了控制间桐樱这个植入了上届圣杯破碎后留下的碎片而制作成的伪圣杯，虫爷是绝对不可能让虫子脱离间桐樱的身体，更别说为了借助第三法进行转生，从而达到真正的不死不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灵魂日益腐朽，虫爷更是在间桐樱的体内布下了重重手段。
这也就是说，如果间桐樱体内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么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老虫子有足够的自信间桐樱无法摆脱他的控制，而分出一部分灵魂或者意志什么的放在间桐樱身体内甚至躲在间桐樱的灵魂内虽说有些高大上，但对精通能量吸收的玛奇里来说并非完全无法办到。
而且身为一名邪恶大反派掌握一些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技能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
所以说，李书实对于自己的猜想有着相当的自信。
当然，也因为某只萝莉的解释，他对间桐樱的出现也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但是结合自己脑海中的某些模糊的记忆，却也能够拼出一份自圆其说的解释。
只是这一切需要在谈判中一点一点的证实。
“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后裔，眼力上真的是让人嫉妒的优秀啊。”
回应李书实的，是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间桐樱的嘴里发出的沙哑的声音。
那是完全不似花季少女所应有的嗓音，明明是美丽的少女，发出的声音却好似用指甲用力剐蹭玻璃板一般，虽然并不尖锐，可听在耳朵里却异常的让人不舒服。
“那么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按照眼前的这个皮囊，还是按照这个皮囊所包裹的内在真实？”
“那仅仅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你可以随意，反正你只要知道和你交谈的对象是我不就足够了么。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口中所谓的皮囊并非没有自己的意志，我也仅仅只是借用这个躯体好方便我们的谈话罢了，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任何的小心都不为过。”
这是打算提醒他所面对的少女依然有作为筹码的意义么？
虽然对于对方的精明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但作为交易的一方总是希望对手能稍微笨一点，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攫取到更多的利益不是么？
当然，考虑到手中的筹码对比，自己在这一次的交易之中只怕并不会居于下风。
“说说吧，费了那么大的劲将一个‘移动电话’送到这里到底想要和我谈什么？”
“哦？老夫还以为是阁下想要与老夫进行什么交换，莫非是在下想错了么？”
“啧啧啧~这可不是想要做生意的人应该有的态度。说白了，我手上拥有你无法拒绝的筹码，而你手上的筹码说实在的对我个人而言可有可无，你说是么，间桐家主？”
“虽然我承认你背后的时空管理局是一个让我吃惊的庞大组织，或许时计塔在那个组织的眼中不过是一群狂妄自大的猴子，但是即使是猴子也掌握着某些相当有趣的能力不是么？”
“据我的调查玛奇里所擅长的应该是‘能量的吸收’吧，而我的家族似乎在这方面也有着很独特的技术。至于那些恶心的虫子，抱歉我实在是不认为那是一个好的交易对象。”
“是的，即使是我也要承认圣杯令咒系统的灵感的确是来源于你的家族那位伟大的家主所研发却早已失传了不少的东西。说起来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位睿智的阁下，我并不认为自己会有资格与其达成交易，或许还会考虑成为那位人物的手下也说不定。毕竟在我出生的地方，那位的传说同样流传甚广，我也是听着那些传说慢慢成长起来。”
“那么你认为你拥有我所需要的东西么？”
“的确如此，或许您离开自己家乡的时间太久太久，已经长时间没有去关注自己故乡的情况，而我这里恰恰有足够多的资料可以帮助到你。不论是华夏联邦的很多内幕还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某些内幕。或许你可以从你背后的时空管理局中获得一些权限，但我相信与我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在你眼中已经腐朽的老家伙所积累的相比，只怕未必够看。当然，我的筹码自然还包括这具身体的所有权，虽然看刚才那位小姐的表现似乎你会因此而丧失一些乐趣，但你可以通过这具身体控制那位来自远坂家的唯一继承者，对于你未来的行动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应该是你绝大多数的筹码吧，你似乎并不打算按常理出牌。”
“因为我相信一定会对登上海对面那个庞大国家的最高处很感兴趣。就算再如何孤陋寡闻，我相信你也应该很清楚，那个国家对你先祖的后裔是多么的不公平，明明你的先祖对那个国家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可是换来的却是被隔离于权力的最巅峰之外，这难道不会令你感到愤怒么？作为掌握了你的那位伟大的先祖最为伟大能力的后人，你难道没有恢复先祖荣光的想法？如果是你登上了那座巅峰，我不会期待获得那个名叫吕不韦的商人的地位，只需要阁下可以发掘你的那位先祖所创造的技术。”
“我总觉得你这样的说法很有一种幕后黑手的风范啊。”
“那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够复活一个人。”
“一个女人？”
“看样子你也知道那个人。”
“不，我不知道。”是啊，就算是不知道但是看到眼前的妹纸一脸红晕的娇羞模样也应该是能够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吧，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老虫子的情感会传递到眼前这具估计就算是当成傀儡也不为过的躯体上呢？
“哼哼，虽然年轻的时候我不自量力的期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消除世间所有的罪恶，但到了现在比起得到的，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既然有一个重活一次的机会，或许换一种方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先不说你的想法正确与否，据我所知，那个女人应该不会遂了你的愿吧。”
“你果然不是你的那位先祖，那位可是能够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男人啊！”
好吧，听到这里李书实果断想要掀桌啊，自己在后来人的传说中已经变得那么凶残了么！
“当然，我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便有我的理由，怎么样有兴趣听一听么？”
看到李书实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虫爷却似乎非常有耐心的样子，慢慢的引诱着他，而且抛出的诱饵还是李书实完全无法拒绝的，毕竟作为从圣杯战争诞生起便一直以各种方式参与其中的老不死，哪怕随着灵魂的残缺而丧失了很多记忆，但却依然可能保存了不少后来人不可能知晓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就算李书实没多少兴趣，时空管理局也绝对不会放过，更别说这届圣杯战争与李书实印象中的有着不小的差别，这其中同样应该有着让人不能无视的隐情。
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李书实的脸上也适时露出了少许感兴趣的色彩。
对方会认为自己已经上钩了么？
李书实并不清楚，但李书实相信为了自己的能力，对方绝对会付出足够多的筹码，毕竟作为这种老奸巨猾的魔术师，就算最喜欢钻那些大大小小的漏洞，但“等价交换”这种东西已经铭刻在他们的基因之中，他们或许会偷换价值的定义，但是若是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就算是拿到手，他们或许心中也不会感到踏实，因为将心比心，更因为那是属于这个圈子的通则。
“我不知道你背后的那个势力到底对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的内幕掌握到什么样的程度，但是既然能够吸引你们这样听起来很庞大的组织的关注想必这里一定有令你们感兴趣的东西。但我同样可以确信有些事情那些庞然大物绝对无法比我这样的老家伙了解的更深刻，你说呢。”
这里可是管理外的世界，如果不是涉及到了次元震的可能，你以为时空管理局会知道这里发生了天灾人祸死光光？当然，若非这里是三巨头中两位的主场，哪怕她们已经将家搬到了米德但留下的人脉依然不容小觑，你以为这几只王牌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当然，这话自然不可能告诉给虫爷让其自抬身价，所以李书实依旧淡然以对。
而这样的应对，虫爷似乎将其当做了是李书实的默认。
“上一届的战争几乎没有生还者，从者方面暂且不提，几位御主从老朽收集的情报看，除了代表艾因兹贝伦出战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依靠什么方式苟活了三年，以及那位来自时计塔的学生提前离开，其余几位御主都已经可以确认死于那场战争。”
“这些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说明的地方，我并不认为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对你对我是什么必要的事情，又或者你所掌握的东西其实根本没有你表述的那般有价值？”
“小家伙你很性急啊。不过算了，我这种上了岁数老家伙也的确是喜欢唠唠叨叨一些琐碎的事情。而且既然你已经对上一次的战争有所了解，那么关于‘此时之恶’想必就不需要我再浪费唇舌去解释了吧。”
“然后呢？”
“那些自以为知道内情的人都将‘此时之恶’归罪于艾因兹贝伦家在第三次战争中违规召唤出的第八从者Avenger，认为是这个充满了恶意的从者污染了原本圣杯内的‘无色之力’。呵呵，真是荒谬啊，若是区区一个恶灵便能够污染了她所持有的第三法，那么我们这群魔术师又何必为了这种东西打生打死呢，这种力量又怎么可能有能力通往根源呢。”
“哦？这倒的确是闻所未闻的说法，若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在下或许会当做一个有趣的故事，不过若是间桐家主的话，倒也的确有听下去的理由。”
“放心，老朽的消息绝对值得你继续听下去。”
“那么，间桐家主所掌握的‘真实’又是怎样的内容呢？”
“在继续说下去之前，老朽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对‘星球意志’这种东西有着怎样的了解？又或者在此之前你是否听说过这个词汇呢？”
“知道一点，大概就是每一个星球的抑制力所掌控的最强打手吧。可是奇怪的是地球上明明有两个抑制力的，但是却偏偏没听说过有什么这方面的存在，反而是月亮上出了一个很厉害的朱月·布伦史塔德，只不过似乎在围殴中挂掉了，然后一分为二成了两只黑白姬？”
当然，这一番话自然说的是有真有假，这其中固然有因为时间的冲刷而让李书实在某些事物上的记忆出现了断裂，同样也是因为在眼前的这只老虫子面前适当的口胡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样子有些东西已经不需要老朽多言了。而事实上，根据老朽多年对各方面情报的整理收集，这圣杯的异变正是与那星球意志有着莫大的关系。”
编，老虫子你就继续编。
“月亮是一颗拥有着神秘力量的星，拥有属于自己的抑制力实在是不足为奇。甚至因为月亮的力量过于诡异强大，所以能够孕育的‘ultimate－one’的力量自然也是极强的。只不过因为月亮只是我们星球附属的缘故，纵然再如和强大的力量也无法与地球上的抑制力相比。可偏偏我们地球上的抑制力除了盖亚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阿赖耶，哪怕总量上冠绝整个星系，但单个的力量却显得薄弱了很多。而这种情况也影响到了月亮上所产生的‘星球意志’。”
“你是说……”
“你猜的不错，如果老朽判断的不错，月亮上的‘星球意志’也就是type－moon并不止传说中已经陨落的朱月一个人，事实上还有一个与朱月同级别，不，或许可以说更加可怕的存在盘踞在月亮内部，而也正是这个恐怖的存在，才是污染圣杯的真正幕后真凶。”
“可是月亮距离这里可是相当的遥远，而且为什么那个怪物会看上这个在我们眼中或许可以算的上是奇迹但在那种等级的怪物眼中不管玩具的圣杯呢？”
就算是故事若是太过没有逻辑性也不会是好故事吧，毕竟故事总是不如生活那般惊悚。
“你的问题就算是老朽也很难做出合理的回答，但这恐怕的确是事情的真相。”
好吧，虽说老虫子的确是奇葩中的战斗机，但是不论是朱月还是朱月名义上的两个孩子亦或是那个神秘的月球意志的代行者，全部都可以被称作是奇葩中的航空母舰，想要读懂她们的心思……除非你有杀人贵+推土机贵的本事。
须知哪怕不管内容如何，李书实总算也在历史上打下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水晶宫，但依旧没觉得自己有本事能读懂这些“航空母舰”们的内心。
别忘了他的死因可就是因为某只女性所下的黑手。
女人是书，李书实是猪，所以你也不要去奢求一头猪能够读懂一图书馆的书。
咳咳，似乎稍稍有些扯远了。
“那个神秘的星球意志到底是什么模样有着怎样的能力我们无从得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祂可以利用某种方式将自己的意志投影到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而之所以选择圣杯，只怕也是想要借助第三法来完成某种目的吧。我能够感觉得到，她被那股力量牢牢地束缚着，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绝对不是，我了解她。”
“祂到底有多强？”
“老朽只能告诉你的是，这个奇怪的家伙很强，非常强。老朽甚至怀疑当年朱月之所以跑到地球上来兴风作浪，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在两个星球意志之间的较量中输掉了，结果只能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承受力量被压制的结果。”
“这……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推断啊。”
“事实上老朽这里还有更能令你感到匪夷所思的推断。”
“哦？还能有更让我吃惊的推断？难道之前那些还不够的离奇？”
“当然，这件事对于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不过对于老朽这种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可就是天大的惊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不得不说，李书实的兴趣的确被老虫子调动了起来，虽说看着面前这种属于间桐樱的脸让人无法猜度出老虫子真实的想法，但是就算是想要蒙骗自己，一般的故事想来就是老虫子自己都觉得自降身价吧，怎么说之前的那一段已经足够的震撼，接下来的故事怎么着也不应该有失水准不是么。
所以李书实觉得自己无论听到老虫子说出怎样的结果，都应该会有足够的抵抗力。
只不过很显然，在这方面他的修行似乎仍有不足——
“那个怪物似乎有能力渗透并控制现在很流行的那个叫做‘互联网’的东西中，利用那个东西的计算能力以及大圣杯之中所蕴含的力量，构筑出一个比原本御三家所创立的圣杯战争更加庞大的战争体系。或许，你已经多少感受到了这个舞台的庞大……和残酷。”
哈！？他没有听错吧，刚刚那只老虫子都说了些什么？！
一时之间，哪怕以李书实的修养，在脸上也接连不断地露出了各种各样的情绪。
果然，虫爷什么的就算是不用切开来都已经黑的没边了么。
潘森：中出，啊不，是中秋快乐，这个假期大家过得如何呢？说起来咱最近忽然有种想要将这个番外扩充成一本同人的念头，当然，这也只是个念头，而且没有写完这本书这个念头也是不会付诸实现的。只不过因为脑洞开得太多，忽然觉得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估计在这本书完结的时候这篇番外都无法涉及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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