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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府衙对峙


  夙昔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魔界之神,竟在人间被告了一状。

  那日,夙昔正在夏州城临时居住的府中喂鱼时,手下孤焰来报说官兵来府中抓人来了。

  向来沉着的夙昔忍不住诧异道:“来抓何人?莫不是赤尧又在外面惹事了?”

  孤焰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夙昔,回话时有些战战兢兢:“官兵说是来抓一个叫灼华的人,我想了想,他们应该说的是尊上您。”

  夙昔更加讶异了,“我?这段时间我极为低调,有时与他们有过冲突?”

  孤焰也表示不知:“他们未明说,只说要见灼华本人,要是抗命不尊的话,他们就要搜府了。”孤焰看了看尊上的神色,又接着禀道,“尊上恕罪,孤焰本想将那一波人赶走的,可又顾忌尊上的命令,不敢擅动。”

  夙昔将手中仅剩不多的鱼食全部撒进池里,拍了拍手掌中沾着的残渣,道:“我在人界有大事要做,切不可轻易暴露身份,这件事你做的对。”说完,便慢悠悠的朝前厅走去。

  “你就是灼华?”为首的官兵将手中的画卷抻开,仔细对比了下。

  夙昔毫无惧色,无视他们直接在堂上坐下,“正是。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

  那官兵头子见夙昔如此傲慢无礼,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以至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度,“有人告你调戏良家妇女,我奉城主之使,前来传你去趟府衙。”

  这罪名,着实有些荒唐......

  夙昔还在想是谁寻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来找他麻烦,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集市上同风落兮说的话。莫非,是她?

  “可有证据?”夙昔反问。

  那官兵头子自认遇到了一个不怕事儿的主,更加的挑起了他心里征服的欲望,大手一挥让人上前抓人,“你到了府衙便知道了。”

  “放肆!”孤焰先一步挡在夙昔面前,双手紧握腰中剑,只待夙昔命令,他便可挥剑将面前之人的头颅斩下。

  “好啊,尔等还敢反抗,来人呐,将两人一同给我带走!”官兵头子喊道。

  “孤焰,退下。”夙昔命令道,“既然城主派了人来,想必也是事出有因,我跟着去一趟便好了。”

  “可是,尊......主人,请让属下一同前往保护你!”

  夙昔失笑一声:“怎么?你觉得我需要你保护吗?”

  孤焰头低了下去,仔细一想,也是,尊上可是魔神啊,这三界之内还没有他的对手呢。于是,他便退到后边去了。

  可那被激怒的官兵似乎并不想买账,嚣张跋扈的指着夙昔和孤焰说道:“你调戏良家妇女,你抗令不遵,你们两个都跟我走,让城主大人家夺。”

  夙昔自信那凡人能奈他何?再者他急于想知道是不是风落兮将他告了,便也懒得同一只蝼蚁计较,便乖乖的跟着去了。

  夙昔在堂上并未见着风落兮,而是她所寄居的杜府少爷——夏州的名医杜景行。

  夙昔这才认真打量了下此人:从头到角的月牙白,腰间挂着对玉佩,至于相貌嘛,虽不及自己,但却又是另一番风格,面容隽美,眉头紧急,眼神阴郁,似有万千心事藏于心头。

  连夙昔都忍不住感叹:那杜景行像极了人间的白月光。

  “城主,正是此人前日在街上调戏了我未过门的夫人。”杜景行率先开口。

  那城主便问夙昔:“可有此事?”

  夙昔也毫不避讳的直言道:“还请城主明察,杜大夫那未过门的夫人正是在下已过门的妻子。”

  城主被夙昔的话给绕懵了,忙道:“等等,你再说一遍,你的意思是那夭夭姑娘已经与你成了亲?”

  夙昔道:“正是。”

  杜景行的脸色暗了几分,“城主,你莫要听信他的胡话。”

  城主倒对这个比较离奇的故事产生了兴趣,便摆了摆手,示意杜景行不要激动,又问夙昔:“说来听听,既然你说夭夭姑娘是你的夫人,那为何又成了杜大夫的未婚妻?”

  夙昔回道:“我也夭夭本是雍州人士,前往平州走亲访友,未曾想半路生了争执,夭夭性倔,便独自出走,谁料又遇了歹人,惊慌之中失足坠下山崖,我便在此苦苦寻找,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找到了她。”

  “如此说来,倒也是个悲惨的遭遇。”城主似乎被感动到了。

  “城主——”杜景行道,“如此破绽百出的谎言您也相信?”

  城主想想也是,又问:“既然你说她是你的夫人,可有何证据?”

  夙昔邪笑道:“自然。我知夭夭身上的每一处胎记。其中一块便在其胸前,是形似青蛇的疤痕。”

  夙昔自然没见过夭夭的胴体,不过这疤痕他倒是知道的,当初女娲落了此印记在她的身上,便是昭告神界风落兮是她的传人,这件事在神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城主听后,立马派了女眷到后方检查风落兮身上是否真的有这样的胎记。

  夙昔这才知道,原来她就在后面听着。

  女眷很快就来回话:“回城主,夭夭姑娘身上确有一块胎记,与这位公子说的一模一样。”

  “如此,杜大夫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城主问杜景行。

  只见杜景行脸色甚是难看,没好气的回道:“城主心里都有答案了,还问我做甚?”

  那城主倒也不生气,反而还安慰他道:“杜大夫莫要伤心,我知你对夭夭姑娘一片真心,可奈何人家已是有夫之妇,虽然她已允诺嫁给你,可那也是在她失忆的情况下说的话,不排除有趁人之危之嫌啊。”

  “城主英明,灼华还有一事相求。”夙昔抓住机会又道。

  “你说。”

  “前日我难耐相思之苦,不得已前去与夫人相认,但当时又害怕惊吓到了她,便未敢将她接回府上,如今我已向城主证明了我夫妇二人之实,特请城主大人做主,让我将我夫人带回去。”恐怕夙昔还是第一次对着一个凡人说了敬语。

  那城主先才听手下说此人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本来还想借机挫挫他的锐气,可没想到灼华很快就有求于他,于是心中难免猜想或是已被自己所折服,心中窃喜,对于灼华的请求也是尽量的满足,好让他彻底服气。

  “杜大夫,你看这......”城主看着杜景行欲言又止,可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城主想怎样便怎样吧。”说完,杜景行便拂袖而去。

  “谢城主。”夙昔拱手。

  好了,赤尧,准备走了。夙昔在心中悄声道。

  原来,那城主之所以如此开明,全是魇君赤尧的功劳。

  尊上,我刚才说的话,你可验证过?

  夙昔道:你说那杜景行非人类,可我却看不出任何端倪,莫不是你认错了?

  刚才在堂上,赤尧悄悄传话给夙昔说那杜景行身上有瘴气,所以他才急着想要将风落兮从杜府中接出来,可问题是,他这个曾经的神,如今的魔,竟然看不出一个妖的真身。

  莫非,这世间还有比他更厉害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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