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警察局
德中私立的放学时间较早，比其他学校早放两个小时。
谨咛从学校出来，看见了纪承靳。
谨咛没理他，站在那里等朋友。
“小妹？”纪承靳嘴里叼着烟，手插兜。
这人怕不是有人格分裂吧，一会儿斯文，一会儿败类。
“谨咛，等等我。”罗雅跑过来。
罗雅站到谨咛旁边，看了看她身边的纪承靳。
罗雅染着海红色的头发，纯白的校服没有瑕疵，还有校牌。
谨咛和罗雅走在路上，谨咛突然把假发摘了。
白色的头发，相当美丽，洁白的眼睛，瞳孔还戴着美瞳。
“给，把美瞳摘了。”罗雅翻了翻书包。
罗雅书包里，没有书本，全是穿戴甲，化妆品，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谨咛费了好大劲，把美瞳取出来，自己瞳孔的颜色，清冷。
“晚上去我家，家里没人，我们开party。”
谨咛和她一起去超市，买了好多东西，然后再让司机送她们回去。
“你穿这个吧。”罗雅把白色冰丝吊带睡衣拿给谨咛。
谨咛从来不是玩儿不开的人，反而她是最玩儿的开的。
第二天，因为放假，谨咛回到了自己家，这个房子是自己父亲留下的。
钥匙放在小篮子里，脱了鞋子就往床上躺。
家里没有客厅，进了门就一张床，上面整洁干净，厨房在床旁边，厕所在门的左侧，一台电视，小冰箱，简简单单的。
谨咛在便签写下“一年时间。”一个笑脸。
她躺在床上，又起来，把所有的药都乱撒在地板上。
我没有病，我不吃。
家里突然间乱糟糟，她打开音响，开始乱跳。
过了一会儿，楼下邻居敲门。
“你知不知道，你严重扰民，你知不知道？”
谨咛看门看见人，没有理会，把门狠狠一关。
在人们眼里，她疯了，但事实是，这个时候，她比任何人都冷静。
门“砰”的一声关了，她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
她把玻璃瓶扔向墙壁，破碎声刺耳。
嘴里一直重复着，“都他妈滚”。
不是谁都有活下去的能力。
晚上，她平静的看着电视，手机响了。
“谨咛，出不出来喝点。”同学打来的电话，周围好像有点吵。
“行，地址给我。”
她按照同学发来的地址，来到一个烧烤店。
“谨咛来了，今晚你陪我们喝几杯就行，尽量别吃辣哈。”同学说道。
不一会儿，喝倒了一大片，谨咛也在喝。
他们在无人的马路上，欢蹦乱跳，外放音乐。
“我要快乐！”
“我要考试及格！”
“我要美丽！”
所有人都在说醉话。
谨咛搭着两个人的肩膀，一并走在一起。
“我要活着。”所有人都沉默了。
有些同学搞气氛，让大家重新活跃起来。
这晚没有假发，没有美瞳，没有遮掩。
这时，恰巧被巡逻的警察看到，警察一看，这些人，好像都没成年。
带回警局后，所有人都因为未成年喝酒，半夜扰民而写检讨，请家长。
所有人乖乖照做，就谨咛一个人像发疯了一样，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
“你父母呢？”
“我检讨写完了，可以回去了吗？”谨咛神情憔悴。
“父母呢？打电话让他们来。”
“我父母？我爸死了，我妈，”谨咛停顿了一会儿。
然后回答，“和我断绝关系了。”
警察看着她白色的头发，便说，“赶紧把头发染回来啊。”
“我喜欢这个发色。”她低下了头。
其他人都听到了，她坐在椅子上，扣弄手指。
纪承靳刚停好摩托车，就看见和谨咛一样的面孔，还真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儿？”纪承靳静静站在警局门口。
警察和纪承靳认识，“呦，纪承靳？”
“那个白色头发的是我朋友，赶紧放了。”他的声音随意。
“放不了，她未成年喝酒，这次，没家长放不了。”警察拿了把打火机，准备抽烟。
纪承靳走进去，其他人的目光投向他。
拉着谨咛的手，就要出去。
“你弟弟的事儿，我帮你解决，但条件是，放我朋友走。”
“不行，这次真的不行。”警察坚决不放人。
不一会儿，谨咛的母亲来了。
“谨咛。”女人叫了一声。
“你是？”纪承靳盯着那个女人。
“我，”话还未输出完，就听见警察说放人。
谨咛被女人拉到一边，她用尖锐的指甲戳了戳谨咛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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