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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凶案又现


  但这次云凌璟想错了,濮阳泽一直在她屋子中呆了将近两个点儿的时间才离开,若不是云凌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可能还会在她的屋子中继续比较那三颗珠子哪个个亮一些呢。

  又过去了两天,可安存志的案子依旧没有太大的进展,大理寺的护卫们倒是找到了与遗留在窗户棱上那几根丝线一样的布料了。不过那等布料很普遍,别说是普通人家,有时候一些官宦人家给自家中的下人做统一的衣裳也是用的这种布料。也就是说,这条线索完全成了无效的。

  这几天中,安存志被杀害的事情在光阳城中传播开来,一些受过他恩惠的百姓们纷纷自发的来到大理寺门外,请求严正尽快的找到凶手,以慰安存志的在天之灵。

  严正每次下朝来大理寺这边点卯的时候都被那些请愿的百姓们堵在大理寺的门外,甚至回到府上,府门外也是久久不愿离去的百姓们,弄他的这两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觉。

  安府那边大理寺的护卫们也走了不下三四趟了,除了询问安存志的人际关系外,在安携回来后又去找他谈了好几次。可就以安存志以往的为人来说,别说是跟人结仇了,就是跟人口角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出来。

  安存志的尸首在大理寺停留了三天的时间,虽然安家的人很配合大理寺这边的章程没来要尸体,可严正总觉得一直让安存志这么“趟”在大理寺中也不是个事儿,问过云凌璟后,约了今天让安携把他父亲的尸身带回去。

  “大人,城外土地庙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安歇刚把安存志的尸体带走,在外查案的大理寺护卫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一开口,把严正惊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严正按着桌案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之间也因为用力的缘由有些泛白。

  “属下们这两天都在光阳城中查找证据,属下想着光阳城中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就独自一人出了城门,想看看外面小镇村落有没有线索可寻。属下经过城门一里地之外的土地庙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尖叫声,接着两名小乞丐从土地庙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杀人了’。”

  “属下怕土地庙中有歹人藏匿在里面,也怕自己护不住那两名小乞丐,等两名小乞丐跑远了之后才进到土地庙中。可属下在土地庙中没有见到任何的歹人,却看到了被埋在地里,只露出一颗头的尸体。”

  “属下怕再有人进入破坏了现场,所以就用随身的封条把土地庙的大门给封上了,这才赶回来跟大人禀报。”

  “去喊上云大人、五大人,去城外土地庙。”严正只想了一下就下达了命令。

  护卫行了一礼,一转身往云凌璟跟小五子办公的屋子中走去,这次还叫上了王淳,毕竟他之前是大理寺中勘验痕迹的专人。

  “何护卫进去之前有没有观察过周边的环境?”小五子听过完护卫的禀报后问了一句。

  “五大人,何护卫当时肯定是急着去抓歹人,哪能想到这么多?五大人也不能随意的就埋怨上何护卫。”王淳不满的看了眼小五子,言辞之间很是维护何护卫。

  小五子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眼王淳,他哪只耳朵听到自己埋怨何护卫了?还是说方才说完话之后突然魔怔了,接着说了不少不好听的话而不自知?

  “严大人,看来之前大理寺中真是人才辈出啊,下官都不知道下官话语中还有埋怨的意思。”小五子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有人想找不自在,他为什么要给对方脸面?

  “王淳,不要瞎说。”严正之前还是很看好王淳的,也有提拔他一下的意思。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云凌璟跟小五子他们的珠玉在前,王淳这点儿萤虫之光就显得太暗淡了。而且刚才小五子的话严正也没听出来他有任何埋怨何护卫的意思。

  王淳没想到严正也帮着小五子,甚至是一旁的何护卫也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让他瞬间脸色一红,十分的想要甩开他们自己走。

  不过王淳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甩了严正的脸子,自己往后在大理寺中可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若是让何护卫在看到那两名小乞丐,何护卫可能认得出来?”小五子不在把心神放在王淳身上,他也知道王淳为什么会这么针对他们,不就是抢了他的风头吗?有本事的话,有这个闲功夫在这里挑拨是非,倒是抢回去啊。

  “再让属下看到那两名小乞丐,属下肯定能认出他们来。”何护卫认真的点了点头,虽说他的身手在一众大理寺护卫中可能不怎么突出,可认人的本事还是拔尖的。

  “大人,那两名小乞丐很可能是第一批见过尸体的人,最好能尽快的找到他们,让他们尽量的回忆一下当时土地庙中是个怎样的情景。”

  “这还用了你说了。”王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还以为没人会听到,可小五子说完话之后并没有人再接茬说话,走在他身边的何护卫听了个正着,对他也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感官。

  出了城门,没走多大会儿就到了何护卫说的那座土地庙门前,看着上面还在的封条,何护卫上前把封条取了下来,双手一伸,把大门推开。

  “大人,下官先进去勘察一番,省得让一些不知道规矩的人把现场给破坏了,耽搁了破案的时间。”还没等严正抬步,王淳先一步走进了土地庙中,开始了他所谓的勘探。

  还没进门的严正脸色一凝,看着“忙碌”的王淳,心底也产生了不满。

  到不是严正小心眼到怪王淳抢在他之前进了土地庙,而是他话中的嘲笑跟讽刺,让人听了耳朵疼。

  “哎,内个谁,你的脚别乱动,地上的脚印都快让你破坏了。哎,哎,哎,门别那么很用力推啊。”

  王淳才刚往里面走了两步,后面的小五子忍不住的喊了出来,“哎,我说内个谁,你会不会勘察现场啊,知不知道要躲避任何一个可能有线索的痕迹?不会勘察现场就赶紧的退出来。”

  “谁说我不会勘察现场的?我可是整个大理寺最有本事的勘验痕迹的司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别以为你有些审讯人的本事就能插手任何的事情。”王淳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最得意的手艺被一个小毛孩子质疑了,他能不激动吗?

  “王淳,你逾越了。”严正看着用手指直直的指着小五子的王淳脸色一冷,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王淳竟然这么不知所谓,对小五子这个比他品级高的官员一点儿敬重之心都没有,甚至无礼的应手去指着人家。

  王淳身子一颤,这时候他也回过神儿来了,“大人数罪,下官太过激动,只是下官也是凭着过硬的技艺进的大理寺,乍听有人对下官的本事有所质疑,这才失了分寸。”

  “呵,你说你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进的大理寺,那你左脚左侧两寸位置的那半枚脚印你可看到了?门槛前面那几块木屑你可曾注意到了?”

  随着小五子的话,众人的眼睛在王淳的脚边跟门槛前一一扫过,再看向王淳的时候,眼中很显然多了一些隐晦的东西。

  王淳眼神一闪,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确实是有些心急了,想要赶紧的进到庙里面去查探一番,倒是忽略的院落里面。

  “这,我这不是还没踩上嘛,并没有破坏地上的痕迹。只是想赶紧的先查探庙里的情况,然后再看看外面的线索。”王淳也知道自己的这句有有些强词夺理了,可除了这个说辞外,也没有别的说法了。

  “王淳脚边的那半枚鞋印目测与之前在死胡同中的那枚脚印很是相似,若是想要确认,还需要把鞋印拓回去与之前的那枚鞋印比较一下。门槛前的木屑与土地庙中的木材并不是出自同一种木材,而且这些木屑应该是刚从木板上刨下来的,很可能是外来的人带进来的。”

  一边说着,小五子一边走进了土地庙的院子,来到了王淳的身边,蹲下身子用油纸包把地上的木屑包裹了起来。

  “这木屑到底是谁带进来的,先要找到那两名跑走的小乞丐,看看他们是不是有机会把这木屑带过来,若不是那两个小乞丐不小心弄在这里的,有很大的可能是凶手遗留下来的。”

  “门槛上有摩痕,院子中的地上很干净,可庙里的地上却有一道浅显的拖痕,凶手应该是背着死者进到院子中,等到了庙门口才改为拖行。”

  王淳瞪大了眼睛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小五子,随着他进入到庙中,他的心开始发慌,全身都被不安笼罩了起来。

  “尸体头部周围的土质松软范围只有三尺左右,若是挖坑的人是个壮年男子,尽多大半个时辰就能把一人高的坑给挖好,若是羸弱一些的人,一个时辰多些也能完成。”小五子的手在尸体头部的土壤上仔细的试探着,在尸体的旁边还有一堆多余的土壤,应该就是凶手掩埋尸体的时候那些剩下来的土。

  围着尸体露在外面的头颅走了一圈,小五子又去看了看神龛前面的案桌,还有土地公石像后面,却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云哥哥,我看完了。”小五子神色轻松的从王淳身边走过,来到云凌璟身边站好。

  “去把尸体挖出来,挖的时候小心着些。”严正看都没看呆站在门口的王淳,直接吩咐他身后的大理寺护卫们开始干活。

  之前因着何护卫说尸体只留了一个头在外面,大理寺的几个护卫们来的时候一人拿了一把铁锹,以方便挖尸体。

  几个大男人,而且是身前体壮的大男人,一顿忙活,很快就把死者挖了出来。

  “再往旁边挖一下,按照之前凶手挖的痕迹挖。深浅也要继续挖。”云凌璟见尸体已经被挖了出来,抬腿走了过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指了指那个范围不是很大的土坑说到。

  虽然护卫们不知道云凌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可他们见严正并没有说话,埋头又干了起来。可等他们再往下接着挖的时候,随着铁锹的挥舞,下面的土壤上竟然染上了红色,而这这红色的土壤数量还不少。

  “云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挖好了。”何护卫看了眼那个埋尸首的土坑,坑底下依旧有一层被血染过的土壤。

  “辛苦了。”云凌璟看了眼土坑,准眼把心神都放在了尸首上。

  何护卫一愣,心中突然有些感触。

  以往他们都是听命办事,办完了事之后从没有人对他们说过这种话,可现在却让他听到了,也心中缓缓流动的那一丝暖意还真的挺舒服的。

  “死者头骨完整,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伤口长约两寸,切断了左侧的颈动脉。”说到这里,云凌璟抿了抿唇,“这道创伤与之前在深巷中的那具尸体上的尸体几乎一模一样。”

  “根据出血量来推测,”云凌璟看了眼土坑跟挖出来的那些带着血迹的土壤,“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就是这里,死者就死在这个土坑中。”

  “死者四肢无明显骨折现象,胸部也无异常。”云凌璟特意按了按尸体心脏的部位,可这具尸体并没有缺少心脏,“具体的死亡时间还有其他的都要进行详细的查验之后才能有结果。”

  见表面上没了可查探的东西,云凌璟缓缓的起身,尸体上的衣物还得等回到敛房那边之后才能处置。

  大理寺的护卫们快速的做好了标记,尸体也放在了抬尸架上,几个护卫把尸体放在了马车上,先一步赶着马车往大理寺去了。

  “回大理寺。”严正一招手,留下了几个护卫在土地庙善后,其余的人缓缓出来庙门,往光阳城的方向走去。

  跟在最后面的王淳看着一脸平静的云凌璟,叽叽喳喳在她身边说话的小五子,眼中闪烁不明,心中嫉恨的幼苗慢慢的开始成长,还没到城门口,已经变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又出现尸体了?”还没到大理寺大门,远远的濮阳泽看到云凌璟之后就快步走了过来。

  下了朝之后,濮阳泽被龙傲天多留了一会儿,除了了几分刑部紧急的文书,一弄完这些,他脚步匆忙的来了大理寺。

  可等他到了大理寺之后,却被告知在城外的土地庙发现了尸体,云凌璟跟严正还有小五子去现场那边去了。

  原本濮阳泽也想去土地庙那边的,但想到他们很快就会回来,自己去到那边也跟云凌璟说不上几句话,直接进了大理寺中等候。

  得知土地庙的尸体被运回来后,这才站在了大门外,想要第一时间就让云凌璟看到他。

  “濮阳世子。”严正没想到碰到濮阳泽,他的第一反应是刑部那边有事情需要大理寺这边配合。“不知濮阳世子有何吩咐。”

  “听闻又有尸体出现,本世子来看看情况。”濮阳泽嫌弃的看了眼走上前的严正,他都没法完整的看到云凌璟了。

  “是,尸体是在土地庙中被发现的,下官,”

  “严大人去忙,本世子跟云大人去敛房那边看看。”还没等严正说完,濮阳泽就打断了他的话,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想直接拉着云凌璟的手进大理寺。

  “呃,是。”严正虽然觉得濮阳泽的做法有些怪异,可现在手头上有两件命案要查办,他也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把那怪异的想法抛到脑后跟在濮阳泽的身后走进了大理寺。

  “师傅,我准备好了。”来到敛房,云凌璟二话没说就穿戴好了,早早在敛房中等候的冷天明也拿着硬炭笔跟册子站在了敛台的一旁。

  云凌璟把尸体的上衣一层层解开,一边动作着,一边检查着。当然,在处理裤子的时候,依旧是按照之前的方式解决的。

  “死者身体完整,致命伤在脖颈处,体表并无明显的伤痕,手脚也没有被绑的痕迹,鼻腔中有少量的粉末。”说到这里,云凌璟想到了之前安存志的死法,这两句尸体都是在动脉被割破失血过多而亡,鼻腔中也都出现了白色的粉末,这不让她往一块联系都不行。

  “尸斑大都集中在臀部,跟腿部,死者死时应该死呈坐姿。尸僵完全形成,手指按压尸斑,稍有褪色,属尸斑扩散期,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五个时辰。也就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是在子时之前。”

  “死者左上腹有死后创伤,伤口位于第十肋,长约四点五寸,且里面的脾脏不见了踪影。”云凌璟的手指在死者空档的伤口中顿了顿才说道。

  “脾脏不见了?”一旁的濮阳泽也诧异了一下,之前是心脏,这次是脾脏,虽然丢的不是同一个器官,可致命伤的位置却一样。

  云凌璟接过冷天明递过来的解剖刀,轻轻的在尸体的胸腔划了开。

  “其他脏器未见中毒现象,也没有缺失,只是少了脾脏,而且脾脏被摘取的时候手法粗鲁,周边的一些脏器分别受到了程度不同的损伤。”

  检查完了之后,云凌璟把尸体缝合好,直接盖上了白色的布单。

  “阿璟怎么看?”濮阳泽亲自去取了烈酒过来,给云凌璟擦拭双手。

  “颈动脉处的伤口一直,而且都是一刀毙命,还有鼻腔中一样的粉末,虽然这具尸体并没有缺失心脏,可缺失了脾脏,可以跟之前安存志的那件案子并案了。”云凌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让濮阳泽给自己擦手,用力一拽,把被烈酒浸泡过的帕子抢了过来,仔细的擦着每根手指。

  “凶手杀了人,为什么还要摘走尸体的器官呢?他要这些器官要做什么?”云凌璟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若这些人不是死在这个时空,而是她来的那个发达的世代的话,她还能猜测这些器官缺失了是被地下的黑市卖到了黑医手中,用来谋利。

  可现在她所处的这个时空根本就无法做这种精密的手术,而且凶手摘取器脏的时候非常的粗暴,可以说是用凶器划开人体之后不管不顾的用匕首在里面胡乱的乱割一通,只管把自己需要的器官摘走,并不在乎那些器脏是不是完整的。

  “你的职责只是验尸,查案这种事情交给严正还有小五子来办就好。”濮阳泽最看不得的就是云凌璟焦心思虑,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可他的手之前浸过烈酒,还有些湿。

  云凌璟也知道濮阳泽说的对,可她就是这么个别扭的性子,事情不遇上还好,让她遇上了,怎么也得把它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先回府洗漱一下,换件衣裳,我相信严正跟小五子的能力,他们肯定会把凶手给找到的。”濮阳泽微微叹了口气,他还是比较了解云凌璟的,当然知道她的心思。

  云凌璟也不想顶着一身的尸体的味道活动一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跟冷天明交代了一番后跟着濮阳泽回到了镇国公府中。

  大理寺中是有换洗以上的地方的,就是为了敛房的仵作准备的。可云凌璟是女子,她可不习惯在一处陌生的地方换洗衣裳,而且大理寺这边也没有准备她的衣服。

  等云凌璟洗漱完了,换好了衣裳后,时间也快到午时了,濮阳泽把人留在府中用了午膳,陪着她一同又去了大理寺。

  “家属找到了?”刚走进大理寺的大门,云凌璟就听到了大堂那边传来乱哄哄的嘈杂声,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啼哭。正好吴护卫路过,拦住他问了一句。

  “回云大人,是的,上午在土地庙发现的那具尸体有人来认领了。死者叫魏强,是小尚庄的小财主。昨天魏强一夜未归,他的正室夫人秦氏还以为他有留在宜春楼里了呢,一大早的就带着人在宜春楼闹了一通。”

  “宜春楼的老鸨子报到了咱们这边,大人让人把老鸨跟秦氏都带了回来,正好碰到敛房那边拿了死者身上的饰品来。秦氏一看就认了出来,这才知道死者是魏强。”

  “秦氏得了消息后就让人回小尚庄递消息去了,这不,魏家的嫡子庶子的都来了,正在大堂里嚎着呢。属下刚才去听了一耳朵,魏家的这几个儿子心也真是大,不紧着大人找杀害魏强的凶手,却让大人帮着分割家产。”说到这里,吴护卫砸了咂嘴,满脸的都是嘲讽。

  “估摸着非得有个结果才能消停呢。你说生这么多儿子有什么用?这还没头七呢就闹成这个样子,也不怕人说出去笑话。”吴护卫还想发表自己的看法来,可看到云凌璟身边站着的濮阳泽后舌头一下打结了。

  “呵呵,呵呵,属下去做事了,濮阳世子,云大人,您们忙,您们忙。”

  “什么?大理寺的仵作竟然把我爹给开膛破肚了?”刚走到大堂门口,云凌璟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嘈杂声,最清晰的一声就数这一句了。

  “大人,之前的事儿您说管不了,这事儿您可能管了吧。我爹怎么就被大理寺的仵作开膛破肚了?我们魏家要求大理寺给补偿,若是补偿给的不满意的话,我们就住在大理寺了。”

  “就是,大哥说的对,要给我们魏家补偿,给的不满意我们就把这事说给光阳城的百姓们听听,让他们来给我们魏家评评理。”

  “我们也同意,给补偿,给补偿。”

  刚才还相互针对的几人,一下子抱成了一团,要求出奇的一致。

  听到魏家这几个儿子的要求,再想想他们之前的样子,严正差点儿被气笑了,他当官的这些年也见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可魏家这群人,他还是头次见呢,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还以为自己在戏园子里看大戏呢。

  老爹还没入土为安,儿子就吵成一团,正妻看样子也没多伤心,眼珠子转的嘀溜咕噜的,一滴眼泪没有不说,甚至也想跟儿子争份家产。

  秦氏甚至还在大堂撒泼胡闹,就是想为了多拿点家产。

  站在外面的云凌璟也抽了抽嘴角,原本她以为那几声偶尔的哭声是里面的人正伤心呢,谁知道真想却是这样的,让她不由得感叹,不管时空怎么变,奇葩绝对是不会少的。

  “肃静,你们若是想尝尝大理寺大牢的饭菜,本官这就让人把你们带过去。”严正使劲的拍了下惊堂木,他可是头一次对死者家属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

  “大人,我们就想知道,我爹是不是真的被开膛破肚了。”魏家的长子魏大明经常在光阳城跟一群公子哥儿们混迹,也算是有些见识,知道严正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把他们关起来,攒了攒勇气问到。

  “什么开膛破肚,那是为了尽快的找到凶手,必须得详细的做一次验尸。”严正觉得自己脑壳疼的厉害,看了眼进来禀事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的王淳,虽然他不能随意的任免大理寺中的官员,可濮阳泽有那个本事啊,等送走了魏家的人,他可得好好跟濮阳泽聊聊天。

  王淳被严正看的身体一僵。到是想到他身上也有职位,不能随意的被严正拿捏,随即有挺了挺胸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们也想尽快的把杀害父亲的凶手找出来,可这跟把我父亲开膛破肚有什么关系?我父亲死后还要被羞辱,我们必须要个说法,让那个给我父亲开膛破肚的人赔偿我们。”魏大明也知道他们想从大理寺讨到赔偿是不打可能了,可大理寺这边的机会不大,那个仵作可就容易对付的多了。

  若是那个仵作不同意赔偿的话,那他就找几个混混,天天去堵他,直到他答应赔偿为止。

  “你们想要什么赔偿?”濮阳泽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手上还牵着云凌璟。

  “当然是,”魏大明被濮阳泽浑身的气势一压,瞬间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走进大堂的云凌璟环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几人,女子看样子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男子们则是从十七八到九十岁不等,而且数量还不少,有七个人呢。

  “这是怎么回事?”濮阳泽就权当不知情的,冷冷的问到。

  严正面带无奈的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没有偏帮谁,也没有添油加醋。

  “大理寺是解决这种事情的地方吗?”濮阳泽身上的冷凝气息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释放,跪着的几人全都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严正一拍脑门,是啊,大理寺是主审重大命案要案的地方,魏家这帮人说的分家产也好,赔偿也好,都不是大理寺的管辖范围。

  他真是被这几个魏家的人给整懵了,要不是濮阳泽提醒,大理寺今天还得有的闹。

  “本官只问,敛房了的尸首可是魏家的魏强?”

  有了濮阳泽的坐镇,魏家的几个人也不敢再放弃,纷纷冲着濮阳泽点了点头。

  “你们的父亲可有与人结下过冤仇?”趁着这会儿,严正赶紧的把要问的问题问了。

  “我父亲从来都是与人为善,怎会有仇家。”魏大明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又问了几个问题,魏大明很是配合的回了

  等严正问完了自己的问题后赶紧的让护卫们把魏家的这几人送出了大理寺的大门,而且还在他们走的时候特意说了句,要分家产,要赔偿,这样的事直接去京都尉。

  “王淳,你可知错?”打发了魏家的人,严正当着濮阳泽的面冲着王淳呵斥到。

  “大人,下官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若是下官犯了错,大人可以直接指出来,下官一定改正。”王淳疑惑的看着严正,说的很是无辜。

  “王淳你!”严正伸手指着王淳,“我大理寺不留你这等擅作主张之人,还请濮阳世子。”

  “本世子知道了,严大人放心。”濮阳泽虽不知道之前王淳针对过小五子的事,可就凭他给云凌璟使绊子,他也不会让王淳好过。

  看到跟云凌璟紧紧挨着站在一起的濮阳泽,王淳浑身一僵,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云凌璟他们从一开始来光阳城,到现在都是住在镇国公府中,也就是说他们跟濮阳泽的关系很好,而自己却因为嫉妒他们把这件事给忘的死死的。

  “求濮阳世子饶恕下官这回吧,下官知错了,往后下官一定注意,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王淳说的含含糊糊的,就是求饶他也把错误都归在了自己的疏忽上,一点儿都没提及自己实在针对云凌璟他们。

  濮阳泽没接王淳的话茬,毫无情绪的看了他一眼后,拉着云凌璟出了大堂的门。

  等濮阳泽走后,王淳依旧不甘心的还想求严正,严正页对王淳有些失望,起身也离开了大堂,只剩一脸苍白的王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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