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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你最在意的人是我吗?


  “昨夜睡的还好吗?”

  闫时轮转过身,将苍舒言搂在怀中,这样安逸的感觉,他明白只是暂时,他们要面临的还有许多许多的磨难,只是他不会放弃任何一秒在她身边温馨,苍舒言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他很高大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好,你呢?”

  苍舒言埋首在他的胸膛,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实则是真的不好意思,想起自己那不怎么雅观的睡姿,不知道是不是会吵到他休息,自己却一点记忆都没,睡的那么熟,那么小的病床两人挤在一起一定让他很不舒服吧。

  闫时轮的笑声很轻,很低,让苍舒言觉得十分的醉人,忍不住仰起头看着他,感觉到怀里的小脑袋离开,闫时轮的手也自然的摸到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修长的指尖自柔软的发丝中穿过,细微的香气令他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苍舒言的头顶。

  “阿城去开车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阿诚哥,昨夜回去了吗?”

  苍舒言的小脑袋里最放不下的,大约就是有没有和闫时轮同床共枕这件事,如果没有想来她一定有些小遗憾,但是有的话苍舒言觉得自己的脸要烧到脖子根了,这样的明白的询问实在是瞒不过闫时轮。

  “言儿,现在我有些后悔了。”

  闫时轮的话令苍舒言有些茫然,歪了歪头清透的双眼中充满了问号,直到闫时轮的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手掌轻轻的抚摸到自己的双唇,指尖也在唇瓣上游移,落下的吻又轻又柔,充满了甘冽与清新。

  轻轻的一啄的两人却再也分不开,青涩与熟练的较量,苍舒言所有的防卫皆如同被攻塌的城墙一般,完全瓦解在闫时轮的柔情蜜意之下,舍不得放开这份美好,似乎是灵魂深处渴望已久的爱,直至胸中的氧气越来越少,才依依不舍分开交缠的彼此。

  苍舒言觉得自己的气息太乱了,似乎都忘记了怎么呼吸,闫时轮的脸离自己那么的近,他饱满的额头正蹭着自己的额头,苍舒言的心跳的很乱,假如闫时轮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羞的闭起眼,但这样的贴近是她从心底里渴望的。

  “阿时,你还没说,你后悔什么。”苍舒言的脑海中,似乎还停留在前一刻。

  “后悔,我是不是太正人君子了。”

  闫时轮轻轻的笑着,指尖划过苍舒言的鼻梁,但苍舒言却感受到的似乎和自己的哥哥,自己的父亲,甚至罗子滔那种相同的动作,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脸红心跳,心脏突突突的似乎有一个种子要破土而出。

  轻轻的一跺脚,苍舒言捂着脸,有些扭捏的离开了闫时轮的怀抱,直到快要奔入洗手间才想起,原来自己起床至今还没洗漱呢,面对镜中的自己,苍舒言总觉得有哪里不同,是气质上,还是因为有了在意的人而由内而外的改变。

  即便再懵懂,苍舒言也明白闫时轮的这种示爱方式,只不过想起昨夜的同床共眠,苍舒言就觉得全身的细胞仿佛被电流通过了一般,无比的活跃,深秋的水扑在脸上很凉,但却可以让人变得十分的清醒,而越清醒苍舒言似乎越明白自己的心。

  此时闫时轮却忘不了一夜无眠的感受,忘不了在他怀中睡的安稳的小东西,她平稳的呼吸声让他安心,但她少女的馨香却时刻撩拨着他,挑战他的自制力,除了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他不能更进一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直到踏出住院大楼,苍舒言才知道,原来昨夜的雨很大,室外的气温也降低了许多,回想起闫时轮在那朦胧的玻璃窗上写划着,心中似乎有些难以平静,苍舒言仿佛忆起了大洞山之行,她还记得闫时轮说过,那里是有一个令他很挂心的人留下的痕迹。

  他写的会是她的名字吗?在他的心中,自己究竟占了多少的位置?那个人是不是他最在乎的人,靠在闫时轮的肩上,苍舒言的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她想不在意,却无法摒弃那些杂念,她更想要忘记脑海中却挥不去他那执着的表情。

  “言儿,有心事?”

  似乎感觉到苍舒言的不妥,闫时轮轻轻的调整了位置,将她搂在怀中。

  “唔,没什么,就是在想案子的事。”

  苍舒言撒了个谎,她不希望闫时轮会因为这件事,认为自己是个乱吃飞醋的女孩,她觉得是不是应该让对方留一丝自己的隐私空间。

  “吕教授的案子?”

  “嗯,还有那个女孩,阿时,她真的不能重新投胎了嘛?”

  苍舒言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女孩的魂魄灰飞烟灭,内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仿佛自己曾经有过这种切身的体会,但要说这种事情,至今她还是感觉不可思议,就算亲眼所见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接受的。

  似乎感受到苍舒言的恐惧,闫时轮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暖的掌心带给苍舒言的不仅是安心,还有一丝丝的悸动,这种感觉让苍舒言忍不住的要靠近那个胸怀。

  “不要想这些事情,现在你该好好休息。”

  “阿时,我觉得自己很好,其实可以回警局的,我想能找出幕后的凶手,我总觉得吕教授的案子,还没有完。”

  苍舒言调整好坐姿,认真的看着闫时轮,眼神中是征询,作为一名警察,苍舒言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真的不应该无所事事,不为警队出一份力。

  “你不愿意和我同住吗?”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苍舒言焦急的否认,她不希望闫时轮会误会,她开始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份感情,总觉得如果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就会失去这份感情,甚至就如同之前那样,面临失去闫时轮的危机。

  “这个案子,你不用过问了,你被我鬼力所伤,看似无恙,但如果你离开青山小筑太久,必然会出问题,所以言儿,我不能让你离开。”

  有时候,苍舒言觉得,闫时轮真的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强势之气,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是一个领导,这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苍舒言觉得甚至比自己的父亲,比警局的局长还要有威慑力,令人无法反驳。

  闫时轮的果断与威压力,让苍舒言觉得心里闷闷的,加上之前心中有一个郁结没解开,人不由自主的蔫蔫的,似乎很没精神,呆呆的望着窗外,雨后的路面还没干透,道路两边是枯黄的落叶,被车轮碾压的似乎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生气了?”

  闫时轮微微偏头,仿佛在仔细听,听着苍舒言的内心变化,并非他要这样强势,只是他很了解苍舒言的个性,如果他不果断的阻拦,让她脱离自己的范围,那么也许就会有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

  “言儿,也许你现在不能理解我说的,也无法体会到,但相信我,对于你我只有全然的好意,我不希望你会因为这个隐患而发生任何的意外。”

  “嗯。”

  苍舒言不是不明白,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内心在气恼什么,也许是气闫时轮心中还有别人,也许是气闫时轮不让自己过问案情,也许是气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直接下车就走,曾几何时自己会变得如此犹豫不决。

  “我知道吕教授的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这背后之人不难猜测,但是这件事我不希望你会涉足,那会让你陷入危机,对我来说,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对我来说,你是唯一一个在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苍舒言感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有些颤抖,这种感受她在不久之前才体会过,那天在大洞山,风雨交加过后的夜,他苍白几乎透明的面容令当时的她惊惧不已,苍舒言不知道闫时轮究竟是因为怕失去自己,还是曾经因为失去过更重要的人。

  鼻头一酸,苍舒言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痛,是心疼闫时轮,还是委屈自己可能是一个替代品,她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拼命的压抑着自喉头冒出的呜咽,而闫时轮的右臂圈过苍舒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左手则与她的十指交握。

  “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心间。”

  苍舒言此时才明白,原来闫时轮并不会写所有的字,那一日留下电话,留下那句关切的话,是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呢?现在回忆那字迹,苍舒言能感受到,那一种生涩,虽然不像刚上学的孩子,但却能让人看出,写这个字的人与众不同。

  掌心传来的柔软,一笔一划很慢,很细致,耳旁是苍舒言的轻言细语,她在解释自己的名字,闫时轮觉得每一次接触都深入心头最软的地方,脑海中翻滚不断的是早已没有画面的记忆。

  “你要好好记住,我叫姬雅。”

  在闫时轮的脑海中残留的唯有一抹火红的身影,与那清脆还有些许高傲的嗓音,即使过了许久也无法忘怀,那名字在这一千五百年以来,自己究竟写过了多少遍,已经记不清了。

  每画下一笔,苍舒言就觉得似乎有一把刀子在割自己的心,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心疼?她无法确定,又或者是她无法忘记,那朦胧的玻璃窗上留下的似乎一个人的名字,虽然并不完全,但可以猜测是有一个雅字,会是哪个女人的名字嘛?

  如果心痛,你会流泪吗?眼泪是不是会带走人的悲伤,不是说眼泪也是一种喜悦吗?为什么我却感觉越来越痛,是我不能高攀你站的位置,还是我始终无法进入你的内心,我能占据你的心多少的位置,我与她谁才是你最在乎的人?

  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滴落在那略有苍白的掌心,闫时轮只感到仿佛心被烫痛了,为什么她会流泪?虽然疑惑,但手还是握紧了,想要抓住她宝贵的情感,因为自己怎能再辜负她?

  也许旁人不会明白,但杨智城却可以感受到,闫时轮曾经的裂心之痛,那现在他是不是能得到宽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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