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赌博的胜利者
“那个就是，大气炼成？”
硕大的石头不断地落下虽然实际的效果并不明显但是光视觉效果倒是很不错。石头的雨。
“这样用的炼金术？”
“你说这种完全说不上是战斗的攻击是蜜尔娜凯西原本的炼金术应用？”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就这样的攻击完全是小打小闹的级别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啊，优人，是什么给了你自信一定能赢呢?”
“你想说什么？”
“你最初就没想过要认同我。即使是现在的我在你心里依旧比不上一只猫妖，母亲大人想要天河家的血统来强化神宫寺家的血统，光渡确实是个不错的能力，但是就算是母亲大人也否定了我的才华与努力。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大人会那么执着于天河家的血统，但是啊……”紫色的瞳孔中倒影着毫无光泽的波纹。“杀掉就好了吧?就算是母亲大人也不可能逼我和一个死人……不，连灰都不剩的人结婚吧?”
“……”【提前作下的保险似乎收到了错误的效果。教练，这剧本不对啊！说好的玖惠澄各种倒贴呢?不是说玖惠澄其实是连特别攻略都没必要直接被小时候的一句话直接攻略完成的么?】
“杀了你们。”
“……”金色长发的少女只是微微提裙，话说本来就是超短裙来着，提裙的话……嗯，毫无意外的走光了。
“啊……”
“脸红了呢。真意外。原来你可以对着无机物发情啊。”
“呃……不是……那个……”感受到身后蜜尔娜凯西的视线优人慌忙的想要解释清楚。
“纸人。”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莫名其妙的有压力。
“「大气炼成·水牢房」。”
“！！！”
炼成阵一闪而过，蓝色的火焰的立方体将优人和一脸戒备的蜜尔娜凯西关在里面。两人脚下是旋转的蓝灰色炼成阵。
“说什么水牢，这根本就是火嘛。”
“不不，这确实是水牢啊。”
“……！”喘不上气！突然就喘不上气了。
“妾是理科生来着～虽然只是基本物理。”原本以为不会说话的纸人蜜尔娜凯西开口说话了，声音听起来有点像翻书的声音。
风，虽然只是很轻微的风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风。
微风中轻轻荡漾的金发无意给她的美丽加了不少分，但是在优人看来那明明就是比病娇还要扭曲的笑容。
“就算在这里会窒息只要冲出去不就好了吗?！”说完就向一边“墙壁？！”
在蓝色火焰外面是一层透明的墙壁。
“这种东西，打碎不就好了。”说着优人一拳打在玻璃上，纹丝不动。“哈……”
“你就加把劲继续赶紧给我death吧！”
“不要给我随便自说自话啊玖惠澄！还有刚刚那个语法明显有问题吧？”
“炼成。”优人身后的蜜尔娜凯西黄铜的双臂上炼成阵一闪双臂变成了一个大型安全锤（旋律注：公交车上用来砸车窗的那个。）先敲碎四个角之后没几下玻璃牢房就被敲碎了。
“嗯～就知识来说倒是还保留了一部分吗……”玖惠澄轻笑着。“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就稍稍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吧。”
“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就稍稍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吧。”
“炼金术最初的目的是将铜变成黄金，所需要的原材料也就是铜和炼成阵这两个而已。”蜜尔娜凯西（纸人）解释道“但是，从现代化学的角度出发铜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黄金的。但是，黄金的炼成失败了，钻石的炼成却成功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碳……”优人若有所思。所谓的炼金术不是神秘意义上的，而是现代化学这点有些超乎预料。
“没错，原料是相同的改变的只是数量以及排列方式，几千度的高温高压用魔法可以轻易办到唯一比较花时间的就是等它自然冷却。
回到前面的话题，炼金术所需要的不过是材料和炼成阵，我的「大气炼成」也不例外。”
“蓝色的火焰以及呼吸困难，你那个所谓的水牢难道是……”
“大气炼成·水牢房是用炼金术分解固定区域内的水蒸气点燃氢气消耗氧气，不过，你的运气真好啊，空气是流体虽说到处都有但空气中各种气体的分部并不均匀，城市的环境来说你没有一氧化碳或者二氧化硫中毒运气确实不错。”
“……”【呼吸困难除了缺氧之外还有可能是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不能保证完全没有中毒。啧，明明是炼金术结果搞出来的却是现代化学。玖惠澄搞出来的这个纸人蜜尔娜意外的是个麻烦的家伙。】
目光撇向站在身后的蜜尔娜，她的脸色非常不好。似乎中毒了？！
“那家伙现在可以说是个半改造人呢，你见过机器人中毒的么?”正当优人想关心一下蜜尔娜的时候玖惠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要你管！要知道反派全都死于话多！”
“啊啦～多谢提醒。”
“大气炼成·水晶吊灯！”
风吹起来了，很舒服的风自然的从正面吹过来既不寒冷也不燥热，只是拂面的清风。
“！”给蜜尔娜灌下什么的优人警惕的看向蜜尔娜凯希（纸人）。
“你似乎并不明白啊。空气本身是流体，就像用吸管喝杯里的饮料一样，你吸走的是杯底的饮料但是下降的却是整个水平面那是因为其他部分的饮料添补了空缺，注意观察的话可以看到细微的流动表现到大气炼成就是轻微的风。”玖惠澄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蜜尔娜凯西（纸人）的头。
“？”
一块通透的八角形水晶出现在四人中间，折射着耀眼的光辉。
“大气炼成·氯标枪！”
“！”在因为耀眼的光辉遮住眼睛时玖惠澄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段距离。
一支黄绿色的标枪刺穿了玖惠澄拿在手中的魔导书，钉在地上。
“这是……”玖惠澄看了一眼被钉在地上的魔导书，那本书已经废了，大概没有办法在使用了吧。
“哼！你大意了吧！玖惠澄！薇安卡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随便使用自创的魔法了！”
“……”
说话的人是蜜尔娜凯希（纸人）。
“果然成功了吗？”
“是！多亏了王的关照！”
“是吗！”说话的优人似乎很开心？紧接着咬破手指将血抹在蜜尔娜凯希（纸人）的额头上。
并没有什么光亮，只是优人写在蜜尔娜凯希（纸人）头上的似乎是什么字符的样子。
“你们……”
原处有着黄铜四肢的蜜尔娜凯希已经倒下，仅余的肉/体开始发黑，一副丧尸样，黄铜的四肢也散了一地。
虽然不是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猜到个大概。
“抢走了我的魔法产物么。”比起不可思议玖惠澄的表情更接近不明所以“你……”
“才不是抢走，只是接收无主的式神而已。”
黑白的阴阳师装，黑色的长发，加上怎么看都很别扭的帽子和严重落伍的草鞋，食指和中指还夹着一张符。
“土御门幸子啊。无主的式神是怎么回事？”手中再没有可以作为魔力源的魔导书了，战斗力虽然还有，但是情况好像有点不妙啊。
“马上就要死掉的你，没有必要知道！天一！”
回应幸子的话的是白色的衣裙飘飘的女性，双肩上左右各三六条羽衣与衣裙同样是洁白的薄纱，轻飘飘的像仙女一样。（旋律注：羽衣，那种轻飘飘的布条一样的东西。）
白衣飘飘的女性回应幸子的话肩上的左肩的三条羽衣迅速卷向玖惠澄。
“「大气炼成·王水炸……」”
“可以了，蜜尔娜，还有幸子。”阻止打算下杀手的蜜尔娜凯希的是优人。“我们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可是王啊，神宫寺玖惠澄早晚会是您的阻碍啊!”
“到那时再说也不迟。”优人温柔的笑了，奖励式的摸了摸蜜尔娜的头。
“难道明依酱的仇就这么算了吗！这个可恶的魔女就这么放过她吗！”比起被顺毛的双颊都带着红晕的蜜尔娜凯希土御门幸子不满的叫了起来。“优人大人难道说因为对方是您的未婚妻就要包庇她吗？明依酱……同伴的仇就这么算了吗！？”
“……”冷冷的瞪了一眼土御门幸子优人做出了‘公平’的判断“明依本身技不如人，还挑衅在先，所以不予追究责任。我已经对于所造成的损失给予的赔偿。而且我也说过了吧？这件事就此揭过不许再提。”
“但是明依酱不是我们的同伴么？教给我们同伴的重要性的不正是您吗?！”
“你……”事情永远都是没有办法完全预计的，出乎意料的事情永远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当初优人将同伴的重要性推广到鬼斩役的时候想的无非是能够更好的将十一个妹子忽悠的能够安分的呆在他的后/宫里，要是起了什么争执也可以用‘我们是同伴嘛，所以要友好的呆在一起。’什么的糊弄过去，虽然也可以理解成‘团结就是力量’。这帮妹子是怎么理解的优人并不清楚，可是在妖怪堆里去和一个可拉拢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这TMD算什么事？就算你不打算和她友好相处那也要看看当时的情况啊。你要是能拼赢然后在妖怪堆里全身而退也就算了，可是……
通过特殊手段拿到玖惠澄当时所拿的「魔剑再现」的优人非常清楚，如果当时玖惠澄不是转身离开而是和幸子她们战斗的话，土御门家绝对是没有悬念的全灭，就算是现在优人也不敢说他完全了解玖惠澄的全部底牌。那么，蜜尔娜和幸子现在一定能干掉玖惠澄的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现在可以叫你蜜尔娜凯希了吧?”伸向玖惠澄的洁白羽衣不甘的撤回，玖惠澄向蜜尔娜凯希搭话。
“……”不过显然对方对玖惠澄可没什么好印象回应玖惠澄的只有沉默而已。
“不说话吗。嘛～本小姐也确实记得和你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好呢～但是……直到你来找我麻烦之前，也说不上坏吧?”
“你想说是我的责任么?”面无表情的蜜尔娜转向玖惠澄。
“怎么可能～我想说的是你又用了吧？「禁忌·意志传承」？”
“……”
“为什么又用了呢?”
“……”
“你难道没想到过失败的后果么？”
“但是我成功了！在王的帮助下成功了！而且……”
“啊啊。那个就算了吧。”蜜尔娜还没说完就被玖惠澄打断了“我想问你的是为什么要去尝试呢？本身的成功率有多低你不可能不知道，在难保一定会成功甚至近乎一定会失败的情况下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尝试！”
“那是因为王……”
“所以说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去赌一句空口无凭的话，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说话的玖惠澄皱着眉质问。
“什么啊。原来你不知道啊。”蜜尔还没有回答幸子就先抢着说了“因为信任啊！除了自己从没有信任过任何人的你绝对不会明白的吧！明明只是个末席的废物又怎么会明白同伴的重要性，如果不是优人大人不许，我早就直接……”
“可以了。”看到玖惠澄的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优人打断了准备放狠话的幸子。但是幸子接下来要说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玖惠澄离开了。在三个人都没注意的一瞬间消失了，想追都没法追。
“是么……信任么？”流海挡着看不到眼睛但玖惠澄的声音已经没了温度“信任到为他一句话去赌那个微不足道的可能性？”站在水塔上的玖惠澄望着月亮。距离从优人他们哪里离开已经过了将近五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九点。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高风险高回报。现在我拿回了应有的战斗力你觉得你会有胜算么！？”站在玖惠澄身后的两个人影中的一个回答到。
紧接着另一个人影说“你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都必须排除！”
“是么？确实你得到了我赋予那个纸人的蜜尔娜凯希的炼金术，但那也只是我与原本的蜜尔娜凯希战斗之后被我学到的一部分，和原本的蜜尔娜凯希还是有着不同的。而且……”玖惠澄说着打了个响指。
回应想指的确实蜜尔娜的爆炸，连带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幸子炸的粉身碎骨。
“蠢货。你都知道薇安卡提醒过我不要战场上试新研发的魔法，就没想到我会留下保险么？这场赌/博到底是谁赢了呢？”玖惠澄的目光并没有离开月亮“是赌上自身的可能性的你呢？还是赌上敌人的可能性的我呢？”
或许是你赢了，或许，我们都输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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