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冬至祭礼
刘钰交代吕穆找一个旷阔无人的地方，好试验炸药的效果。不一会吕穆就领着刘钰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离木炭制造的地方不远，是一处还没有被砍伐完的小树林。
刘钰找来了一个小口的药丸陶瓷**，将苦味酸全部倒进去，找个木塞将陶瓷**口堵住。
陶瓷罐口堵住后，刘钰犯傻了，嘴里嘀咕着。
“我去，这没有引信呀！这么多苦味酸，我自己去点炸药，不炸死也很大可能炸残废。”
刘钰左顾右盼，吕穆纵是麒麟大才，也不知道自家公子找寻找什么。
“公子寻找什么？可否告知穆。”
刘钰像似没有听到吕穆的话，还在寻找什么，突然拍了脑门一下。
“对呀，火折子！火折子呀！”
于是就叫吕穆找了一个细长的金属条，又找来了火折子用的草纸。用金属条将塞在陶瓷**口的木塞钻出一个小洞，再将草纸搓成细条塞入刚刚钻好的小洞里，知道草纸已经塞到底部才不再往里塞。
刘钰在林子里找了颗直径约为二十厘米的大树，在主干上用刀斧砍了一个口子用于放置陶瓷**，并用麻绳将它绑好，让陶瓷**不会掉地上。随即就叫吕穆、薛祥等陪同的人员退到很远的地方，将**口的草纸点燃后，刘钰马上就向吕穆的方向跑去。
还没有跑到吕穆身边，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破碎的陶瓷片四处飞射，手腕粗细的树枝直接被飞射的大块陶瓷片给切断。
这一声巨响让吕穆惊呆了，久久不能言语。而被吓到趴地上的刘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对着惊呆了的吕穆发笑。
“思然先生怎么样，炸药可不可以帮忙解决我们凤翔的危机？”
吕穆听到刘钰的问话后，终于从惊呆中醒过来了，对着刘钰直接跪拜下去，也不管地上泥土会弄脏自己的袍衫。
“公子大才，炸药定能解我凤翔之危。”
吕穆身边的人，随着他也一块对着刘钰跪拜下去。刘钰赶紧就扶起吕穆，并示意其他人也都站起来。
“思然先生，还差一些东西。等会我们回去后，我就将需要的东西一块写出来，到时还需要先生加紧赶制呀。”
吕穆躬身后应。
“是，公子！”
吕穆现在已经不止将刘看作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外孙，而是将刘钰当作了上天赐予凤翔，乃至大周的神人。
刘钰现在内心充满了成就感，虽然说自己在化学上的天分就算自己的博导也经常夸奖，但是自己独立完成苦味酸炸药的制备还没有试过，毕竟原来的世界制作这玩意儿可是犯法的。
三人坐着颠簸的马车，向凤翔府城飞驰而去。天空也慢慢变得昏暗，路上的行人马车几乎都没有了，就连城门上的府兵都少了许多。马车内的吕穆拉开布帘望着车外的天空，突然觉得自己坏事了。
“公子，穆给公子惹事了。”
刘钰一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吕穆这么说。
“思然先生，炸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吕穆摇摇头。
“公子所制炸药，威力非凡。穆所说之事乃是今日冬至祭礼，徐国公府所有亲族必需到场祭拜，原先在外面游学的三公子刘廙也回来参加冬至祭礼。”
刘钰更加疑惑，一个冬至祭礼有什么惹事的。
“祭礼不是有父亲吗，还有几位哥哥他们，我参不参加又没什么问题。没关系的，先生不要介意了。”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这次坐马车的感觉已经基本适应，没有早上那样恶心犯晕了。
刚刚下车就看到徐国公府门外的芙翠。芙翠的脸上挂着焦虑，而且还显得非常的疲惫，很显然她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久了。
见到刘钰下马车，芙翠马上跑了过去。
“公子，徐国公生气了，说叫你回来后马上就去正厅。”
吕穆一听，心里怕徐国公生气处罚刘钰。
“芙翠，你先回书房，穆与公子一同去正厅。”
芙翠听完后，就回头往府里走去了。刘钰刚要进门的时候，吕穆拉住了他，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公子，出府的时候芙翠可曾提醒今日乃冬至，需祭祀先祖吗？”
刘钰听后，看了看芙翠走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吕穆，摇了摇头。
吕穆见刘钰摇头后，更加压低声音。
“公子日后得提防芙翠。”
刘钰点了点头后就走进了府门，吕穆也紧随他身后。
徐国公府邸正厅，芙翠已经站在正厅内了，内心非常挣扎，自己也知道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可是卑微的身份根本不能抗拒。
堂座上坐着徐国公和他的正妻荥阳郡主，荥阳郡主眼角望着芙翠，看着芙翠脸上挣扎的神情。对于这样的小人物，荥阳郡主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刘钰的到来，顺势将所有的过错怪罪到刘钰的头上。这样自己的儿子刘宗，就可以少一个世子的竞争对手。
刘钰和吕穆不一会就到了正厅，看到徐国公和荥阳郡主后，吕穆思量着如何帮刘钰解释。吕穆微微向徐国公行礼，并没有对荥阳郡主行礼。因为吕穆虽然是徐国公的手下行军司马，但是他还是大周朝廷敕封的正二品郡公。荥阳郡主虽然叫郡主，爵位却只是正三品良娣。
刘钰也学着吕穆这样，开口对徐国公说道。
“父亲，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徐国公刘眰皱着眉头，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砰”的一声。
“放肆！我乃徐国公正妻，同时是你的嫡母，见面连没有礼数吗？难道我徐国公府就没人教你礼数。”
面对荥阳郡主的发难，刘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嫡母，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
“徐国公、荥阳郡主，公子还小，礼数也确实不知，因其年幼时就久病缠身，故无法习得礼法。望荥阳郡主海涵。”
吕穆的解围也并没有让荥阳郡主准备放过刘钰，可是徐国公刘眰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小事，影响到君臣的关系。
“好了！”
徐国公的话，让荥阳郡主不好在发难，只能悻悻的坐着。
“钰儿，你可知错？”
刘钰虽然知道自己错过了冬至祭礼，但刚刚进来的路上，吕穆跟他说了，叫他说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我不知道。”
吕穆见徐国公正要拍桌子发火的时候，再一次为刘钰开脱。
“公子，确实不知道，回时路上还询问穆何为冬至祭礼。且公子并非有意，乃是穆将公子带往南丘矿场。今早出门时，公子也未曾知晓今日冬至祭礼。”
荥阳郡主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话的意思就是自己做嫡母的没有告诉刘钰咯。
“思然先生，本郡主昨日已通知刘钰身边的婢女芙翠。芙翠，昨日是否告知你家公子今日立冬。”
芙翠听到荥阳郡主问自己话，上前一步对着荥阳郡主微微欠身回应。
“回禀夫人，奴婢昨日确与公子说过，今日是立冬。”
荥阳郡主很满意芙翠的回话，微微翘起嘴角。
“刘钰，既知今日乃是立冬，无故缺席冬至祭礼，是为对先祖大不敬。”
刘钰也完全明白了，这就是个套。
“是的，昨天下午芙翠是和我说过今天立冬，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今天会有冬至祭礼。”
荥阳郡主面对刘钰的解释，内心笑得很灿烂：“越狡辩自己的夫君处置的就会越重”，但是脸上却非常的严厉。
“放肆，冬至祭礼乃是年前重礼，岂会不知。”
吕穆平静的看着荥阳郡主的表演，微微一笑。
“穆想请问郡主，往年祭祀大礼公子可曾祭拜，可曾有人告知公子？”
荥阳郡主柳眉一紧，一对凤目盯着满脸笑容的吕穆。
“刘钰往年因久病卧床，并未参加祭拜，也无人告知与他。”
吕穆见荥阳郡主有点吃瘪，也没有继续对她说，而是转身对着徐国公微微欠身。
“既然往年不知，今年自然不知晓冬至祭礼。古之圣人有云，不知者无罪。况且今日之事实属穆之过，乃穆请公子前去南丘矿场观赏雪景。”
见到事情明了，徐国公也不想就这个小事继续纠缠下去。
“好了，既然事情明了，就此作罢。芙翠，带公子进书房歇息去吧。”
见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悲观，芙翠心里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快速转身领着刘钰回书房。而吕穆看到刘钰走后，又向徐国公拱手。
“启禀徐国公，穆有军情要事禀报。”
回到书房后，刘钰对芙翠的做法没什么想法，毕竟她只是个下人，必须听别人的命令。也大概知道了，上次的大火是谁放的了。
“芙翠，你去帮我倒点热水，我想洗脸换身衣服，太脏了。”
衣服一件件的从刘钰身上脱去，芙翠赶快的将这些脏衣服收起来，同时去床榻旁临时放衣服的柜子里取出一套。
身穿单薄的长袖长裤内衣，刘钰就坐到了火盆旁边，看着还在找衣服的芙翠。
“芙翠，我知道你是荥阳郡主的人，也知道你昨天是故意告诉我今天立冬。我不想对你有什么处置，也更加没有能力处置你，只是希望你别再当别人的棋子了。”
芙翠吓得手上的衣服全部掉地上，跪趴在地板，身上还瑟瑟发抖。
“公子，奴婢知罪了，请公子不要告诉徐国公。”
看着趴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芙翠，刘钰心也软了。
“唉，我没想过去告发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当别人的棋子了。”
芙翠这时流泪了，谁愿意让别人拿自己当枪使，就算当枪使也希望这个拿着枪的人能善待自己。
“奴婢也不想害人，只是奴婢犹如草芥，也只能听命行事。如若不从，奴婢就会被送给别人糟蹋。”
刘钰也不想看到女人哭，就示意她坐到火盆旁边。
“好了，不管真心假意，我也不会为难你的，只是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就行了。”
芙翠一个个劲的对刘钰磕头。
“谢，公子！谢，公子！”
刘钰站起来将火盆抱到书案旁边，准备开始着手苦味酸炸药的事情。
“芙翠，你去帮我拿点吃的进来吧。谢谢了！”
芙翠一边搽眼泪，一边欠身回话。
“公子，晚上府里还有家宴，如果不去，夫人那可能又会落下把柄。”
刘钰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家宴，自己还是尽快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再说吧。
“不去了，我就在书房吃点就行，至于荥阳郡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https://www.xdingdiann.cc/ddk125355/6434940.html)
1秒记住顶点小说：www.xdingdiann.cc。手机版阅读网址：m.xdingdian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