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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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
——席慕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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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潇潇睡醒，睁开眼，她发现车子竟然停下了，好像还停在了一座公园的树丛里。
忽然一阵啧啧的声音在附近响起，她下意识地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刚转头，眼前猛地一黑，双眼被一个大大的手掌给蒙住了。
“非礼勿视！”肖扬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正要开口问肖扬，下一刻，她听到了一段极其暧昧的呻/吟声和水流窜动的声音。
顿时，她明白了肖扬为什么要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还有那一句“非礼勿视”。
想到这，她的脸烫得像发烧一样。
此时，正沉浸在野战中的男女，并未察觉到异样，更加地肆无忌惮，呻/吟声和水流窜动的声音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林潇潇面红心跳得更厉害，心中寻思着肖扬怎么没有捂住她的耳朵，却蒙住了她的眼睛？
要知道听觉比视觉灵敏多了，再者夜黑风高的，也看不清楚呀。
可是听，却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犹豫了好一会，林潇潇压低声音开口问，“那个……肖扬，你怎么把车子停在这里？还有他们还要多久？”
“开累了，休息一会。至于他们还得一两个小时吧。”
她惊呼一句，“这么久？”
“嗯，他们是出来偷情的，既然是偷情肯定得折腾好一会，要不然就白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听到那个女的跟男的说，她丈夫今晚不回家了。”
“他们……就不能找一个旅馆或者酒店吗？实在不济，车里也可以呀，这大冷天的竟然在公园里的树林里就做那事，不怕冻感冒吗？”
肖扬轻轻笑了一声，戏谑地回，“野战刺激呀！”
听到肖扬戏谑的笑声，林潇潇气鼓鼓地囔了一句，“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肖扬勾唇笑了一会之后，似真似假地问，“怎么，你也认为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林潇潇脸憋得通红无比，随即没好气地回，“难道不是吗？你不是说过你会抽烟，酗酒，还有会放纵自己。放纵不就是纵欲吗？”
肖扬噗嗤一声,笑得更厉害了，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解释，“放纵自己是不约束不管束自己，至于纵欲，是放纵自己的欲望，欲望这个词很广泛，并不仅仅指男女之间的性。”
停顿了片刻，他转头看向林潇潇，眼神有些炽热，“再者在我看来，没有婚姻作为前提的上床是不合法的，既然我是一个律师，就不会做不合法的事。”
话音还未落，林潇潇又惊又喜，“真的吗？这么说你还是……”
不等她说完，额头上被肖扬伸手弹了一下。
伸手捂着额头，嗔道，“肖扬，你干嘛打我？”
“该。”肖扬冷哼一声，思索了片刻，闲闲地问，“那你呢？”
“我？”林潇潇愕然，“我怎么了？”
“有没有做不合法的事？”
林潇潇没好气地“切”了一下，“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跟你连手都没牵过，更何况是做那事，如果……”
“扑通——”
极其清脆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一边伸手揉着额头，一边生气皱眉，“肖扬，你怎么又打我？很痛的。”
肖扬静默了一会，语调沉缓地解释，“不合法的事不要去做。”
“不做就不做嘛，干嘛打人。”林潇潇气呼呼地小声嘀咕着。
下一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捂住身旁肖扬的眼睛，“既然我都非礼勿视了，你也得非礼勿视。”
肖扬唇角一挑，透出无尽的兴味。
此时她的手根本没有捂住他的眼睛，只是捂住了他的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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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了好一会，林潇潇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那一对野战的男女更加地放肆，甚至还飙起了不堪入耳的淫/荡言语。
听得她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又羞又窘。
肖扬瞥了一眼身旁的面红耳赤的林潇潇，察觉出她的情绪，低声笑了笑，“你不是学医的吗？这种场面你应该见怪不怪了吧。”
话落，林潇潇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脸更是烫得火辣，咬唇了好一会才解释，“肖扬，我可以闭着眼睛摸你身体，然后说出你身体的每一块骨骼，但我没见过呀。理论和实践是有区别的呀。”
一解释完，她感觉这个比喻好像有些暧昧了。
不是好像，就是很暧昧。
“肖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知道性的理论知识，但是我没有实践过，理论和实践是有区别的，更何况是性……”
越解释好像越不对，最后只好叹气地来一句，“好吧，我承认我看过最露骨的性，就是电影《色戒》”
“删减版的还是未删减版的？”肖扬云淡风轻地问，语气却是十足的戏谑。
林潇潇无奈地答，“当然是删减版的，电影院怎么可能会放未删减版的出来？”
“喔？你想看未删减版的？”肖扬刻意停顿了片刻，眉眼都染上了兴味的笑意，“要不我下次找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
好端端地怎么跟肖扬聊到了《色戒》。
最关键还是在这种暧昧的场合下。
想着这，她赶紧转移话题，同时把身体往后仰，“那个……我困了，我再睡一会，我睡觉了，你的手可以拿开了吧。”
话音一落，肖扬把手移开。
同时，她也移开了自己的手。。
此时车厢里异常的安静，林潇潇甚至都能听到她和肖扬的呼吸声。
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快点进入梦乡，可脑子却清醒得厉害。
听着此起彼伏的娇媚声和水流窜动的声音，她的脑海里竟然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幻想的男主角毫无疑问是肖扬，然后肖扬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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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潇潇再次醒来，是被呛人的烟味叫醒的，睁开眼发现肖扬的车子正停在她公寓楼下。
“醒了？”
肖扬嘴里一边吐着白雾，一边转过头看向林潇潇，柔声地问，“被烟呛醒了？”
林潇潇坐直，摇着头，“不是，那个……我先回去了。”
“嗯。”肖扬伸手捻着烟蒂，看着火苗燃烧海绵。
推门跳下车，林潇潇同肖扬挥手告别.
肖扬突然浅勾了一下唇稍，盯着林潇潇问，“把你邮箱账号给我一下。”
“要我邮箱做什么？”
肖扬薄唇轻抿，稍稍灼热的目光射向林潇潇，淡淡地开口解释，“给你未删减版的《色戒》呀，你昨晚不是说想看吗？要不然，我下到优盘里，改天当面给你。”
“不用了。”林潇潇快速摇头拒绝，随即像逃命一样飞奔回公寓。
看着林潇潇逃窜的背影，肖扬喉间溢出了一连串低润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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